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竟是如此高大英勇,一瞧就是位頂天立地的英雄。”
宗興海眼眶熱辣滿心慨,只能道,“爹錯過了你十幾年,哪里稱得上英雄?”
小姑娘笑道,“那就罰爹往后好好彌補兒好了。”
說著又幫爹去了淚水,主將爹爹抱了一下。
……
往后的一連幾日,小姑娘都纏著爹問東問西,父二人相極為融洽。
穆夫人心間大石落地,空來到太后面前表心跡。
“臣婦知道太后為臣婦做的一切,心間之際,無以為報。如今的晚兒也康復了,臣婦也沒什麼顧慮了,請太后準許臣婦出家修行吧。”
唯有這般,才能維護好友的臉面,也兒子下得來臺。
哪曉得太后卻罵傻,“那男人找回來了,孩子也好了,這個時候還出什麼家?我瞧著你心里還有他,他心里也還有你,索就把正事辦了,給向晚一個完整的家吧。不過寡婦再嫁,又不是什麼難事。”
穆夫人卻嘆道,“人言可畏,只怕天下人都會責難臣婦不知廉恥。”
哪知太后拿了個話本子給,笑道,“天下人怎麼會責難你?這是這幾日外頭才出的新話本子,你來瞧瞧。”
話本子?
穆夫人不明所以,只好接過看了起來。
然而越看臉卻越紅,最后捂臉道,“這這這……不是說的臣婦嗎?真是人沒臉看。”
太后卻笑道,“這有什麼沒臉看?實不相瞞,這話本子可是皇帝人寫的,你瞧這故事里頭如此圓滿,便曉得皇帝的態度了。外頭的人也無不贊嘆這故事里的結局,許多人都為你們哭了呢,莫說不知道是你,就算知道了,他們也會更理解你不易。”
穆夫人這才一愣,原來世人都是如此看?
又聽太后笑道,“所以也不必顧慮什麼了,孩子更是你,昨日還特意進宮與哀家說,想全你與宗興海,阿晚有個堂堂正正的份。”
——沒錯,這些天妹妹忽然病重,新任的鎮海侯倪向毅不可能不知,尤其見幫不上忙,更是著急。
而隨著妹妹險康復,他也知道了事實真相。
原本心間還很是復雜,但自打昨日看過逍遙公子的話本之后,這位年輕人忽然豁然開朗,親自來到宮中請求太后全母親。
此時聽說此時,穆夫人可謂驚訝又,忍不住又熱淚盈眶起來。
與太后嘆道,“臣婦何其有幸,養了這樣一對好兒。”
太后也笑道,“這還不是你教養的好?所以不必顧慮這麼多了,哀家親自給你賜婚旨,看他們誰還敢說什麼?”
這話一出,穆夫人臉紅似滴,不好意思的笑道,“一把年紀了還要什麼賜婚旨?不必煩勞娘娘,等臣婦回到明州再說吧。”
不如就簡單與親朋通知一聲便好了。
說著又道,“此番打擾娘娘已久,眼下,臣婦也該回明州了。”
畢竟還有一大家子事要理,兒子也得回去繼續當鎮海侯。
聽這樣說,太后便也頷了頷首,道,“也好,全看你的意思。不過,過幾天陛下要在金明池辦舉行水戲,你們難得趕上了,就向晚看過再走吧。”
說起來,每年朝廷都會在端午前后舉辦水戲。
這如同臘月十五的冰戲一樣,名為戲,實為練水兵。
當然,今年皇帝特意增加了人手,還兵部增設了幾個新項目,也有哄太后開心之意。
畢竟太后這次的壽辰,過得不算太平。
而且上次冰戲之時,也未能到現場觀看。
所以,權當以今次來彌補一下了。
當然,水戲也是人人樂道的活,尤其年紀小的孩子們更是喜歡。
倪家小姑娘今次來京的旅程可謂跌宕起伏,若能一飽眼福再回明州,太后心里也舒服些。
聞此言,穆夫人也是眼睛一亮,忙道了聲好。
~~
話本子大賣,主人公也有了圓滿結局,燕姝心很是舒暢。
尤其過兩天還有水戲能看,更是人充滿期待。
相較之下,宇文瀾卻似乎有些心事。
這日上榻前,眼瞧他一臉凝眉沉思狀,燕姝不好奇,“陛下這是怎麼了?有什麼煩心事嗎?”
嘖,要知道這可是個喜怒不形于的人,能在他臉上看到緒,想必事不小啊。
宇文瀾確實有些心事。
畢竟燕姝也不是外人,此時聽如此問,他便道,“經歷周妃一事,承恩公府對太后多有怨言,太后表面不說,心間必定消沉。朕只是在想,該哄太后開心一些?”
畢竟母子二十幾年,雖說互相提防,也各有各的心思,但他總歸對太后是有分的。
尤其太后養他長大,助他登上帝位,雖則想維護自家利益,許多事也并不算太過分。
若能好好維系這份母子之,他還是樂意去做的。
話音落下,卻聽燕姝心里嘖嘖,【哄太后開心?那還不簡單,把當年那位中極殿大學士給找回來,全太后的第二春啊】
宇文瀾,“???”
當然,燕姝只敢在心里想想,上只能道,“太后最樂意見到的一定是陛下孝順,國泰民安,凡事心些,不如陛下往后多安排些活,時常能見見親朋,與人聊聊天,大抵會好一些吧。”
話音落下,卻見宇文瀾思忖了一會兒,而后頷首道,“言之有理。”
說著忽然又低聲道,“太后想必還想要幾個皇孫,此事只能托付于你了。”
說著便一個翻將住。
……
一夜起伏,自是不在話下。
第二日醒來,宇文瀾已經上朝去了。
燕姝慵懶的翻了個,正打算下床吃早飯,卻聽系統道,【有新瓜了哈,皇帝剛才下詔,邀請全國之名大儒學者前來京城,共赴下個月松鶴書院重啟一事。】
燕姝初時還有些沒聽明白,【松鶴書院重啟?這有什麼瓜吃?】
系統,【當年那位中極殿大學士,可就在此次邀之列。】
燕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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