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攀著腐爛的“木枋”爬回了中間的墓室,那九藍幽幽的“長生燭”尚未熄滅,東南角地三支蠟燭,也仍在正常的燃燒著,亮雖弱,卻令人頓覺安心。
抬頭看那墓頂那裡斷裂的銅梁,由於線不足,一時難以看清上面是否有空間,只是在斷梁,有一大片白的事,我見頭盔上的燈不管用,又取出“狼眼”這才看清楚,原來墓頂暴出來地部分,是一種和宮外牆相似的花白石英,大約就在“影骨”的正上方,若是不知上邊可能還有一層墓室,本不會察覺這微小的痕跡。
我又利用shirley楊的飛虎爪,上到墓頂剩餘的那段銅梁,將遮住裡面白巖石的破碎墓磚清除,著實費了不力氣,上方白的巖石面積逐漸增加,出一個又長又窄的橄欖形口,摘下手套過去一試,有嗖嗖的冷氣流,再用“狼眼”手電筒往上照了照,上方墓的高度難以確認。
略一看,似乎上面是個圓形大空,與外邊水潭的鬥地形相似,不過這是人工修的,規模要小得多,大空的直徑只有十幾米,有條盤旋的土坡蜿蜒而上,再往上就超出了“狼眼”的程,一片漆黑。
我心中暗罵不止:“獻王既使死了,也仍然要把自己放在宮的最高,他對權力和仙道的執著程度,已經到了變態的地步。”我心裡仍然記掛著“木槨”中的同伴,見已確認了口,便縛好繩索和巖楔,重新回到中層墓室的地面,只見下邊的“木槨”中火閃,知道胖子他們也得手了。
不一會兒,胖子和shirley楊就從底下爬了上來,那面銅鏡算是到手了,這是繼天宮後殿的玉函後,第二件最有價值的戰利品,胖子見面就問:“青銅槨裡的幹的確沒有,有石代替的,怎麼樣胡司令,你在上邊見到有值錢的明嗎?”
不過此時我正盯著“木槨”中的火發愣,對胖子的話充耳不聞,隔了半晌才回過神來,總覺得有一件重要的事,始終卻想不起來,其實我也不知是想不起來,還是不忍心去想,越想頭就越疼,便盡量不去想了,我轉對胖子和shirley楊說:“中層墓室上方,是個大空,獻王就肯定在最上邊懸著,位置與木槨中的影骨相對應。”
誰也不想在死人長眠的宮中多做停留,說完便分頭用繩索攀上三米多高的墓頂,鑽進我先前清理出來的口,圓形的空太高了,在下面本不到頂,這裡沒有任何其餘的磚木材料,一水的全是白石英巖,環繞著空的牆壁。
環壁四周都畫滿了大型彩壁畫,漢夷彩與宗教彩兼容並蓄,王者之風與仙道的飄逸虛幻共存,這是從未流傳於世的一種繪畫風格,近距離一看,更覺得布局周,用意嚴謹,直教人歎為觀止,我估計就沖著這麼的墓壁畫,獻王墓的核心也該不遠了。
畫中人都是怒目天神,幾乎與常人比例相等,皆是俯首向下凝視,似乎正在注視著底的來者,他們的眼睛全是三層水晶,瑩石鑲嵌,流紛呈,隨著我們位置的移,畫像的眼神芒也在跟著移勸,總之這種被眾多畫像盯著看的覺非常不好。
胖子被那些畫中人看得發,拿工兵鏟去胡挖下來幾只水晶石眼,但是壁畫規模龐大,人上百,一時又哪裡挖得過來,只好盡量不去看那些畫像的眼睛,免得心生懼意。
我心中一直反複在想那灼熱的火焰氣息,造型奇異的銅人,也沒怎麼去注意大空中的畫像,順著盤旋的坡道向上行了一段,在終於想了起來,大約十年前的事了,人道是:“十年彈指一揮間,尤憶當年烽煙裡,九死一生如昨……”
我的確是曾經見過這種服飾姿勢奇異的銅人,只不過它們……那是在昆侖山下飛雪滿天的康青普……
一時各種雜的思緒紛至遝來,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空最高,領先了胖子和shirley楊一個轉彎的距離,盡頭被一堵白石牆封死,我抬眼一看,面前那牆壁上繪著一位婦人,這八是獻王老婆的繪像吧?
我心裡這麼想著,甚至還沒看清那畫中婦人的服飾相貌,便覺得手腕上突然一,如同被鐵箍牢牢扣住,急忙向後手,但是被扣得極,本掙不開,頓時覺得疼骨髓,低頭一看,只見一只白生生的人手,從對面那婦人繪像中了出來,捉住了我的手臂。
那人手五指細長,而且白淅沒有半點,是只人的手,但是力量奇大,難道這堵牆是獻王老婆埋骨之,劇疼之下,來不及抬頭再看對面壁畫有什麼變化,只好忍著疼吸了口氣,用另一只手舉起“芝加哥打字機”,miai的槍口還沒抬起,從壁畫中冷不丁又出一只手,如同冰冷的鐵鉗,死死掐住了我的子,窒息的覺頓使眼前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