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生氣，只是又補充了句：「我你，不捨得分手……你掛我電話，我都痛苦的要死了，要是沒有你，我會真的死掉——」

嚴白角的冷笑突然僵住。

說完這話，白薇薇也不知是不是不好意思，沉默著再也沒吱聲了。

嚴白愣了好一會兒，低頭看向，卻見眼眸輕闔，又沉然睡去。

他原本很困的。

可這會兒，腦子又清醒了些。

講真，白天時，他真的想過就此跟一刀兩斷，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再也不來往。

往後歲月，管別人再怎麼催婚，催生，他都不再人。

就自個瀟灑過日子。

想想，還有一種迫不及待的期待。

可現在，被折磨了一夜，原本都要氣絕亡了。

但一聽這話，就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表白，他白天的骨氣就又然無存。

一時間，好像所有的委屈都不值一提了。

怎麼辦？

認命吧。

這輩子遇到，就是劫，擺不掉的劫。

至於結不結婚……

若真是抗拒的話，那就暫放一放。

也許等過幾年，人年紀大了，想法就會改變了。

那時候，說不定會主提及結婚，而他又不願結了呢？

他七八糟地想了陣兒，心裡豁然開朗。

幹嘛活得那麼世俗，幹嘛非要那麼執著？

只要開心快活，不就夠了？

他轉過，幽幽嘆了口氣，抱住人。

依然睡的磨人，在他懷裡了，他更。

嚴白苦笑，他好歹一氣方剛的大男人，抱著自己喜歡的人，一不掛，竟什麼都不能做——說出去都沒人信吧！

他暗暗發誓，等這茬兒過去，他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收拾收拾」這磨人！

****

林楚楚其實很早就醒了。

雖然經過一夜混，很累很困，可心裡惦記著事兒，還是很早就睡不著了。

可醒著，卻沒勇氣起床。

因為不知如何面對顧宴。

就這麼靜靜地側躺著，細數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聽到安靜的空間里傳來手機鬧鈴的聲音。

控制的很好，沒有驚，彷彿什麼都沒聽見一樣，繼續躺著。

旁有了靜。

男人側轉過去，夠到手機關了鬧鈴，繼而床墊發出微微聲響，被子也了。

他起床了。

林楚楚還裝作睡，沒有任何反應。

顧宴掀開被子時，回頭看了看側。

天還沒有大亮，他趕時間去機場，所以要起早。

朦朧的線里，人弱玲瓏的子埋在被窩裡，背對著自己。

看起來，累壞了，還在睡中。

顧宴微微猶豫，不知該不該醒，就昨晚的事談談。

但只是短暫思量，便覺得這件事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今早顯然不是好時機。

於是，他輕手輕腳地起床，走向浴室，輕輕關門后洗漱。

林楚楚屏氣凝神，直到浴室門關上，才緩緩了口氣，回頭看向側。

借著朦朧的線，還能看到他睡過的枕頭上殘留的痕跡，呼吸間，依然是他上馥郁的氣息。

回想昨晚一幕幕，依然覺得不敢相信。

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大膽放肆，居然用這麼簡單暴的方式，迫他接自己。

可事實證明，沉溺其中的，不止一個。

或許一開始是更急切些，可到了後來，不自越發失控的那個——不是他麼？

想到這些，耳子又燥熱起來。

這起碼說明，他對自己這副子，還是不恨的吧？

哎……

心頭嘆息，也不知接下來兩人該怎麼辦。

如果顧宴把昨晚的一切歸咎於主投懷送抱，男歡，各取所需，那的「願」就又要落空了。

如果他念及舊，又肯負責，那他們之間的關係估計就會迎來轉折了。

渾渾噩噩思索著，浴室門又打開。

維持著先前的姿勢，默默地重新閉上眼。

顧宴走向帽間，換好了服。

頓時，他又恢復那個沉默寡言高高在上的帝國總裁，昨晚那個狂熱激，勇猛索取的男人，好像與他無關。

他靜靜站著，那雙眼眸，在昏暗中盯著床上的影，喜怒難測，晦暗不明。

林楚楚縱然側躺背對著顧宴，卻也覺到他停留在自己上的視線。

雖然兩人沒有任何通，可明顯地察覺到，顧宴跟一樣糾結，不知所措。

所以，才會在洗漱完後站在床邊，這麼為難地盯著吧。

可他畢竟趕時間，這段沉默的注視並沒有持續太久，就轉出去了。

再次鬆了口氣，豎起耳朵聽著外面客廳門響的聲音，思忖著等他走了，得趕起來過去看看兒。

那小丫頭以前雖然也自己單獨睡過，但回國后還沒有嘗試。

前天晚上大哭大鬧，昨晚卻放自己睡，也不知夜裡睡得怎麼樣。

反正是沒聽到哭鬧聲的。

就在糾結著怎麼還沒聽見客廳門響的聲音，突然又聞腳步聲進來。

嚇了一跳，暗忖幸虧還沒起床，否則就要跟顧宴個正著了。

他怎麼又回來了？

忘記帶什麼東西？

心裡正狐疑著，覺到床墊下陷，被子掀開。

一驚，以為這人要回來重新睡下！耳邊就聽到兒哼唧的聲音。

繼而，是男人的輕哄。

「寶貝乖，繼續睡，爸爸出差去了。」

顧宴把林一一抱過來，放在人邊，見小丫頭要醒，他趕輕拍哄。

林一一又睡過去，男人單膝跪在床墊上，瞧著兒天使般的可眉眼，角出笑意，俯下來在兒額頭輕輕一吻。

林楚楚整顆心都在抖。

不知是該繼續裝睡不，還是轉過去也哄哄兒。

好在，沒等糾結出答案，床墊又輕輕一震，男人起離開了。

沒過多大會兒，便聽到外面客廳傳來拍門聲。

他走了……

林楚楚徹底放鬆，轉回頭，看向睡在邊的可兒。

小丫頭好像覺到媽媽的存在，睡夢中不自覺地朝這邊翻了，臉頰往手邊蹭。

看著兒，林楚楚心裡一片溫，忍不住輕輕著兒的臉頰。

現在不用起床去看孩子了，索放下心來，閉上眼睛，好好補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