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駱君搖變了臉,衛長亭也是一怔,“王妃,這是怎麼了?”
駱君搖慢慢收起了信,搖頭道:“沒什麼,衛世子可是還有什麼事要說?”
衛長亭明白是有事要私下和冷霜說也就不在停留,只是看了看冷霜站起來告退。冷霜卻沒有看他,依然束手恭敬地站在廳中。
衛長亭眼底有些黯然,只得轉走了。
等到衛長亭出去了,駱君搖方纔問道:“這上面寫的,可是真事?”
冷霜點了點頭正道:“屬下親自派人去查的,絕無虛假。”
駱君搖秀眉蹙,又重新將信箋打開仔細看了一遍。
信上說,昨天晚上許昭臨出門去了東城會一個子,亥時進去,直到一更過了纔出來。派去跟蹤許昭臨的人查了那子的份,是東城的一個清倌兒,名喚鄧玉娘,今年年方十九,據說本是富商家的姑娘,因爲家業敗落被迫淪落風塵。因爲長得好也識字,這才被老鴇留下培養沒有落到更加不堪的地步。
鄧玉娘十五歲正式接客,一年之後認識了淳安伯世子,也是的第一位真正的幕之賓。之後便沒有再掛牌營業,而是搬到了宜春大街附近的一個小院子里居住。
大廳裡悄無聲息,冷霜擡頭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駱君搖,頭一次從這位總是笑意盈然的王妃臉上看到了冷厲的殺氣。
不知過了多久,駱君搖方纔慢慢將手中的信箋了一團,死死攥在掌心,咬牙道:“找死!”
駱君搖既不是天真無知的溫室花朵,也不是見識淺薄的閨閣弱,雖然信箋只是短短不到百字,卻已經將事的前因後果看得分明。
許昭臨和那清倌三年前就攪和在一起了,但許家和駱家的婚事,即便算相看定親也還不到三年呢!
駱君搖擡起頭來看了冷霜一眼,冷聲道:“這封信上,是不是還有什麼沒有寫的。”
冷霜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道:“屬下親自去看過,那鄧玉孃的容貌和許夫人至有六七分相似。”
“咔嚓!”一聲輕響,駱君搖坐著的椅子扶手被狠狠地掰下來一塊。
“王妃息怒。”冷霜連忙勸道。
駱君搖深吸了一口氣,咬牙道:“當初母親不可能沒有查過許昭臨,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紕?”蘇氏只有駱明湘這一個親生兒,對的婚事自然是再三慎重。婿份既不願意太高了,也不能太低了,品貌出衆,才華出又不至於太過拔尖以至於將來嫁了讓兒在婆家不好過。如此細心,怎麼會不查婿邊的人呢?
冷霜道:“淳安伯世子遇到那鄧玉娘應當是個意外,只是不知兩人爲何就突然…另外,鄧玉娘贖的銀子,還有如今棲的小院都不是淳安伯世子出的錢。淳安伯去的次數並不算多,行蹤蔽。除非駱夫人長期派人跟蹤,恐怕未必能查出來。”
權貴家的套路大家都心知肚明,許家既然想娶駱家的姑娘,相看訂婚的時間許昭臨肯定會循規蹈矩。就算駱夫人真的派人跟蹤,只怕也未必能有什麼用。
再說了,
尋常人家查婿,派人跟蹤一個月都算是長的了,難道還能跟蹤未來婿三五個月?至於偶爾跟同窗同伴去青樓雅舍喝酒,這甚至都不算什麼缺點,而許昭臨幾乎不怎麼去那種地方。
駱家如何能想到,他才十六七歲尚未婚就敢在外面養外室?
駱君搖閉了閉眼睛,沉聲道:“再去查,將這兩個人的事查得清清楚楚,毫不能有。”
冷霜點頭稱是。
謝衍進來的時候駱君搖手裡還著那塊被掰下來的扶手,謝衍劍眉微揚,“這是怎麼了?”
“王爺。”
謝衍揮手示意冷霜退下,等到冷霜退了出去他才走到駱君搖邊將拉起來摟懷中。
拉開的手將東西取出來丟到一邊,聲道:“別弄傷了手,還沒見你這般生氣過,出什麼事了?”
駱君搖幽幽地著謝衍不說話,謝衍無奈道:“搖搖連我也要瞞著麼?”
駱君搖只覺得心十分煩悶,乾脆伏進謝衍懷中,將一團的紙箋塞給了他。
謝衍一手摟著坐了下來,一手打開那團紙,雖然已經被的皺的但字跡卻依然清楚。
看完之後謝衍也微微皺起了眉頭,“淳安伯世子?”他自然記得淳安伯世子正是駱家大小姐的丈夫,認真算來攝政王殿下也要他一聲姐夫。
當然縱然攝政王願意,許昭臨敢不敢應就不好說了。
謝衍也明白駱君搖爲何生氣,跟駱明湘關係一向很好,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怎麼能不氣?
“搖搖想怎麼做?”謝衍低聲問道。
駱君搖坐起來,俏臉含煞,“我要弄死許昭臨!”
悄無聲息的殺一個文弱書生還是很容易的,大姐姐新婚就喪夫縱然會傷心,但過個幾年再給大姐姐介紹一個出的如意郎君,大姐姐早晚會忘了這麼個人。
謝衍微微揚眉,卻也沒有反對,而是點頭道:“好,我讓人去辦。”
說罷就要招人過來,駱君搖連忙抓住他的手,“你想讓誰去?”
謝衍不在意地道:“不過是一樁小事,派誰去都能完。你若不放心,我讓曲天歌去,他總不會失手。”
駱君搖嘆了口氣,還是搖搖頭道:“算了,還是再等等吧。我總覺得這其中還有什麼問題,等冷霜有了詳細的結果再說。”他們昨晚才發現許昭臨的事,只是一個晚上能查到的終究有限。
謝衍擡手輕著的髮,道:“不是什麼大事,搖搖不必擔心。許昭臨不過一介書生,理起來也無難。至於駱大姑娘,你想怎麼做都可以,許家不敢有意見。”
駱君搖點點頭,到底還是有些悶悶不樂。
許昭臨確實不是什麼大事,就算沒有駱家和攝政王府,想要收拾許昭臨也是輕而易舉。
但是知道,無論如何大姐姐都是要傷心的,雖然婚不久很難說大姐姐對許昭臨有什麼刻骨銘心的。但終究是自己一心一意要廝守終的丈夫,大姐姐如何能不傷心?
婚這幾個月,大姐姐明顯是高興的,對許昭臨這個丈夫和淳安伯府多也有了。
“果然!皇城七秀就沒有好東西!”駱君搖咬牙切齒地道,“這個名號就不吉利!”
謝衍無奈,輕拍著的背心安道:“搖搖說得對,以後上雍沒有這個名號了。”
其實趙家和周家那兩個小子還不錯,不過王妃現在正生氣,攝政王殿下自然不會跟對著來。
攝政王府麾下的消息是極快的,第二天冷霜就再次來見駱君搖了。
只是這次跟著冷霜一起來的還有曲天歌。曲天歌依然跟往常沒什麼兩樣,一黑抱劍而立神淡漠肅然。
“見過王妃。”
駱君搖點點頭示意兩人不必多禮,“如何?可還有什麼消息?”
冷霜點點頭道:“昨晚我們抓了當初教養那鄧玉孃的老鴇,還有曾經侍候過鄧玉孃的一個丫頭,們說了些東西。”
“們說什麼?”
冷霜道:“那老鴇說,鄧玉娘是數年前從人牙子手裡買過來的,養到十五歲就讓掛牌接客了。本想將留到十八歲,不想一年後淳安伯世子跟朋友一起去喝酒對鄧玉娘一見鍾,做了那鄧玉孃的幕之賓。不久之後鄧玉娘就自贖其走了,忌憚恩客的份也沒敢爲難,後來便沒有再見過鄧玉娘,淳安伯世子也沒有再去過那家青樓。”
駱君搖微微瞇眼,“等等,你說鄧玉娘在認識許昭臨之前,曾經接過一年客?”
“是。”冷霜點頭道。
駱君搖皺眉不語,似在思索著什麼。
“王妃可是有什麼問題?”冷霜問道。
駱君搖垂眸道:“你說那鄧玉娘和大姐姐有六七分相似,許昭臨時常相自然看出來了,那麼…還有沒有別人看出來?”
冷霜蹙眉道:“能與淳安伯府世子結的雖然都是上雍權貴子弟,但流連青樓的終究不會是什麼了不得的人,能認識駱大姑娘的應當不多。況且那時候駱大姑娘才年方十四,只怕也未必多像。那鄧玉娘是清倌人,所在的雖是一等的清小班算是個雅,人不多,客人也相對固定並未到紅極一時的地步。”
駱君搖不置可否,而是問道:“那侍候過鄧玉孃的小丫頭又說過什麼?”
冷霜道:“那小丫頭是從小跟著鄧玉孃的,說鄧玉娘離開青樓之後便搬到現在住的地方去了,之後就一直住在那裡。許昭臨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過去探鄧玉娘,兩人非常好。只是沒過幾個月,就被鄧玉娘打發走了,後面的事就不知道了。剛開始兩人熱的時候,許昭臨曾經說過要娶那鄧玉娘做夫人。”
駱君搖冷笑一聲,“既然如此深,許昭臨又爲什麼另娶他人?還娶了我大姐姐…許昭臨總不會蠢到想要李代桃僵吧?”
他當別人都是傻子不?
冷霜搖頭道:“應當不是,那許昭臨說要娶鄧玉娘恐怕也是一時衝說出口的話,鄧玉娘也未必信他。聽那附近的人說,鄧玉娘對外說丈夫出門做生意,時常不在家。不過宜春大街附近住的也大都不是什麼正經人家,旁人也不大信。偶爾看到家裡有男子出,只當是什麼有錢人養在外面的外室。”
“另外……”冷霜猶豫了一下,低聲道:“還有一件事更加要些。王妃,那鄧玉娘大約是有孕在了。”
“幾個月?”駱君搖問道。
“與駱大姑娘相差彷彿。”冷霜道。
駱君搖臉越發鬱起來,好半晌才道:“再查查那鄧玉娘和當初跟許昭臨一起去的人有沒有什麼問題。若是沒有,就讓人盯著許昭臨和那鄧玉娘,別的不必再查了。”
“是,王妃。”冷霜點頭應道,說完又側首看了一眼曲天歌,道:“還有一事啓稟王妃,屬下三日後便要啓程離開上雍了,後面的事恐怕要由曲公子接手。請王妃放心,昨天的事也是曲公子和屬下一起去的。”
駱君搖早知道冷霜要走了,卻還是不由得一愣,片刻後才點點頭道:“好,祝你一路順風,去了西北也千萬小心。”
冷霜清冷的面容上出一暖意,點頭道:“是,多謝王妃。”
駱君搖有些遲疑,思索了片刻還是問道:“冷霜要去跟什麼人告別嗎?既然有曲公子接手京城的事務,不妨休息幾天再啓程。”
冷霜沉默了一下,方纔道:“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該告別也都告別過了。更何況,冷霜依然在王爺麾下效力,以後恐怕也未必沒有再見之時。”
駱君搖也只能點點頭,在心中爲衛世子鞠了一把同淚了。
稟告完了事,冷霜和曲天歌便告退了。
臨走前,駱君搖還是囑咐道:“曲公子,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別人。”
曲天歌回頭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點了下頭。
駱君搖回到駱家時駱明湘並不在,蘇氏依然還在忙著婚禮的瑣事。等將所有來稟告事務的人遣退,纔看到一邊駱君搖秀眉蹙呆坐著出神的模樣。
蘇氏將一碟點心放到駱君搖跟前,笑道:“這是怎麼了,無打采的?”
駱君搖擡頭看了看蘇氏,言又止。
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大姐姐今天沒回來麼?”
蘇氏道:“這些日子天天往孃家跑,我讓好好在家裡待幾天。雖然婆家寬厚,但做晚輩的也不可太過隨了。如今還懷著孕,讓淳安伯府看在眼裡也不像樣。”
駱君搖心中暗道:“淳安伯府真的對大姐姐好麼?明面上看是好的,可是……駱家不知道的事,淳安伯府也一定不知道麼?駱家不可能天天派人盯著未來婿,但淳安伯夫人日日跟兒子共一個府中,難道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兒子的事?”
“你這是怎麼了?”蘇氏有些擔心地擡手探了探的額頭,“怎麼又出神,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駱君搖搖搖頭,擡頭對上蘇氏關心的眼眸,終究還是深吸了一口氣道:“母親,你看看這個。”
見如此,蘇氏神也變得凝重起來。
算是瞭解駱君搖的,這姑娘平時總是乖巧伶俐,嬉笑怒罵喜怒皆形於的。
今天如此慎重的模樣,只能證明要給看的東西真的非常重要。
蘇氏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緩緩接過了駱君搖手中的信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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