江舟蔓理所當然道:「對啊,只是小傷,那麼多年了,我哪記得清楚。」
陸淮深手指點著椅子扶手,緩緩道:「可我記得,我暈過去之前,你流了不,子上都沾了。」
陸淮深垂眸,眉目有一瞬間的和,「江偌大月退上,有個拇指長的傷疤,形狀像葉子。」為了蓋傷疤,還特別據疤痕形狀,紋了片葉子。
江舟蔓懂了,知道騙不過,自嘲笑道:「可你當時沒說。」
陸淮深淡淡道:「因為我知道不是你。」
江舟蔓心都涼了半截,燈照得視線恍惚,找不見自己聲音,只聽自己說:「那為什麼,那次之後你要跟我確定關係?」
「因為我想收購江氏。」
那涼涼淡淡的語氣啊,聽得江舟蔓簡直想笑,也果真是笑出來了,笑得相當難看,角前一秒揚起,后一刻又癟下,眼淚順著臉往下流。
「收購江氏,原來從那時候……」又哭又笑,聲音嘶啞地誇他:「陸淮深,你戲可演得真好啊!」瞬間又咬牙,「我可真是謝謝你,送我這麼大一場騙局,花了不心思吧!啊?!」
江舟蔓看著窗外的景,看著江上的渡,還是覺得好可笑,這世上的一切都他媽是個笑話。
手用手背抹掉自己的眼淚,底斑駁,眼妝暈在下眼瞼,看起來狼狽至極,可本無暇管自己是否失態。
在他面前營造再好的形象都無用,他不在乎。
現在也不在乎了。
「我終於想通了。」江舟蔓停了哭,又笑出悵然一聲,看向窗頂,似乎在回憶,「當時我知道江啟應找你,好幾次想讓你娶江偌,你如何都不同意,我在想啊,原來你那麼我,巨大利益面前,仍舊選擇了我。我太天真了。」
陸淮深並無回應。
江舟蔓恢復到面無表,腮紅都擋不住一臉的頹敗,手了洇的下眼瞼。
陷回憶與自省中,兀自說著:「後來,江啟應連續打擊你名下發展最好的公司,將你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毀去大半,你決定跟我分手娶江偌,那時我也是理解你的,是江啟應做得不人道,我只怨他。」
懊惱一笑,「現在想想,早知今日,我那時應該慶幸的,原本該發生在我上的悲劇和痛苦,轉嫁到了江偌上。」
江舟蔓笑著哭哭著笑,說,陸淮深你怎麼能這麼樣呢?
「你憑什麼要選我,為什麼不一開始就選江偌?!反正回江家的時候,你跟我還沒確定呢,你完全可……」江舟蔓雙手比劃,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悲哀。
忽然指著陸淮深,一臉痛恨與嫌惡:「陸淮深你太噁心了,江偌那時候還沒有十八歲吧,你是不是那時候對就有那種心思了?真的,你太噁心了。」
江舟蔓許久也不見陸淮深說一句話,氣急敗壞地看向他,聲嘶力竭地質問:「到底憑什麼是我?!就因為你喜歡?就因為你喜歡江偌,不願意讓也喜歡上你,免得得知你目的的那一天傷心,你自己會不忍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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