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來猜一猜?”
“猜個屁,過了這麼多年了,大家現在過得都好,別拿這事來影響團結。”錢鋒江警告道:“員警要是問到,一律說不清楚,給我記住了。”
“是是是。”眾人附和:“二說得對,死了就死了吧,咱們村現在煥然一新,各家各戶都有錢了,說不定他們真是被祭天了呢,也算是死得其所吧哈哈哈。”
花崇裝出一副聽得津津有味的樣子,錢鋒江終於注意到他,開玩笑似的叮囑道:“你也別到外面去說啊。”
“不會不會,這故事有趣。”
一個人“啊”了一聲,“有趣?不覺得嚇人嗎?”
花崇笑:“走南闖北,各個村裏都有嚇人的事,你們這個算不上稀罕。”
大家一愣,旋即輕鬆起來,有人說:“我就說吧,這本不算大事,死了就死了,員警閑得沒事幹,查什麼不好,非來查我們村這陳年破事……”
花崇並未留下吃晚飯,找了個藉口離開,走前正好見到錢鋒江被兩個村模樣的人出去。他聽了一會兒,對方顯然是被肖誠心來的,叮囑錢鋒江配合調查云云。
觀村如今的發展靠的是政策,錢鋒江再牛,也不敢不聽當地員們的話。
花崇沒有立即暴自己的份,悠閒地朝一間茶館走去。
柳至秦已經等在那裏,並且好一壺茶了。
這裏的茶館有配糖的習慣,銅壺裏泡的是苦茶,瓷碟裏裝的是金黃的冰糖。
柳至秦往一杯涼了一會兒的茶裏丟了快冰糖,“嘗嘗,溫度剛好。”
不待冰糖融化,花崇已經喝了大半杯,柳至秦給他斟滿,他問:“你那邊怎麼樣?”
“錢慶家的農家樂規模不大,收在觀村裏算中等偏下,不過我看他們一家過得還知足的。”柳至秦單手搭在桌沿,避開送茶水的服務員,接著道:“錢慶上面有個姐姐,大他5歲,他本來是家裏的麼子,出事之後,他父母又要了個孩子,是個男孩,現在9歲。”
花崇攪著杯中越來越小的冰糖,“也就是說,在他死亡後不久,他母親就懷上了。”
“嗯,這在農村其實可以理解。”柳至秦說:“家裏必須有個兒子,錢慶沒了,就得趁著能生,趕再生一個。”
花崇沉默幾秒,問:“他們對錢慶的死有什麼想法?”
“覺得兒子命該如此。”
“什麼?”
柳至秦將食指在上,笑道:“小聲些,在別人的地盤。”
花崇左右看了看,“正常的反應難道不是悲傷、憤怒?說什麼也要找出兇手?”
“但實在找不到,他們就覺得這是天意了。”柳至秦道:“我覺他們那家人溫和,有點得過且過的意思。錢慶從小不好,三天兩頭生病,時常需要去鎮裏的醫院,家裏沒有車,比較窮,每次都只能搭別人的車,日子過得很辛苦。”
“所以錢慶對他的父母來說,算個不小的累贅。”花崇支起下,“生了兒,還想要兒子,‘超生’的結果卻是個病兒子。”
“嗯,所以當年出事之後,他們家悲痛肯定也悲痛,但或多或,會有些許如釋重負。”柳至秦說著拿起茶杯,“人本涼。”
花崇說:“但即便是這樣,他們也應該有懷疑的對象。”
柳至秦搖頭,“錢慶的母親說,兒子自溫順,從來不與人結仇,況且年紀那麼小,也不會惹上什麼人,向來是跟著學校的同學玩,不爭不搶,也不出風頭。出事那天,錢慶做完作業出去玩,九點來鐘回家,之後洗漱睡覺,沒有再出去。半夜聽說村小失火,他們最初沒當回事,甚至沒有發現錢慶已經不在床上,之後聽說村小燒死了孩子,全村清點人數,他們才知道,自己的孩子被燒死了。”
花崇看向茶館外,擰眉想了想,突然道:“不對,照雙方家人的說法,錢慶和錢江格完全不同,兇手是以什麼作為篩選標準?”
“錢江那邊怎麼說?”柳至秦問。
花崇把在“山味堂”聽到的轉述了一遍。
柳至秦思索著,放下茶杯,“這案子恐怕比我們想像的更複雜。”
作者有話說
①花崇:誰都別想忽悠我。柳至秦:哎……
這是一個法醫學家兼微表情心理學家,在為父報仇、尋找真兇的道路上,最後找到了真愛的故事。聽起來有點簡單,但其實有點曲折。好吧,還是看正經簡介吧開棺驗屍、查內情、慰亡靈、讓死人開口說話——這是仵作該乾的事。暮青乾了。西北從軍、救主帥、殺敵首、翻朝堂、覆盛京、傾權謀——這不是仵作該乾的事。暮青也乾了。但是,她覺得,這些都不是她想乾的。她這輩子最想乾的事,是剖活人。剖一剖世間欺她負她的小人。剖一剖嘴皮子一張就想翻覆公理的貴人大佬。剖一剖禦座之上的千麵帝君,步惜歡。可是,她剖得了死人,剖得了活人,剖得了這鐵血王朝,卻如何剖解此生真情?待山河裂,烽煙起,她一襲烈衣捲入千軍萬馬,“我求一生完整的感情,不欺,不棄。欺我者,我永棄!”風雷動,四海驚,天下傾,屬於她一生的傳奇,此刻,開啟——【懸疑版簡介】大興元隆年間,帝君昏聵,五胡犯邊。暮青南下汴河,尋殺父元兇,選行宮男妃,刺大興帝君!男妃行事成迷,帝君身手奇詭,殺父元兇究竟何人?行軍途中內奸暗藏,大漠地宮機關深詭,議和使節半路身亡,盛京驚現真假勒丹王……是誰以天下為局譜一手亂世的棋,是誰以刀刃為弦奏一首盛世的曲?自邊關至盛京,自民間至朝堂,且看一出撲朔迷離的大戲,且聽一曲女仵作的盛世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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