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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探花多嬌媚》 第一百七十六章四個字

 “所有監生都過來,祭酒大人有話說!”

 眾監生紛紛圍上去。

 走得近了,靖寶才發現顧長平的服并未穿得很妥帖,袖子稍稍挽起,出一段白皙的胳膊。

 但他的腰背得筆直利落,站在國子監眾位先生中間,著實打眼。

 “恭喜榜上有名的監生,明日朝庭宴請,不能缺席!”

 “顧大人,缺席會怎樣?”高朝故意抬杠。

 顧長平選擇耳聾,“宴請過后,國子監即刻開學,榜上監生重新分班,沖刺春闈。”

 眾監生發出“啊”的一聲驚嘆,只有高朝不滿的“嘖”了一下。

 靖寶就站在他邊,聽得清清楚楚,第一時間去看高朝的臉,偏這人臉上還帶著一抹笑,半點沒有被抹了面子的難堪。

 顧長平別有深意地看了靖寶一眼,轉離去。

 回到院子,顧懌等在門口,言又止。

 “說吧,都查到了什麼?”

 “回爺,那白沫是豆,張宗杰這兩日并未有什麼異樣,也不見他和什麼人多走,沒有實質證據,若只因他是臨舍而治罪,有些牽強。”

 顧長平低頭一笑,“這人生活素來拮據,剛剛撒的喜錢可不。”

 顧懌忙道:“我這就去查查他的生活來源!”

 “慢著!”

 “爺?”

 “去把那五人進來!”

 顧懌愣了好一會,才明白爺說的那五人,是哪五人。

 ……

 考得不錯,卻還要被先生過去,五人懷揣不安走進院子。

 齊林面無表道:“先生待,一個一個進去,汪公子請先進去。”

 汪秦生脖子僵了僵,沖后的四人用力點點頭,進到屋里。他這次秋闈有很大的進步,先生應該會表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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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他所料,顧長平夸了他兩句,讓他再接再勵。

 汪秦生從堂出來的時候,都咧到耳后,沖五人一眼睛,兄弟們,別怕啊,是好事!

 徐青山第二個進去。

 顧長平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笑著說了四個字:“萬沒想到!”

 徐青山出來的時候,雖然沒有像汪秦生那樣笑得傻啦吧嘰,但眼里的亮藏不住。

 這兩人出來,顧長平便不再人進去,而是讓齊林送了三副字出來。

 給高朝的字是:劫!

 給錢三一的字是:反思!

 給靖寶的字是:止步于此!

 三人看到字后,有如被人當頭夯了一子,尤其是靖寶,第二名的喜悅然無存,整個人恍恍惚惚。

 怎麼離開的院子,怎麼回到的靖府,怎麼被眾人圍著道喜,侯府來了什麼人,吳家來了什麼人……一無所知。

 等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已坐在了書房里。

 書房里一燈如豆,燭火散著幽

 顧長平寫給高朝和錢三一的字,都能窺探一點玄機。

 高朝慕顧長平,男人對男人的慕,是大劫,這是在告誡他要知難而退,不可一道死胡同走到底。

 錢三一資質聰明,文章錦繡,解元之位本應該是他的,這次里翻船,反被張宗杰超過去,他需得好好反思。

 至于自己--

 靖寶百思不得其解。

 沒有哪位先生不盼著自己的學生中狀元的,他為什麼要讓自己止步呢?

 是覺得天資平平,只能止步于此;

 還是警告悠著些,就此止步?

 靖寶看一眼手中的字,覺像有一把烈火,正燒著,灼心灼肺的疼。

 靖寶一咕嚕站起來。

 阿蠻嚇了一跳,“爺,這麼晚了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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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顧府,問個清楚!”

 “問什麼?”

 靖寶咬著牙道,“好多事,都得問清楚。”

 ……

 顧長平從凈房出來,赤著膛,頭發還在滴水,一雙桃花眼像侵在春水里。

 齊林拿巾替他絞頭發,心里想著,爺這張臉真是英俊到早上醒來胡著眼屎,大姑娘小媳婦見了,都恨不得撲上來。

 簾子掀起來,一個丫鬟拎著食盒怯生生的進來,眉眼一看就是個人胚子。

 顧長平頓時冷了臉:“誰讓你進來的?”

 “是春畫姐姐著奴婢給爺送宵夜來。”丫鬟紅著臉,拿眼睛去瞄顧長平。

 “出去!”

 丫鬟放下食盒,逃也似的走出去。

 一氣兒走到長廊,見春畫等在那邊,忙上前把剛剛書房里的事一一道來。

 春畫聽了,眉頭皺。

 這丫鬟是府里長得最標致的,爺連這等姿的都看不上,看來爺的心思真的不在上。

 春畫心里咯噔一下,不在上,難不在男上?

 來不及多想,卻見遠顧懌匆匆走進了院子。

 “爺,靖生前來拜訪,說要見爺一面。”

 顧長平臉變了變。

 顧懌見狀,忙問道:“爺,見嗎?”

 ……

 靖寶其實在正門口就已經后悔了。

 從來不是沖的人,凡事謀定而后,怎麼看了那四個字就忍不住了呢!

 還有,你心里的那點疑真問得出來嗎?

 靖寶問不出來,所以只能干的喝著茶,用眼神打量上首的人,心里期盼著他先開口。

 哪知,顧長平的耐心異常好,大有敵不,我不的風范。

 靖寶心里慌了,糾結了好一會,只得清咳一聲道:“先生,學生前來是為著那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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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

 顧長平明知故問:“那幅字有什麼問題嗎?”

 “我……”

 靖寶在心里斟酌著用詞:“我有些不大明白?”

 “不明白什麼?”

 “……”

 靖寶不敢再問下去,因為顧長平眉頭皺,角線條繃得很僵,一個側影都能到他有多不高興。

 過了片刻,在心里嘆了口氣,“算了,沒什麼不明白的。”

 “送客!”顧長平委實不客氣。

 靖寶只得垂著眼,大步走到門口,剛要一只腳出門檻,余往后瞥了一眼,邁腳的作停住了。

 顧長平不不慢的端起茶碗,似乎本不在意是走了,還是沒走。

 靖寶收回視線,角抿了一條直線。

 下一刻,折回來,走到顧長平面前,擲地有聲道:“先生,學生想問問那四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顧長平緩緩抬眼。

 他眼睛很長卻并不了狹細,眼睫在末尾落下影子,像彎長的淺泊,又清又亮。

 靖寶有一瞬的怔愣,一個在場行走的男子,怎麼會有這麼一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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