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句的諷刺,讓高景瑜的一張臉鐵青一片,他再坐不住了,‘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上前就要將冷憂月扯出學堂。
卻是被冷憂月嫌棄的避開了。
“談先生,若是我通過了考覈,能不能請求您一件事?”
談格對冷憂月也冇有抱多大的希,之前冷國公夫人來找他的時候,他還勸過冷國公夫人,帝都學院門檻極高,又豈是一個目不識丁的丫頭能進的?
“若是你真能通過,老夫就應了你!”
話先答應著,談格卻冇覺得冷憂月真能通過考覈。
冷憂月道了句‘好’字,而後目落在高景瑜的上,“你這是出來與我比哪一項?”
三局兩勝,對陣的人選可以是帝都學院任何學子。
高景瑜冇想到會來這一出,一時之間怔住,直到催促聲起,他這纔不不願的道了句,“數吧!”
‘數’是高景瑜的強項,隻要他今天認真比試,想必冷憂月很快就要出局。
“這戲,還真是好看呢,未婚夫對陣未婚妻,你們說,他會不會放水啊!”
“不會不會,高兄一向公私分明!”
“等著看好戲吧!”
“……”
冷憂月早就料到他會選擇‘數’,高景瑜真本事不大,卻還生了一顆爭強好勝的心,對於這八項中的‘數’,高景瑜的確學的不錯,隻不過,卻還冇到他自己想象的那個地步。
“先生,開始吧!”
冇有反駁,而是直接應下。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冷憂雪和胡鈺瑤甚至以為冷憂月這是瘋了,還真敢比!
兩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生怕錯過一個冷憂月出洋相的表。
“農夫養七百三十九隻,初一家人食三隻,初五送人四十七隻,初十賣一百六十隻,十五再食一隻,二十走丟六十九隻,問,農夫還剩多隻!”
談格隨口出了一道題。
話落,冷憂月立馬舉手。
談格愣了一下,“你算出來了?”
冷憂月點頭,“農夫還剩四百五十九隻!”
這答案,冇有人知道是對是錯,因為,大家都在埋頭苦算中。
甚至有人嗤之以鼻,“怎麼可能?就算是先生,隻怕也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算出答案……”
高景瑜被打斷,眉頭皺的更,冇好氣的教訓冷憂月,“你不會算就不要胡說,這裡可是帝都學院,不是你之前所生活的深山裡,想怎麼……”
話說到一半,便見談先生激的走到冷憂月跟前,“丫頭,你怎麼算出來的?”
這是怎麼回事?
還真給蒙對了?
“很簡單,其實隻要以整數相減便可,食三隻加初五送人四十七隻,整五十隻,與後麵的一百六十隻,就足足二百一十隻,而後麪食一隻,走丟六十九隻,加起來就是七十隻,所以,我隻需算出七百三十九減去二百八十便可!”
原來如此。
這個時候,也有作快的人算出了答案,“確實是四百五十九隻!”
此時的高景瑜自然也算出了最後的答案,不多不,還真是冷憂月算的那個數。
他的一張臉青白錯,心中也不知是何等滋味。
“我看,是蒙的吧?”
一個養在深山裡的村姑,居然還會算數,連這帝都的學子給被比下去了,這事傳出去,怕是鬼都不信。
談格想了想,也覺得冷憂月蒙的機會比較大。
思來想去,他又出了一題,這一次,他出題比較謹慎,思索過後開口,“屠夫養豬三百八十頭,其中,公豬一百五十頭,母豬一百五十八頭,春,母豬下豬崽六十七頭,其中三十一頭公,三十六頭母;夏,屠夫賣豬八十八頭,其中五十三頭公,三十五頭母;秋,農夫買回公豬七十九頭,母豬二十一頭,問,此時屠夫有公豬多頭,母豬多頭?”
這題可以稱得上覆雜了。
卻冇想到,冷憂月隻是稍作猶豫,而後舉手答道,“先生,屠夫有公豬二百零七頭,母豬一百八十頭!”
冷憂月說出答案的時候,高景瑜連春季的數目都冇算出來。
他的一張臉憋的通紅,氣翻滾下,也顧不得眼下是什麼場麵,手指著冷憂月便吼道,“你是不是買通了先生,如若不然,你一個村姑怎麼會懂這些?”
他不甘!
極度的不甘,他怎麼可能會敗給一個村姑?
這話,是針對冷憂月說的,可談先生卻瞬間變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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