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能是更早。
但他從未對任何人提過。
就連太后也不知。
他是打算如何呢?
是想等著自己找他,他再找出此,好以此立功?
果然,就在對方即將踏出殿門的瞬間,宇文瀾聽見他心里道,【先算萬算,居然這姓姜的捷足先登了!老天不公!】
~~
太后與張勝康離開后,殿中又剩了燕姝宇文瀾及姜醫三個人。
——雖則今夜算是揭開了困擾他許久的謎底,但宇文瀾心間并不輕松。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此竟然與自己的父皇有關。
他曾英明神武的父皇,為何會變那般?
心間正沉重著,耳中卻傳來了燕姝吃瓜的聲音——
【我怎麼琢磨著老皇帝也是害者!畢竟他自己修道就修道吧,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要連累兒子,自己斷子絕孫吧!】
【而且他要是知道這件事,死之前無論如何也該告訴他兒子啊!他既然沒說,便一定是自己也不知道,更何況還放在那麼蔽的地方,】
【臥槽如此看來,當初那個白鶴道士野心很大啊!這人現在在哪兒呢?】
卻聽系統道,【跑了,當初先帝死的也突然,正修煉著呢突然就吐了,宮里宮外一片大,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搶救先帝上,太后也在力保皇帝順利繼位,加上那時候宗室里各家也在造反起事,朝政可謂一片大,這人便趁跑了。】
燕姝,【……】
嘖,老皇帝這可真是……沒給兒子留一點好事啊。
何苦來的?
當然,眼下也不是吐槽先帝的時候,正要對皇帝張口,卻見他已經朝門外喚人,“傳錦衛,即刻查找當年那個白鶴真人。”
門外人應了是,燕姝便也放了放心。
然正在此時,卻見姜醫忽然跪地道,“臣先前不識陛下大駕,請陛下降罪。”
——要早知道那位人就是君王,他怎麼也不能把話說得那般直白啊!
還什麼“縱”……
宇文瀾,“……”
他只能裝聽不見,道,“是你替朕解開了難題,朕該獎賞你才是。”
說著又吩咐富海,“傳旨,姜醫醫湛,加一級,升醫正。”
門外眾人應是,姜醫也趕忙磕頭,“臣謝主隆恩。”
咳咳,以及,謝君王不殺之恩。
今夜可真是……太驚險了!
正悄悄松了口氣,卻見君王又開口道,“把先前的事忘了吧,不許對任何人再提。”
姜醫忙又肅斂道,“臣遵命。”
~~
經歷過羊事件后,太后與皇帝的關系變得有些微妙。
燕姝明白,皇帝八是在意那羊的事,而太后則對皇帝懷疑而耿耿于懷。
——嘖,這事確實難,兩人各有各的立場,各有各的委屈。
要怪,就只能怪老皇帝不干人事,禍害完還丟下這麼多歷史留問題這娘倆理。
而且,親生母子還好些,這二位卻還差著一點緣,關系說遠就能遠。
沒過幾日,太后又犯了頭疼病。
皇帝得了消息親自去探,卻被太后婉拒了。
無奈之下,只好吩咐燕姝替他去伺候。
燕姝,“……”
這不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嗎?
……招誰惹誰了。
不過為宮妃,太后有恙,在旁邊伺候也是應當,于是便一連幾日守在病榻前,不敢有怨言。
好在太后也沒為難,難起來只莊嬤嬤及竹書伺候,等不難了,便在旁念念話本子打發時間。
且念得還是自己寫的話本。
燕姝,“……”
罷了,只能強忍尷尬癥,盡力繪聲繪的給太后念了。
然太后還跟吐槽,“這逍遙公子的話本好看是好看,就是近來人太懶了,遲遲不出新故事,人等的太急。”
燕姝面上笑著附和,心里嘆氣。
倒是想寫,但整日在溫習自己的舊作了,哪兒有空呢?
正這麼想著,卻見宮人進來稟報道,“娘娘,平津侯夫人來探您了。”
這平津侯夫人乃是太后的姨親表姐,平素并不在京城。只有逢年過節才會宮探太后,今次大約是聽說了太后抱恙的消息,才連日進了京城。
自打承恩公府出了事,太后與娘家日益冷淡,只是與表親們還有些來往。
尤其這位表姐還是大老遠從平津來的,太后也不好拒絕,便頷首道,“請進來吧。”
宮人應是。
沒過多久,便引著一老一兩位子進了殿。
正是平津侯夫人及的幺霍迎夏。
——關于這一家子,可謂傳奇。
霍夫人可謂綁定了婆婆命的,一連生了五個兒子,臨到四十歲才得了這麼個幺,平素寶貝的宛如眼珠子似的,到哪兒都帶著。
只不過這母倆雖好,就是不太像。
霍夫人是個圓臉,目炯炯有神,看來有些英氣。
其閨卻是個瓜子臉,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看起來頗有些態。
燕姝先前在年節及太后壽宴時,已經見過這母倆,此時再次見到,又忍不住在心里慨——
都說閨隨爹,難道平津侯長得如此態?
卻聽系統叮的一聲,【平津侯不態,他外室態啊,這閨其實是他的外室生的。】
燕姝,“???”
這又是一個什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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