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是見過衛覃的,第一次蘇木失蹤的那天,還有上次蘇木被下藥,他把蘇木送來醫院,因為不知道蘇木和他之間有什麼瓜葛,但就這兩件事來說,江北對他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此時看他有話和蘇木說,便也沒打擾,牽起了溫遠的手:
「走,小遠,我先帶你進去。」
溫遠聽話的隨著江北走了,但還是不放心的回頭看了幾眼蘇木。
剛才的那個男人長的妖里妖氣的,一點都沒有爸爸的男人味,蘇姐姐該不會要被他騙了吧?
看著江北和溫遠走遠,蘇木這才看向衛覃:
「你說話能不能有點分寸?」
「怎麼?孩子不知道自己的世?還是說,你只是這孩子的繼母?」
蘇木蹙眉:
「你要繼續這麼說話,我沒辦法和你通。」
說完蘇木便想要越過他去找江北,卻被他一把擒住了手腕,拖進了距離最近的一個包間,蘇木沒想到他會如此做,想要反抗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好在包間里有人,不然真的要喊救命了。
坐在餐桌前的人從座位上站起來:
「衛,這位也是你請來的客人嗎?」
衛覃卻是看都沒看一眼:「出去。」
「衛……」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那人也是個懂衛覃脾氣的,此時見他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味,即便再不願,卻還是拿起包包離開了。
包間里很快只剩下衛覃和蘇木兩人,他放開,扯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門口的位置,翹著二郎,又從口袋裏掏出打火機和香煙點燃,標準的地流氓姿態。
蘇木出不去,只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想怎麼樣?」
「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蘇木看著他,沒有回答,確實可以說實話,但如果說是自己的兒子可以徹底擺衛覃這個大麻煩的話,倒是不介意撒個善意的謊言,可是還未想好,衛覃卻冷笑出聲:
「原本我以為你只是為了錢才和傅時年在一起的,可如今連孩子都有了,怎麼?你想要做傅太太?」
蘇木擔心他真的去查自己和傅時年的關係,開口說了實話:
「我說過,我和傅時年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還有,孩子不是我的,他只是我做家教教的一個孩子,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衛覃微微瞇了瞇眼:「當真?」
「信不信由你。」蘇木看著他:「現在可以讓我走了嗎?」
衛覃沒,目專註的停留在蘇木的臉上,似乎是想要看出點什麼別的東西,後來大概覺得蘇木沒有必要騙自己,微微笑了笑:
「是你的也沒什麼影響,我想要一個人可不會管生沒生孩子。」
蘇木蹙眉,這人還真是沒有道德底線。
「我把你拉到這裏來,除了想問問你孩子的事,還有另外一件事想提醒你。」
「什麼?」
「上次你被下藥,我救了你的事。」
蘇木看著他,並不否認在知道衛覃把自己送到醫院后,確實想過要好好謝他的想法,但這樣的念頭在自己恢復理智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因為蘇木忘不了他曾經對自己做過的那些事。
「你是想讓我謝你?」
「不應該嗎?你要知道,那一天我是花費了多大的定力才沒有把你辦了嗎?我要你一句謝謝,應該不過分吧?」
「可衛應該也沒忘記當初是如何對我手,又是怎麼迫我沒了工作的,你傷過我,也救了我,我覺得事到了這一步我們兩個也可以功過相抵回到原點了,以後見面最後當作不認識。」
衛覃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輕笑一聲,從椅子上起了,一步步的走到蘇木的面前,俯下和的視線平視:
「早知道你這麼沒良心,當初老子就該把你上了!」
蘇木也微微笑了笑:
「有事機會只有一次,衛既然放棄了,說明我們這輩子是沒有這個緣分的,還希你看明白一些,不要過分執念。」
「沒人告訴你老子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嗎?」
蘇木搖頭:「沒人。」
衛覃:「……不管你怎麼說,我救了你是事實,你謝我天經地義。」
蘇木閉了閉眼,決定退一步:
「好,謝謝你上次救了我,可以嗎?」
「就這樣?」
「衛覃,你不要得寸進尺!」
衛覃也不和繼續廢話,直接拿了的包,利落的從裏面掏出的錢包:
「明天晚上在這裏請我吃飯,如果你還想拿回你錢包的話。」
說完不給蘇木反駁的機會,轉離開了包間。
蘇木回到江北所在的位置時,菜都已經上齊了。
「等了你一會兒沒見你回來,就先點了,都是你吃的。」江北笑瞇瞇的:「我夠你吧?」
蘇木落座:
「嗯,我也最你了。」
「所以,剛才那人是誰啊?」
蘇木:「……」
「之前他送你來醫院的時候我匆匆見過一面,但沒來得及說話,你們之間什麼關係,你那個樣子能被他上,我總覺得自己聞到了一種的味道。」
蘇木看一眼溫遠:「還有小孩子在呢。」
溫遠專心吃飯,卻還是表明立場:
「你們可以當我不存在。」
江北挑了挑眉,覺得溫遠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上道了,但蘇木還是覺得自己和衛覃之間的恩恩怨怨實在不應該在一個孩子的面前說出來,於是還是保持沉默。
午飯接近尾聲的時候,蘇木接到了溫寒的電話,他剛從部隊里回來,卻在家並沒有看到溫遠,便打來電話問他們現在在哪裏。
蘇木覺得很抱歉,自己明明是溫遠的家教,卻私自帶他出來逛街:
「不好意思,我和遠現在在外面,你不要著急,我馬上帶他回去。」
江北聽出個大概:「我哥啊?」
蘇木點點頭,下一秒,江北搶了蘇木的電話:「哥,我是小北,是我拉蘇木出來逛街的,你難得休假,要不要一起出來……行,那我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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