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話結束，手機放回去，嚴白轉過來，瞥了人一眼，還是沒說話，又倒下繼續睡。

白薇薇：「……」

這人什麼意思啊？

盯著男人冰冷的俊臉看了會兒，大概瞧出他不悅的原因。

昨晚的事，肯定給他添麻煩了。

記得，鬧到了警察局。

後來他來了……

至於怎麼理的，畫面有些零散，無法完全拼湊。

不過記得，昨晚吐了。

兩人都醒來，可卻都沒說話，氣氛有點怪怪的。

嚴白雖然又躺下了，可卻並沒睡著。

他故意的，不想先說話，看看那磨人到底是什麼反應，會不會主先跟他說話。

白薇薇愣了好一會兒，回想昨晚的事，漸漸地……還是覺得昨晚有點過了。

鬧到警局去，這種事也是人生第一次。

沉默良久，還是覺得自己應該表個態。

「喂，你別睡了。」

鼓足勇氣，拉起被子圍在前，推了推男人的肩膀。

嚴白沒回頭，不冷不熱地接了句：「有話就說。」

「昨晚……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你說呢？」

「我喝多了，有些不記得了。如果給你添麻煩了，那對不起唄。」

對不起「唄」？！

嚴白聽著這語氣，哪裏有半分道歉的誠意！！

他憋不住了，坐起來，靠在床頭。

這個作拉扯著被子，白薇薇差點失守，連忙兩臂夾得更，紅著臉瞪他一眼，「你給我留點被子！我沒穿服！」

嚴白瞥，視線從前劃過，不過沒瞧到啥。

當然，他也沒那麼猥瑣。

以兩人的關係，他想看什麼，想幹什麼，都可以明正大，明目張膽。

「你昨晚闖了那麼大的禍，就一句不痛不的『對不起唄』？你這是認錯嗎？」

嚴白看著，決定兩人在不爭吵的況下，心平氣和，好好談談。

白薇薇見他臉嚴肅起來，就莫名地張心虛。

現在沒穿服，總覺得氣勢上矮了一截。

而且，昨晚麻煩了人家，如果現在還擺高姿態做王范兒，那的確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太過分了！

並非那麼不講理的人，所以心裏雖不服，上還是管住了，沒跟他懟。

「那我除了說對不起，也沒別的辦法。再說了，還不是因為你對我態度那麼冷，我太傷心了才衝闖禍的。」

嚴白見糯糯的樣子，心裏還是意外的。

可是聽糯糯地推卸責任，他又覺得心梗。

「昨天明明是你先氣我的，怎麼我態度那麼冷了？」

「我昨天怎麼氣你了？我後來哄你了呀！是你不領的！」

「是，你是哄我了，可你在逃避問題，我想讓你給個答案，你就是不肯。」

他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白薇薇捂著被子，可憐地瞪著兩眼看他，「所以，現在還要繼續討論那個問題？」

「……」見裝起弱來，嚴白滿心無力。

不過，他剛才想的就是要趁機跟把問題說清楚，看看能否各退一步達共識，避免往後還要因為這個問題吵架——所以他又很快冷靜下來，正看向人。

「薇薇，我就問一句，你是真心喜歡我，想跟我在一起的嗎？」

白薇薇耳一熱，水盈盈的眸子看了看他，又移開。

「在一起這麼多年了，還問這些。」

「當然要問，因為我有時候是糊塗的，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我，還是只我對你的百依百順。」

「……」

「薇薇，我們不要吵，就開誠佈公地把一些問題說清楚。」

白薇薇聽他語調溫，神誠摯，糾結思量片刻，終究放下高傲的段，點點頭承認了：「是真的喜歡……比我想像的更喜歡。」

沒有看向男人，低垂著眉，姣好的五神平靜，一片雪在晨中散發著澤。

說出這話，有點赧，無措地攥前被褥，短暫沉默了瞬，繼續說：「昨天你走後，我一天都打不起神，後來楚楚把我說了頓，我上不服，心裏還是反省了的……晚上給你打電話，一開始其實是想跟你道歉來著，可一直打不通，我就又火了，所以後來打通后，我又說了些氣話。」

其實嚴白昨晚就聽到表白了。

都說酒後吐真言，他相信那話是發自肺腑的。

只是，喝醉酒後的話，自己未必記得。

所以，他才要求在清醒狀態下，再次清楚地表明心裏想法。

還好——

沒讓失。

終於肯正視自己的心了，跟醉酒時的表態一樣。

嚴總的心裏，其實高興的，不過不敢表現出來，怕這小妮子又惱怒。

白薇薇說完，見他臉平靜，沒有變化，淡淡瞥向自己的視線好像還帶著幾分懷疑似的，皺眉急了。

「怎麼，你不相信？你覺得我不你，只是你對我的百依百順和照顧？」白薇薇急聲問道。

嚴白淺淺吸了口氣，角輕扯，揚手在臉側寵溺地颳了刮，聲回應：「信。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

白薇薇被他簡單一句話到了，心裏頓覺委屈，眼地瞅著他，像是被棄的小寵。

嚴白不了這副模樣，完的臉頰，順手一攬，將摟進懷裏。

白薇薇也很溫，順勢靠過去，一手抱住他的腰。

「昨晚……後來到底怎麼理的？你還找了律師嗎？」

「嗯，接到警察打來的電話，我嚇壞了，路上立刻就聯繫了律師。還好，你運氣不錯，有視頻監控跟證人，都能證明是那伙人先擾你的，而且他們奪你手機這些舉的確有威脅你人安全的嫌疑，所以你砸傷他們算是自衛，加上傷得也不重，事很容易就調解了。」

白薇薇當時喝醉了，不覺得什麼，現在回想，還是有些后怕的。

萬一真被那些人帶走，那的人生就毀了。

哪怕後來這些人會到法律的制裁，對來說也於事無補。

「薇薇，我很鄭重地跟你說，以後不要再單獨出去喝酒，尤其不能去夜店喝酒——還有，你酒品實在太糟糕，若能戒酒是最好！你知道你昨晚在警局是什麼德行嗎？」

白薇薇在他前皺眉抬起，「……什麼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