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來林姨臉上的為難,若林姨借出了這個電話,怕是會丟了自己的工作,實在沒必要因為自己而連累了別人。
蘇木拒絕了林姨的攙扶,一步一步的回到主臥,重新躺在床上的時候才知道:一個人,究竟可以脆弱到什麼程度。
也不過才2天2夜沒有進食,可似乎已經維持不了正常的活,只是一個樓上樓下的距離,卻好似已經消耗了全部的力量,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不由的在想,若自己就此死去,會不會換來傅時年的最後一面?
林姨看著蘇木的狀態實在是放心不下,所以悄悄的給喬遇打了一通電話,喬遇接到電話的時候沉默了幾秒,繼而開口:
「我等下就過去。」
放下電話,傅時年的目落在他的臉上:「有事?」
喬遇點點頭:
「一個朋友,出了點意外,想讓我過去看看。」
紀南風正在倒酒,聞言抬眸看了一眼喬遇,輕聲笑了:
「行,既然電話都已經打到你這裡來了,想必也是有什麼急事,你先過去吧。」
喬遇起了,拿起了椅背上的外套:
「那我等下回來。」
紀南風淡淡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喬遇的影消失在包間的時候,紀南風才悠悠的看向傅時年:「你明明知道,既然不想,為什麼不攔?」
傅時年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沒有開口。
「其實你有沒有發現你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心裡明明擔心的要死,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還偏要死鴨子的『隨去』呢?林姨的電話今天都已經打了10幾個,你耐心的每一個都接聽,可見你也是想知道到底怎麼樣了,同時你心裡也很明白,若是真的下來,林姨也不會給你打這麼多電話了,最後將電話打到喬遇的手機上,也只能說明……」
紀南風看著傅時年:
「蘇木的況……不太好。」
——
喬遇趕到碧水雲天的時候,保鏢將他攔在了門外,喬遇不氣,反而笑了:
「裡面被關的人是名正言順的傅太太,若在裡面真出了什麼事,你們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保鏢面面相覷,卻還是不敢擅自做主,畢竟他們得到的命令是:不準一個人出來,不許任何人進去。
可是眼前的這位他們也是認識的,他幾乎是可以代表傅先生的……就在猶豫不決的時候林姨聽到聲音從裡面急急的走出來:
「是我剛才給傅先生打電話讓喬醫生過來的。」
有人承擔責任,保鏢也不會再堅持什麼,放喬遇進去。
林姨不由擔心道:
「喬醫生,你快去看看太太吧,已經2天2夜沒吃一點東西了,連覺都沒睡,繼續這樣下去,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喬遇看了一眼樓上,應了一聲:
「我上去看看。」
主臥門前,喬遇輕輕敲了敲,沒有得到任何的迴音,他沒有再等,直接推門進去,看到的是蘇木坐靠在床頭雙目無神的看著窗外的模樣,喬遇心頭松下一口氣,邁步走過去。
蘇木聽到聲響的時候眼睛稍稍眨了一下,側過頭來看到是喬遇的時候,眼睛里最後的一點亮也黯淡了下去。
喬遇扯把椅子落座在蘇木旁的時候他一直在想,想上一次看到蘇木是在什麼時候,似乎也沒有多長時間,怎麼卻好像完全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臉很不好,黑眼圈重的有些嚇人,連氣息都是弱的。
「對於我並不是你想看到的傅時年,你似乎很失?」
蘇木搖搖頭,輕聲開口,那樣的聲音是喬遇從未在一個人上聽過的暗啞:
「來給我打營養嗎?」
喬遇搖搖頭:
「我若給你打了點滴,你怕是會在下一秒就拔掉吧?」
「你知道就好。」蘇木的目重新看向窗外,喬遇順著的目看過去,黑漆漆的一片,他其實什麼都看不到,可蘇木看的那樣神,怕是看的本不是景,而是自由吧。
「我剛和時年分開,等下說不定還要回去,你有什麼話可以告訴我,我幫你轉達。」
「我想問的,你轉達不了。」
「可至我能讓時年知道你的心意。」
蘇木苦笑:「我沒別的想法,我只想讓他來見我,我用了怎樣的方式,林姨想必也把什麼都告訴他了,可是他還是不肯出現,你又能做什麼呢?」
喬遇看著蘇木: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可我也是第一次見時年發這麼大的火,我想一定是很重要的事,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說不定我可以幫助你,也好讓我知道勸說時年該從哪裡進行突破。」
「我相信你已經為此說了很多,可是事實證明卻並沒有什麼效果。」如果傅時年能把喬遇的話聽進去,此時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應該就是傅時年了。
喬遇微微一笑:
「所以我說,要在你這裡尋找突破口啊。
蘇木靜默幾秒,開口問了喬遇一個問題,說:
「喬遇,你能覺到我是喜歡他的嗎?」
喬遇點點頭:
「當然,我又不瞎。」
他起為蘇木倒了一杯水,遞到蘇木的面前,看了一眼,沒有接,淡淡道:
「可是為什麼連旁觀者都能覺到的事,他就是不信呢?難道只是因為我當初和他做了一場易換來了這場婚姻,所以在他的眼裡就是一個毫無,唯利是圖,心積慮的人嗎?他明明那麼聰明,可以看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他,為什麼連我都看不呢?」
喬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畢竟不是傅時年,即便關係再好,可這種細膩的,他終究也是了解不到萬分之一,可他想安蘇木,他總覺得如果自己再不說點什麼,蘇木真的會徹底絕了。
「其實時年在我眼裡並不是一個能夠將就的人,他凡事都會儘力做到極致,追求完,可是這樣的一個他,卻在自己的婚姻中沒有任何選擇權,你覺得他會是什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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