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浪漫晚餐吧！」

嚴白回來，雙手一拍，滿足地坐下。

白薇薇故作鎮定，其實心裏已經七上八下了。

平日裏那麼多話的人，這會兒卻像只膽小的鵪鶉，悶著頭只顧吃東西，不吭聲了。

嚴白打量幾下，舉杯，「吃東西，怎麼不說話了？來，個杯。」

「哦。」白薇薇端起酒杯，與他輕輕一，仰頭豪飲。

嚴白看出什麼來，角微微勾著笑，也不提醒，由一口氣差點喝完。

一杯酒下肚，嚴白不住已久的心愿，一手默默握住了白薇薇的手。

白薇薇倏然一怔，好像有極細微的電流過境，瞥了他一眼下意識收手：「你做什麼……」

要回去，可嚴白哪裏允許，忙加重力道強行拽住了。

「薇薇……」他激起來，可又怕嚇著，只好儘力剋制，但那雙眼暗湧，人看一眼便忍不住心慌意，只想逃離。

白薇薇皺眉，聲如蚊蚋：「嚴白，你別這樣，不然我回去了。」

到了這一步，嚴白怎麼可能放回去，當即立刻把握機會，坦白心跡。

「薇薇……我等這一刻，等了幾年，真的！」

「……」

「你不知道，我每天都想著怎麼挽回你——當年，是我一時糊塗，分不清界限，但其實，我從始至終的都是你。跟倪景兒，我只是……不忍心看那麼慘，是出於同，才對多了些關心。」

「但後來我也想明白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也該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我不可能幫一輩子。而且，我實在沒想到會那麼膽大，跑到你面前來挑撥是非。」

這些話，其實早在當初他們鬧分手時，嚴白就跟說過的。

只是那時候，人都在氣頭上，本聽不進去，只覺得他是為自己三心二意找的借口。

可幾年過去了，他一直單著，而且時不時地聯繫，表達著想複合之意。

如果說一個月兩個月的堅持，只是不甘心的話。

那麼一年兩年，甚至三年的堅持——那隻能說明，他是真心相。

白薇薇這幾年也沒有開始新的，連家裏安排的相親都極度排斥，其原因為何，自己心裏很清楚。

也許，潛意識中本沒想要跟嚴白分手。

只是格高傲又固執，而且咽不下當初被倪景兒挑釁的那口惡氣，所以始終不肯原諒嚴白。

死要面子，蹉跎，眼看就要奔三，也耗不下去了。

所以當再次聽到嚴白的道歉懺悔，終於走下「神壇」。

沉片刻，抿了抿，在心裏組織著語言。

「其實……我知道你對我是真心的，只是你跟異相的方式我不能接。我怕你邊不止一個倪景兒，還有趙景兒，王景兒之類的……要是們各個都世凄慘，你個個都要同關心，那我的日子沒法過了。」

「當初我想的是，如果你不能明白這一點，那不管你對我再好，我也不會繼續跟你在一起。我的男人，必須完完全全，從到心都屬於我一個人！你可以說我霸道，也可以說我過分、自私——反正我就是這樣的人，我不會委屈自己，你能接我們才能在一起，若不能接，那我寧願自己單著，也不想日後被人三番兩次找上門，來噁心我，給我添堵。」

嚴白認真地聽著的話，連連點頭，白皙英俊的臉龐滿布愧疚懺愧。

「是，我知道……那時候是我糊塗了。」

他態度這麼好，低聲下氣，又誠意十足。

饒是白薇薇這麼傲要面子的人，這會兒也挑不出錯來。

兩人間又沉默了會兒，嚴白才問：「那你原諒我了麼？」

白薇薇瞥他一眼，飛快垂下，兩頰俏紅，不言語。

這傢伙！

都肯過來這兒吃浪漫晚餐，還問這話做什麼？

不懂什麼意思嗎？

嚴白懂，只是有點不敢相信。

盯著細細打量，從微妙的神中看出端倪，他滿足地笑了笑：「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原諒了啊！」

白薇薇赧：「吃飯吧你！」

男人咧笑出來，鬆開的手。

執起餐，優雅地切了塊鵝肝，他喂到人邊。

「幹嘛？」

「嘗嘗。」

「我自己會吃。」

「我喂的不一樣。」

餐廳的氣氛驟然間曖昧升溫，嚴白舉著手，執意要吃下自己切的鵝肝。

白薇薇拗不過，只好張口接了。

嚴白收回手，看向，眼神越發幽深。

他又起，拿起醒酒，走到薇薇面前。

剛剛還發誓說只喝一杯的白大小姐，這會兒也忘了拒絕，甚至面紅耳赤，連抬眸迎視他的勇氣都沒有。

紅酒倒好，醒酒放下，嚴白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座位，而是順手握住了人秀氣的下，將低垂的臉抬起。

白薇薇心裏咯噔一蹦，心臟瞬間繃。

臉頰被迫抬高，視線與他低垂的眸對上。

男人瞧著，那副專註癡嗔的模樣，好像要把吞下去似的。

他漸漸彎下腰來，兩人的呼吸越來越近。

白薇薇明知他要做什麼，卻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一樣，無法彈，沒有逃開。

直到他的氣息籠罩住自己的瓣，才驀地一驚，腦子裏好像警鐘敲響，刺激的條件反般，抬手推了下。

可為時已晚——

嚴白好像早有所備，另一手握住抵抗的素手，兩手覆蓋在他心臟。

隆隆有力的心跳讓白薇薇越發心慌意，原本還有些猶豫抗拒的心思，可都被他直擊人心的砰咚聲敲得碎。

餐廳里安安靜靜，一切朦朧而好，水到渠。

白薇薇從起初的抗拒、僵，到後來漸漸放鬆，投——不知不覺間，已經說不清誰佔主導，誰被引領。

兩顆隔閡的心，因這一吻再度靠攏，彼此融間，過往那些不愉快默默消散。

良久，白薇薇都有些麻木了，嚴白才鬆開對的鉗制，直起來。

氣氛曖昧到無法形容，白薇薇尷尬地抹了抹，沒說話，也不看他。

嚴白滿足激地舒了口氣，瞧著，俊臉溫而深，含笑坐回自己的位置。

晚上，嚴爺自然沒放佳人歸去。

都是年人，又是舊複合，扭扭什麼的太虛偽了。

直面生理需求，才是年人對的完詮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