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寶到了長姐院中,沒想到吳誠剛竟然也在,正對著靖氏陪著各種小心。
靖寶看了會,不由笑了。
男人都是賤的。
你把他當個寶貝供起來,他就各種作妖;你把他當草扔一邊,他反而對你伏低作小。
“姐夫,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就別在這里耗著了,容我和大姐說幾句私房話。”
吳誠剛哪敢走啊,“阿寶,姐夫和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要不是有了子,我是無論如何都……”
“我知道姐夫的為人,更知道你對姐姐的一片心。”
靖寶冷冷打斷,男人的,騙人的鬼,信得人才傻哩。
話說到這個地步,吳誠剛這才不不愿的走了。
靖寶把門一關,也不和靖若素說納妾的事,而是說起了想在京中開綢緞莊和茶葉鋪的事。
靖若素一聽,來勁了,與靖寶頭挨頭商議。
靖寶瞧著大姐眼中的神采,就知道流年一事已不在的心上。
誰不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可世道會變,會變,許諾也會變。吳誠剛可能真的喜歡大姐,但這一點都不妨礙他喜歡別的人。
聰明的人啊,只有抓住自己能抓住的,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顯然,大姐是聰明的!
賺錢的事說得差不多了,靖寶話鋒一轉,將周媽媽的事說與大姐聽。
靖若素聽完,一口氣把杯中的涼茶喝完,才把燒到嚨口的火滅了下去。
“我竟小瞧了陸懷奇,他將來若是有機會做點事,必定是個人。”
靖寶深以為然。
當斷不斷,必其。
陸懷奇有膽量,有狠心,還有謀略,只不過被侯府保護的太好,缺了磨練。
“話又說回來,他靠得住嗎?”靖若素憂心忡忡。
靖寶想了想,斬釘截鐵地點點頭,“混是混了點,但對我還是好的,而且我和侯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明白的。”
靖若素一時百味雜陳,“那老妖婆死得活該,就不知道的主子在背后起了什麼作用。”
這一下,倒把靖寶問住了。
是啊,趙氏在這里起了什麼作用?
是周媽媽膽大包天想查?
還是奉了趙氏的命令?
若是前者,人死事了,沒什麼可擔心的;
若是后者……靖寶深吸一口氣,那就意味著趙氏對的份起了疑心。
“阿寶,小心駛得萬年船。”靖若素一臉寒霜。
從最早的馬車驚,到莊子上忽然起殺意,再到這次的黑人,二房的所作所為一次比一次喪心病狂。
哪還有半點親在?
靖寶定定看著,半晌,道:“被挨打不是我的作風,借著這次事,我要讓二房也放一次。阿硯?”
“爺?”
“你再去侯府一趟,讓陸表哥陪我唱一出戲!”
“是!”
“阿蠻,一會到了府里,你把二房的人都到孝慈院,就說七爺有話要說。”
“是!”
靖寶吩咐完,從懷里拿出那個扁扁的包袱,“大姐,你看看,就是這東西。”
靖若素翻了翻,臉凝重:“確實是母親的字,難為老夫人還一直保存著,心里一直惦記著你呢!”
靖寶瞳孔微。
老夫人留著這東西,真的是因為惦記嗎?
……
黃昏向晚,夕如。
靖寶和陸懷奇并肩進了正廳,陸懷奇后還跟著三五個戴刀侍衛,聲勢浩。
宏老太太嚇了一跳,“老七,你們這是做什麼?”
靖寶站在堂下,傲然而立,目瞬的銳利起來,肅殺寒冬般的視線掃過所有人。
“想向老太太和二叔二嬸討個說法。”
宏老太太皺眉,去看兒子,靖二老爺臉發青,估計昨晚一夜沒睡好,“你要什麼說法?”
靖寶眉本沒理他,一句話也沒說,徑直拉著陸懷奇坐下來,命小丫鬟上熱茶。
茶捧上,靖寶半笑容也無,冷冷開口道:“昨兒在老太太用了晚飯,送走了表哥,我便沐浴歇下了。這時,有人來傳話,說老太太請我過去。”
“胡說!”
老太太替自己辯駁,“我早早就歇下了,哪個王八羔子傳口訊?”
“問得好!這也是我想問的!”
靖寶掃了趙氏一眼,臉上冰凍般的寒氣,將趙氏嚇得恁是沒敢吭聲。
“我不知道老太太歇下了,于是帶著阿蠻直奔老太太院里,在長廊的地方遇到黑人。黑人將我和阿蠻都敲暈了,幸好表哥去而復返,才救了我一命。”
陸懷奇接話道:“我當時還不知道黑人是與這府里的人外勾結,還只當是江洋大盜,想著小七好歹也是個監生,是要面子的,就謊稱他和阿蠻都中了暑,其實也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靖寶:“我醒來后,想想事不對,于是就直奔宣平侯府,找陸懷奇了解真相。”
“小七知道真相后,把我狠狠罵了一通!”陸懷奇撇撇,表示委屈。
“難道我罵得不對?”
靖寶威嚴悍烈的目一瞪,陸懷奇臉一訕,拍案而起:“我特麼要知道那賊人是想對小七謀財害命,我哪會讓人一劍弄死,非筋皮,慢慢他說出幕后指使者不可!”
幾句話,鏗鏘有力,震得二房所有人的心,都了幾。
靖老二爺聲道:“你……你們這麼說可有什麼證據?”
阿蠻上前一步,背過,起頭發,“老爺,這便是證據,七爺后頸也有一道青痕,是那個黑人做的。”
“這諾大的府邸,有人勾著外頭的人,要我靖七的命。”
靖寶站起來,緩緩走到堂中央,凌厲的目直直看向趙氏,“二嬸,你說這筆帳,咱們要怎麼算?”
趙氏又驚又怕,忙道:“七爺,難不你懷疑是我做的?”
“姓周的老妖婆可是二太太你的心腹!”
陸懷奇抱著話,“一個狗奴才,若沒有主子的命令,借幾個膽都不敢和賊人里應外合。”
“老爺,老太太,我冤枉啊,我怎麼可能讓周媽媽做這種事?”趙氏憤懣大呼。
“冤枉嗎?
靖寶臉上一曬,“二嬸想我,似乎不止一次了吧,上回去寺里上香,大嫂的下人吃壞了肚子,在半路腹痛,聽說是吃的二嬸賞下的飯菜。”
趙氏大驚失,著帕子的手青筋直。
他,他怎麼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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