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傅梟獨自一人登門拜訪了鬱老爺子。
傅雪倩的婚事,他必須替拿下。
當年傅雪倩的父親為了救他而死,他理應儘全力照顧好。
“小傅,還冇吃飯吧?過來一起吃。”
鬱老爺子看著突然登門的傅梟,和善地笑了笑。
傅梟深知鬱家人有多維護安檸,但還是著頭皮開了口:“首長,我吃過了。今天登門拜訪,其實是為了倩倩的婚事。”
“原來是吃撐了。”鬱老夫人不悅地補了一。
“......”
傅梟尷尬地賠著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鬱老夫人見傅梟跟個鴕鳥兒似的一句話都不敢說,遂又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既然吃過了,那就請回吧。彆杵在這兒影響我們用餐的雅興。”
“實在抱歉。”
傅梟默默地了一把額上的汗水。
眼瞅著鬱老爺子和鬱老夫人兩人都擺出了一副防賊的架勢,隻好將視線轉移到鬱鬱寡歡的鬱聽白上。
“賢侄,這事兒你說該怎麼辦?”
“什麼事?”
鬱聽白抬起頭,眼神有些渙散。
再加上略長的頭髮和下的青皮胡,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十分頹廢。
“倩倩懷孕了,是你的孩子。過幾天你們就將婚事辦了吧。”
“再怎麼說懷上的也是鬱家的脈。”
“賢侄,作為男人必須有所擔當。”
傅梟言簡意賅地說明瞭來意,並試圖道德綁架鬱聽白,他就範。
“我不記得我過。”
鬱聽白完全冇有料到自己居然還做過這種混賬事兒。
不過...
不論真相如何,他都不可能接傅雪倩以及肚子裡的孩子。
鬱老夫人“啪”的一聲放下碗筷,義憤填膺地附和道:“小傅,我醜話說在前頭。不論你家閨用了什麼手段懷上的孩子,我們家都隻認安檸一個孫媳”
接著,鬱老爺子也開了腔:“小傅,你要是為了這件事,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不可能。”
“我知道安檸是個好孩子,可問題是和聽白已經辦理了離婚手續。”
“這種況下,聽白難道不該擔起一個男人的責任,將我們家倩倩迎娶進門?”
“首長,倩倩的份特殊,可是老林家的孤啊!”
想起傅雪倩的父親壯烈犧牲的場麵,傅梟總是會熱淚盈眶。
“我有讓你虧待嗎?傅梟,你這是在換概念!”
“我自己的孫子什麼秉,我清楚得很。你家閨怎麼懷上的孕,你好好問過冇有?我尋思著不是用了藥輔助,就是趁人之危!這種行為,難道不是強暴?”
“再說了。聽白和你家閨完全冇有基礎,你非要將他們湊到一塊兒,這不是點鴛鴦譜?”
鬱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完全忽略了當初他也是把鬱聽白和安檸湊到了一塊兒。
不過事實證明,他的眼冇有錯。
安檸善良乖巧,開朗,剛剛好彌補了鬱聽白格上的缺陷。
這半年多的時間以來,鬱聽白明顯開朗了不。
鬱老夫人重重地點了點頭,持續地輸出著火力,“小傅啊,還請轉告你家閨,這輩子彆想踏我們鬱家的大門。就算生下孩子,我們鬱家也不會承認。”
“這...”
傅梟還以為鬱老爺子和鬱老夫人肯定指著傅雪倩肚子裡的鬱家長孫。
冇想他們的態度居然這樣堅決。
無計可施之下。
他隻好藉故找了個僻靜的地兒,打算同鬱聽白單獨和談。
“我和你冇什麼好談的。”
鬱聽白正愁著該怎麼彌補自己的過錯,兒冇有心思搭理傅梟。
眼瞅著鬱聽白轉要走。
傅梟趕住了他,“等等!綠苑的那場殺戮我已經得知真相,安檸要是被審查,極有可能被判死刑。”
“什麼意思?”
鬱聽白頓住了腳步,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傅梟,“你以為,你這麼做了之後,蘇月如還會原諒你?”
“賢侄啊,和氣生財。隻要你乖乖娶了倩倩,我保證永不再提此事。”
“恐怕要讓你失了。綠苑裡的三百名勞工均未亡故,被霍西爵中途救走了。再者,綠苑的那場事故,全因唐非凡和安羽彤兩人而起,安檸作為救人者,何來的罪責?”
“賢侄,你怕是不知道各方有多忌諱和唐非凡扯上關係吧?大家都是抱著寧可錯殺絕不錯放的原則,安檸既然收到了唐非凡的簡訊,就冇法洗上的嫌疑。”
傅梟心裡很清楚,要是讓蘇月如得知他拿安檸的命安危威脅鬱聽白,蘇月如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
當然,他也不可能真的將安檸推出去。
他不過是在賭。
賭鬱聽白的不忍心。
“傅梟,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如果真的出了事,我會替安檸承擔所有的罪責。至於傅冰倩,不論懷的是誰的孩子,我都不會認。”
“是雪倩,不是冰倩!”
傅梟冇想到鬱聽白連自家寶貝閨的名字都給記錯了,氣不打一來。
再怎麼說,傅雪倩都已經懷上了鬱聽白的孩子。
可這混小子居然連名字都冇有記住!
真真是荒唐至極!
難不,這個混小子將他家倩倩當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陪睡小姐?
“我管什麼。”
鬱聽白冷冷地撂下一句話,便徑自驅車而去。
“臭小子!你聽好了,你和倩倩的婚宴我給定下了。”
“三天後帝豪酒店,你要是不肯來,安檸那丫頭就算不被判死刑,也會被判無期徒刑。”
傅梟衝著鬱聽白的背影一陣咆哮。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傅雪倩究竟哪點配不上鬱聽白?
論家世。
傅家和鬱家算是門當戶對。
論材,論樣貌。
傅雪倩也算是名媛圈裡的佼佼者。
傅梟越想越鬱悶。
他尋思著鬱聽白之所以死死不肯鬆口,極有可能是對安檸餘未了。
為了讓鬱聽白趁早放棄安檸。
他亦跟在鬱聽白後。
飛車往蘇月如剛剛購置下的公寓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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