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卻說東西只是死的,只要人平安就好,遮龍山原本就多出大蟒,即便是本地的獵手上,也難保周全,只是這些年,巨蟒已經不太多見了,你們遇上了沒出意外,這就比什麼都好。
我們在彩雲客棧裡休息了幾天,直等到shirley楊痊愈,加倍給了店錢,又對老板娘千恩萬謝,這才離開,到昆明上了火車,在臥鋪車廂裡,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便跟shirley楊建議,研究研究從獻王墓裡倒出的幾樣東西,究竟都是做什麼用的,這裡面似乎還有很多玄機未解。
我看了看外邊沒人看,便關起了門,讓胖子把那東西一件一件的拿出來,當時時間迫,都沒來得及仔細查看,在列車上的漫長旅途中,剛好可以鑒定鑒定。
胖子首先取出來的是玉瓶,這是從葫蘆裡得來的,瓶中本有一弘清水,浸泡了一個小小的白玉胎兒,但這瓶裡的清水,在混中不知道怎麼都淌淨了,其中的玉胎失去了這清水的浸潤,竟也顯得枯萎了,再用平常的水灌進去,卻怎麼看都沒有以前那水清澈剔了,也許那玉胎就是一種類似標本的東西,用真正的胎兒泡在裡面,就逐漸變了這樣,但不知道裡面的有些什麼名堂,何以能起到這種作用。
這件遮龍山的生崇拜祭,與凰膽毫無關聯,所以我們沒多想,讓胖子收了,繼續查看下一件,胖子取出幾十枚黑的玉環,這便是我從獻王手裡摳出來的,絕對是淩駕於所有陪葬品之上的重要明。指環一取出來,我們三個人立刻堵住了鼻子,“臭”,這些玉環,被臭所侵,臭不可近,在客棧裡已經借了些沉腦,熏培了好幾天,仍然沒有去盡,只好扔進明的封袋裡,隔著塑料袋看。
三個人看了許久,都瞧不出什麼倪端,這些玉環既非雕細刻,也不是什麼價值連城的重要材料,只是年代一定久遠,而且經常使用,被磨娑得十分潔。
我突發奇想,對胖子和shirley楊說:“獻王的追求很單純,仙求長生,咱們在槨裡見到有只丹爐,爐中有五藥石的殘留,看樣子有辰砂、鉛粒、硫磺一類,這些在古代合五石散,修仙的人除了煉丹之外,還有一項活也很重要,那就是和神仙流。”
胖子自作聰明的說:“噢,這些玉環原來是往天上扔的,看這意思跟求簽的差不多。”
我說:“不對,我估計除了觀湖景的大型儀式之外,一定還有一種日常的活,古人最喜歡扶乩,雖然真仙未必應念而來,但也不失為一種神寄托,我想這些玉環應該是配合一個乩盤,乩盤上有很多雜的文字,這玉環是用來扶乩套字的,是一種占蔔用的。”
胖子問道:“一個人有多只手,用得到這許多枚玉環?”
我無言以對,只好分辨道:“也許是看天上星月變化,再選擇究竟用哪一枚與神仙流。”
shirley楊忽然開言道:“確是用來套字的,不過這是一套類似於加碼解碼的東西,龍骨天書上字的大小,剛好可以跟這玉環相近,只有用這十幾枚玉環,按某種順序排列,才能解讀出龍骨上的真實信息。”
我對shirley楊說:“真是一語道破夢中人,回去之後只要拿孫教授給咱們譯出來的鳴歧山記,就能知道天書上所記載的了,我就說嘛,那鳴歧山的事誰都不知道,犯得上這麼藏著掖著,原來這文中,另有一層文,這保工作算是做到家了。”
不過這玉環又是如何排列的呢?想到這裡,三人都不覺一怔,面面相覷,這些黑的玉環各自獨立,互不相聯,我忽然想起來獻王握著指環的手中,似乎還有一些黑的殘渣,也許連接著玉環的部分,已經朽爛了,那就永遠也不可能有人知道如何使用了。
shirley楊拿起封袋,仔細的數了一遍:“玉環的數目總有……十六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