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在旁頷了頷首,道,“陛下圣明。”
~~
待皇帝出了慈安宮,燕姝也在自己殿中跟著系統吃完了瓜。
不必說,今次沒能得了張勝康,自然令人不爽。
凝眉道,【以前看著太后也算嫉惡如仇,為什麼今次這麼袒護張勝康呢?】
系統,【畢竟張勝康是太后的臣,當年太后失子,一度消沉至極,也險些染上重病去了,還是張勝康全力以赴給救回來的,而張勝康今日能做到院判,也完全是太后一手提拔。自皇帝當政,太后已經陸續失去了許多人手,尤其如今那承恩公府也基本等于沒用了,太后肯定能留一個是一個。】
【更何況,這些年也都是張勝康負責的,的頭疼病一犯,也只有張勝康能治得了。】
燕姝急道,【那是過去沒有更好的人手,如今姜醫醫這麼出,連那倪家小姑娘都給救回來了,太后也是親眼所見,為什麼不能換姜醫伺候呢?】
系統,【太后豈是誰都能相信的?更何況在太后看來,今次確實不關張勝康的事,張勝康醫好,只要忠于,對還有用,肯定會保啊。】
燕姝,“……”
唉,道理雖懂,還是人不爽。
想了想,于是提起筆來,決定重新寫一個話本子。
就不信了,天底下還真有鑿不開的。
太后再怎麼信任,若是知道邊人狼心狗肺,總歸會心生芥,漸漸嫌棄的。
~~
一連幾日,太后也是心思沉重。
趁殿中無人,莊嬤嬤上前勸道,“自穆夫人回了明州,娘娘您又不怎麼說話了。”
太后閉眼嘆道,“都是煩心事,人連開口都不想開口。”
莊嬤嬤便上前為太后輕太,道,“這宮中眼看愈發冷清,宜嬪娘娘侍寢這麼久,也似乎還沒有喜訊,娘娘何不后宮多進幾位主子,為陛下開枝散葉,也好陪您說說話。人多了,總歸是熱鬧的。”
太后聞言又嘆了口氣。
人多又有什麼用?
皇帝的本原因沒有解決,便是來一萬個人又有何用?
可他自己竟還是不著急?
思慮了半日,太后忽然睜開眼,吩咐莊嬤嬤道,“你去替哀家辦件事。”
……
~~
天近傍晚,燕姝正打算從桌前起活活筋骨。
才擱下筆,卻聽系統道,【新消息,太后等不及了,打算張勝康去給皇帝治不舉之癥。】
燕姝,【……】
可憐的太后,至今還不知道皇帝已經好了。
而且好的很好,昨晚適逢送走了親戚,便折騰了半宿,將擱置了幾天的畫冊幾乎要重溫一遍。
當然,此時新瓜當前,不是回味昨夜的時候,忙問系統,【太后打算怎麼做?皇帝現如今可是一點都不相信張勝康的,不可能張勝康近診脈啊。】
系統,【沒準今次能他近。】
燕姝,【???為什麼?】
系統,【皇帝小時候一喝羊就拉肚子,方才太后人在點心里加了點羊,給他送過去了。】
燕姝,【???】
……太后為了張勝康給皇帝診脈,也還真是……夠狠!
然又如何能袖手旁觀?
于是趕起向乾明宮趕去。
~~
等燕姝到了乾明宮,卻見書房的茶桌上果然放了一碟芋泥餅,渾然未覺的某人正拿著一塊吃。
且還問,“你怎麼來了?”
殿中還有富海在,燕姝只能道,“臣妾本來想問問,陛下今晚要不要去甘殿用晚膳……這是哪里來的點心?”
宇文瀾邊吃邊道,“太后人送來的,朕正好了,便先墊了幾塊。”
說著還問,“要不要嘗嘗?”
娘的還吃了幾塊?
燕姝默默替他了把汗,問道,“陛下……可還好?”
“好啊……”
宇文瀾正要答,哪知才說了兩個字,忽然一頓。
燕姝準確捕捉到他的神變化,忙問道,“陛下怎麼了?”
話音才落,宇文瀾已經擱下點心快速去了凈房,只匆忙撂下一句話,“先等等。”
說著還不忘順手將凈房門給關上。
富海見狀,忙要跟上去伺候,燕姝卻攔他道,“富總管且先回避一下,我有話要同陛下說。”
富海一頓,只好先應是,退了出去。
燕姝便也來到凈房門口,道,“臣妾有事要稟報。”
門傳來了宇文瀾略含不適的聲音,“且等會……”
燕姝卻道,“事急,等會兒就晚了。”
門中某人只好道,“好吧,就如此說吧。”
……為君王,生平還是頭一次在凈房里聽人稟報事。
然接著,卻聽燕姝道,“太后娘娘人在您剛才吃的芋泥餅里面放了一些羊……”
“什麼?”
宇文瀾都愣住了。
燕姝急的又道,“您不是小時候一喝羊就拉肚子嗎?太后娘娘是打算借著這個機會張勝康過來給您治病啊!!!”
宇文瀾,“……”
好吧,他已經明白了。
先暫且擱下種種無語,立時發話道,“傳姜醫!”
燕姝應是,忙要出去吩咐富海。
然才抬起腳,卻忽然又一頓——
姜醫來給他一診脈,怕不是就認出他是先前去家里治不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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