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頭還有五殿相連的樓宇,雄樓杰閣,氣勢恢宏,正是每年君王嬪妃的賞景之。
而此時已經有畫舫,戰船在岸邊整齊排列,令人十分期待接下來的場景。
燕便隨著駕及太后進了殿中。
說起來,如今后宮也就只剩跟王昭儀了,尤其今日王昭儀還稱病沒來,所以除了,皇帝和太后,便是隨行的宮人。
所幸還有蘭筠,穆夫人母倆充數,才顯得人沒那麼單薄。
不過今日依然有大臣攜帶家眷參加,此時早已等候在一旁。
待幾人坐好,便紛紛上來行禮了。
首先出場的,依然是近親大長公主兩口子。
后還跟著安康縣主夫妻二人,及他們的一對兒——六歲的兒子姚明旭及四歲的閨姚明菡。
這一大家子人丁興旺,殿中一下熱鬧起來。
“臣等參見陛下,太后娘娘,宜嬪娘娘。”
大長公主樂呵呵的領著一家老小行禮。
宇文瀾也客氣道,“姑母不必客氣,快些座吧。”
一家子便應是,了座位。
燕姝悄悄觀察,但見縣主兩口子眉眼帶笑,還時不時對視幾眼,似乎比先前還要甜。
咳咳,看來姚縣馬的治療效果不錯啊。
姜醫真是造福無數家庭。
宇文瀾,“……”
這倒是,他對此深有會,那位姜醫真的造福了很多人了。
大人們了座,姚家的兩個小娃兒也立時與蘭筠倪向晚玩兒了起來。
殿中一時間歡聲笑語,十分熱鬧。
太后意味深長的嘆了一聲,“還是小孩子多了熱鬧啊。”
說著瞥了皇帝一眼。
【這小子難道還不急嘛?】
【為什麼不能張勝康看看?】
【有病就治病,防著真比沒有皇嗣更要?】
宇文瀾,“……”
說實話,他竟一時有些有口難言。
不錯,他初時的確是防著太后,尤其經過遼東王一事,對太后的戒心一度十分嚴。
不過……現在已經不用了。
眼看他已經播種了這麼多回,想必待時機一到,便會有結果吧。
思及此,他又看了眼燕姝。
燕姝,“……”
瞧瞧,每回太后如此說,他便來瞅。
不過這事可做不了主。
種子發芽也得花時間不是?
這還不到一個月呢,哪兒能那麼快啊。
殿中一時有些尷尬,好在接著便有大臣們陸續來行禮,眾人轉移了注意力。
燕姝如今也算參加了不宴會,對朝中大臣們都算悉了。
不過今日倒有些奇怪,工部尚書居然腫著眼泡來的。
——難道昨晚又悄悄躲去沒人的地方哭了?
系統,【說起來這事兒得賴你啊,這位是你的書,這兩天沉浸在你的新話本里不可自拔,已經為主人公曲折離奇的哭過好幾回了。】
燕姝,“……”
竟是看的話本子哭這樣的???
嘖嘖嘖,這也太人了。
一時間又心疼,心道若不然哪天給個親筆簽名安一下?
宇文瀾,“……”
他想勸算了,若真對方看見的字跡,沒準會更傷心的。
接著,又見那位吃紙的廣侯上了場。
——距離太后壽宴還沒多久,卻見這位仁兄又瘦了一圈。
太后很是擔心,忙關問道,“廣侯莫不是真的生病了?怎麼清減得如此厲害?可千萬別諱疾忌醫啊。”
見此景,沒等廣侯說什麼,其夫人忙一臉愁容道,“太后娘娘說的是,侯爺近來胃口十分不好,但是看過大夫,也吃了藥,卻不見好轉。”
聞此言,宇文瀾也有些發愁。
心道實在不行就提醒他一下,不要吃那些七八糟的東西……
然沒等開口,卻聽燕姝心道,【今日特意廚們準備了適合他的,看看效果如何?】
宇文瀾于是把話咽下,又立時好奇起來——
特意準備了?
到底是什麼吃的能適合廣侯?
難不是紙做的食?
嘖,那別人怎麼吃?
正這麼想著,卻見宮人們陸續上了幾道點心。
其中一道,居然是用煎餅做了書本的模樣,上頭還用菠菜寫了字,令人耳目一新。
宇文瀾一頓,忙朝一邊瞅。
便見廣侯兩眼已是直勾勾,心間激道,【這這這是什麼?是能吃的嗎?看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他于是忙發話道,“快座吧,吃點點心喝點茶,不用客氣。”
廣候應是,立時坐了下來開吃。
轉眼間便吃了兩本煎餅小書,面上出了滿意的神。
【唔,這種口到底還是更好些!】
燕姝也終于放了心。
這下廣侯夫人應該知道該給夫君吃什麼了吧?
——咳咳,們老家的大煎餅雖然難嚼一些,還是很有營養的。
宇文瀾聞言也很是欣。
——妃宅心仁厚,令人。
接著,殿外響起一聲通傳,“忠義伯覲見……”
燕姝一愣,忠義伯?
那不是爹?
果然,接著,便見自己的爹娘一道進了殿中,皆穿整齊華服,莊重向他們行禮。
燕姝一下驚喜起來,竟不知道今日爹娘也會來!
說起來,因為外男不可后宮,所以盡管已經見了娘和祖母,爹還一直沒見著呢。
沒想到今日竟然就見到了!
真是令人開心。
見此景,上座的君王心舒暢。
頷首道,“不必多禮,快座吧。”
李家夫婦便應是,在殿中坐了下來。
太后還特意恩準李母朱氏坐在閨邊。
燕姝滋滋的挨著娘,心間別提多高興了。
接下來又陸續來了幾波人,待逐一行過禮,也都了座。
待到時候差不多,便見兩艘畫舫駛殿前水面上,今日的第一道節目,水上樂舞便開始上演了。
此般景,燕姝和娘親朱氏都是頭一回見,看得津津有味。
哪知沒過多久,卻見戶部尚書殿,同君王請示道,“啟稟陛下,新上任的鹽使司副使想要求見。”
今日君臣同樂,又是新上任的員,宇文瀾自是不會拒絕,便頷首道,“他進來吧。”
戶部尚書應是,須臾,便領著一三四十歲的男子了殿中。
來人自報家門道,“臣羅志學,參見陛下。”
羅志學?
燕姝愣了愣,覺得這名字有點耳。
記得當年爹有一個朋友,好像就這個名字?
卻聽系統道,【沒錯啊,這就是那個借了你爹二十兩銀子上京趕考,害你爹跟你娘吵了一架,結果高中以后也沒有還錢還裝作不認識你們的那個人。】
燕姝一頓。
嘿,這不是冤家路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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