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雲茹搖搖頭,“那些捕快對小姑家客氣不過是看在銀子的份上,娘,你是不知道小姑家每月要給那些捕快多孝敬?”
換做以前可能也會和孃的想法一樣,認爲黃家是高門大戶,連衙役捕快都怕,可在黃家待了些日子後,才知道黃家在捕快面前不值一提。
“多孝敬?”張氏問道。
“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聽小姑說則幾百兩,多則上千兩。”牛雲茹低聲道。
“什麼?!”張氏雙眼瞪大,失聲道。
幾百,上千兩,這得有多白花花的銀子啊。
“還不止呢,小姑說了,不止黃家要這些銀子,連鎮裡不富戶也要一些銀子孝敬那些捕快。”牛雲茹接著道。
張氏震驚得回不過來,滿腦子想著一家幾百兩,兩家上千兩,那十家呢?那不得上萬兩。
“那不是說,何重大那小子要發了?”張氏說話都有些抖,上萬兩,那可以買多地啊!
這還用問,別看如今何家窮,只怕以後說不定是十里八村最富有的人家。
牛雲茹低聲又道:“娘,有件事你只怕還不知道呢,上次我路過爺屋時,聽見大伯母向爺借銀子!”
張氏一驚,“他們借銀子作甚?”
“我聽大伯母說,武館的教頭在衙門有人脈,只要牛永義一千兩給他疏通一下關係,保管牛永義能在衙門當捕快。”牛雲茹道。
“什麼!”張氏失聲道:“大房還真開得了口,一張口就一千兩。”
不過,想到牛雲茹剛纔說過的話,猶豫道:“你剛纔不是說許多富戶會給捕快孝敬嗎?要是牛永立當上捕快的話,那銀子還不是滾滾的來?”
牛雲茹眼中不屑之一閃,如今跟何重大一比,牛永義就是個廢人。
可是清楚要想在縣城衙門當捕快最低也要後天中期的實力,何重大才上衙門當差多長時間就當上了捕快,而牛永立在武館快一年了,連當捕快的資格也沒有,還要靠疏通關係。
“娘,你不會天真的以爲牛永義當上捕快後,那銀子有我們家的一份?”牛雲茹問道。
張氏不說話了,沉默了一會兒,道:“那何重大真的不錯?”
牛玉茹自信一笑道:“當然,如今何重大才上衙門當差多久,就當上了捕快,說不定以後還能當捕頭,娘你別看捕頭好似縣太爺邊的僕從,可我清楚縣太爺也要給捕頭幾分薄面。”
“還有這事!”張氏疑道。
牛雲茹點點頭,這些事都是聽牛金玉說的,但想來不假,畢竟之前曾經見過黃家老爺太太見到衙門捕頭時,那畢恭畢敬的模樣,彷彿生怕得罪捕頭一般。
張氏越想越是激,之前認爲張家村的張秀才不錯,有地有房,還是個秀才,如今聽牛雲茹這麼說,張秀才也不過如此。
“你說得這麼好,那麼相中何重大的人家只怕不,我怕...”
牛雲茹微微翹起尖尖的下,嫵笑道:“娘,你還信不過兒?只怕你還不知道那何重大以前可是暗我,只是當初我瞧不上眼,沒想到當初那個窮小子會當上捕快,相信只要我勾勾手指,那何重大還不是老老實過來我腳趾。”
“不過嘛,那張秀才,李同生,還有那幾個窮書生,我也不會捨棄,誰知道他們以後會不會真的高中呢?”牛雲茹眸閃。
“那娘和你弟弟以後可是要靠你了。”張氏也笑了,閨可是村裡一支花,對閨有想法的窮酸又不止一人,也不想想癩蛤蟆吃得起天鵝不。
“娘,你記得最近多和何重大他娘走走,最好讓對你印象好些。”牛雲茹道。
“這個...你也不是不知道何家以前有多窮了,我們家和他們家本就沒有任何集,讓我突然過去走,會不會不太好?”
張氏吞吞吐吐,其實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何家以前窮的時候,沒碎說何家的不是,如今讓討好何家,還真有些爲難。
牛雲茹眼中閃過一不滿之,不耐煩道:“娘,我以後能不能嫁好人家,就要靠你了,你不爲我想想,也要爲弟弟想想啊,我以後嫁好了,對你,對弟弟也有好不是嗎?我們家以後也不用靠大伯他們了。”
張氏沉默了,自從牛永氣考中生以後,那錢氏就老對指手畫腳,爲了牛永立以後,只能默默忍,而且這還是爹孃健在的時候,若是以後爹孃逝世了呢?
大房家有牛永義,牛永氣以後一定是越來越好,可他們家呢,難道要一輩子討好大房?
“行!舍了我這張老臉,娘也會討好那何氏。”張氏一咬牙道。
“娘你也不用這副模樣,別忘了何重大能當上捕快是靠誰?”牛雲茹安道。
“牛大力?”張氏道。
“沒錯,怎麼說我們家和二伯是親人,何家看在二伯面上又怎麼會爲難你?”牛雲茹笑道。
“也對啊,他們何家大小子能當上捕快,還有我們家的功勞呢!”張氏拍手好道。
……
衙門習武場上,響起一陣陣破風聲,一道影不斷揮的拳頭,每一拳剛勁有力,虎虎生風。
孫捕頭從月門走,看到何重大舞六路八卦拳,忍不住點點頭。
果然他沒看錯人,何重大不但天賦過人,而且還是一個勤刻苦的孩子,這樣的人極爲恐怖,有天賦又不失刻苦,恐怕未來的就不低。
見何重大收拳,孫捕頭走上前,拍手道:“不錯不錯,又長進了,想來距離掌握大乘不遠了。”
何重大還是有些不滿意,他覺得這麼練沒什麼用,有時,他真的很懷念被牛叔的日子。
儘管被牛叔他們痛揍一頓,有些死去活來,但卻對掌握武功極爲有好。
本來他還打算找衙門兄弟練手,可他發現衙門的兄弟武功真心不咋樣,倒不是他能一個單挑五六個人,當然兩三個還是沒問題的,而是那些兄弟所練武功在他看來破綻太多了。
若不是他拳腳速度不夠快,躲不過太多人的招式,只怕五六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想來當初他找牛叔習武時,牛叔看他的武功招式也是這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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