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只覺得后脊背一陣發冷。
永安侯對河蝦和蜂蛹過敏,這還是他查到的。
是河蝦就能讓永安侯渾起紅疹,疼難耐。
再加上蜂蛹……
再再加上晚上走夜路還要被打一頓……
主子分明是想要了永安侯半條老命!
“王爺,可您跟著王妃走了,該是答應了王妃不再計較這件事的,您要接王妃回府,這麼對永安侯會不會……不太好?”
夜月發誓,他絕不是同永安侯,他和夜冥不同,夜冥眼里,主子只要是威震四國,大殺八方的戰神就可以,可他總覺得主子太冷了,還是有溫度一點更好。
而王妃,似乎是讓主子暖起來的唯一希……
“本王的確答應了王妃,”閻北錚忽然哼笑一聲:“夜月,你覺得本王做了什麼嗎?”
“請本王岳父吃河蝦、吃蜂蛹的人,是皇帝。”
“教本王岳父夜路難走的人……要不然你來?”
夜月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著閻北錚,這還是他們威風凜凜,嗜寒的主子嗎?
不不不!主子該是運籌帷幄、指點江山,睥睨天下……怎麼會用這種小心機?
“那就你來吧,”閻北錚下了命令:“打的聰明些,骨頭不能打斷,不能留下任何痕跡,重點打臉!”
他邁開步子,優雅的走遠。
“別!主子!”夜月追上去。
“爺!”
“攝政王!”
“這任務太重要了,要不然還是讓夜冥來……”
盛云敬還是親自到廚房安排午宴了,然而等他安排的妥妥的后,卻被告知攝政王已經走了。
他站在廚房門口,打過盛錦姝的手掌微微抖起來。
以他商人的敏銳度,他覺得他得罪攝政王了……
于是,第二日,皇帝第一次賜膳的時候,他看著面前一大盆的河蝦,臉上滿是笑,心里都是淚的吃了下去……
于是,皇帝賜晚膳的時候,他頂著一臉紅疹子,再次面無表的吃了下去……
于是,回家的路上,被套了麻袋打臉的時候,他不僅一聲沒坑,反而高興的笑了幾聲。
攝政王沒殺了他,那就是真的認他當岳父了。
他打了姝兒一掌,攝政王就對付了他一整天,攝政王是真的看上了姝兒!
以后,他的姝兒有攝政王罩著,誰敢欺負?誰敢!
還真有人敢!
盛蝶只安穩了兩日,就跪在了孟秋雨的面前。
“姨母,我鬼迷心竅,搶了姐姐的男人!”
“我豬狗不如,辜負了姨母對我的照顧和期待!
“我該被千刀萬剮,以償還姨母對我的大恩大德,彌補對姐姐的虧欠……”
“可姨母,您要相信我,我前日真的不是在拿孩子威脅您,我是真的真的愧不已。”
“姨母,我六歲不懂事的時候就到了盛家,是您一手將我養大的,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該相信您養大的孩子不可能那麼壞啊!”
“姨母,我是看姐姐那樣追慕二皇子您和姨父都縱著,我羨慕,我嫉妒,我以為我也可以那樣去追慕男人……是我錯了,我不自量力,我不是盛家的親生兒,我不配擁有與盛家兒一樣的好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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