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姚衛民隨意應了聲，便朝包間走去，本沒有多看傻柱一眼，神平淡自然，該有的禮貌沒，但卻沒有特意多說什麼。

傻柱神一黯，心里多有點不是滋味，意識到姚衛民本就不在意他的態度，說難聽點兒，他們之間的差距太大，大到完全就不是一個層面的人了。

著姚衛民被李廠長客氣的請進了包間，傻柱心里嘆了口氣，這回沒等吩咐，就默默的挽起袖子，站到了灶臺上忙活起來。

包間，除了李福坤，還有劉嵐也在，兩人把姚衛民請到主位上坐下，斟茶倒水，態度極為熱。

不一會兒酒菜上齊，三人吃喝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福坤認真給姚衛民斟滿了酒，提出了出差東北時幫忙購買幾老山參的請求。

姚衛民聽完稍微沉后，認真說道：

“李老哥，這也就是你找到我頭上，要是別人的話，我肯定不幫這個忙！”

“首先，我東北那親戚也是自己鉆老林子里去挖的，總共手里也沒個幾兒，再一個，這玩意兒萬一要是在路上被查到了，我鐵定要被扣一頂投機倒把的帽子，這個風險您說多大啊，一般人不值當的我冒這個險！”

他說到這里，接過李福坤激遞來的煙卷兒，正示意道：“僅此一次哈，看在李老哥的面子上，我也豁出去了，下次去東北出差幫你跑一趟！”

“唉吆喂，哈哈……老弟你太夠意思了！”李福坤神振，按耐住心激，出了五手指，“老弟，您累了，最好到時候能幫我弄五兒，就賈東旭服用過的那種，我聽許大茂說你只收了他一百塊錢，我現在就把錢給你，另外啊，不能讓老弟白跑一趟，每兒我再多給你十塊錢的辛苦費！”

說著，李福坤就要掏錢，臉上帶著期待的笑意。

“打住！什麼辛苦費不辛苦費的，老哥你要是提這個可就顯得咱關系疏遠了，我幫你去帶幾兒老山參，那是看在咱們不錯的份兒上，其他人就是給我再多錢，我也不冒這個險啊！”

姚衛民加重語氣說道，接著又笑了起來，“另外老山參的錢我就不跟你見外了，因為我自己可拿不出這麼多錢，省的到時候去了東北，沒錢買貨，那樂子就大了，哈哈……哦對了，老哥你一下子把五百塊錢我手里帶走，沒問題吧？”

“老弟，你說的哥哥心里熱乎乎的，我這麼說吧，五百塊錢你拿去，如果遇到需要用錢的地方，盡管從這里面拿去用，等到買老山參錢不夠了，再來找我拿就！”李福坤拍了拍口，認真說道。

“，那我就先收起來了！”姚衛民坦然收起了那五百塊錢，在荷包里裝的滿滿的，顯得有些扎眼兒。

李福坤見狀連忙朝劉嵐示意，“去，把我放你們這兒的煙跟酒找袋子裝好拿來，另外多找個小點兒的袋子，快去！”

“嗯。”劉嵐點頭，快步走了出去，沒一會兒手里提著個不明的袋子，里面裝著兩條香煙和兩瓶白酒。

按照李福坤的指示，放到了姚衛民近前，客氣笑著說道：“姚同志，這是我們廠長送您的東西，里面這個袋子您可以拿出來裝錢，省的待會兒走的時候讓傻柱那混蛋看到，傳出去影響不好。”

姚衛民淡然一笑，把五百塊錢裝進了小袋子里，跟白酒和香煙放在了一起。

“老弟，看到這兩瓶酒了沒，甭看沒商標，但這可是劉嵐村里人用老酒糟自己釀的，口綿和，酒香濃郁，別看勁兒大，但喝完了不頭疼，懂酒的人一喝就能喝出來了，哈哈……”

李福坤指著袋子里的兩瓶酒介紹著，隨即擔心姚衛民誤會，連忙又補充道：“哦，咱們今晚喝的是原瓶，老哥我頭一會跟你單獨喝酒，擔心你埋怨我招待不周，所以沒好意思拿出來，畢竟是散酒嘛，說著不好聽，哈哈……”

“哦？”姚衛民心中一，笑著回應道：“聽你這麼說，我倒是想嘗嘗了。”

“哈哈……這個簡單啊，劉嵐，旁邊那柜子里應該就有，趕拿出來給衛民老弟倒上一杯！”李福坤大笑著吩咐了劉嵐一句。

很快，姚衛民面前的杯子里換上了那種散酒，端起來抿了一口，他到了這種散酒的和與清香，心里很是滿意。

“劉嵐，你們村這個釀酒的人技不錯啊，什麼時候空了帶我也認識下唄，以后喝酒就找他了，哈哈……”姚衛民看向劉嵐，笑著說道。

此時他的心里再次有了想法，覺得這種酒不同于原瓶白酒的辛辣與嗆人，更加的綿和清香，應該是酒糟的不同以及釀造工藝上的細微差別。

姚衛民覺得，如果能找到這個釀酒的人，或許可以給花黎那邊多帶去一種‘樣品’了。

老子喝酒舉世聞名，他們本地的伏特加，俗稱‘沃特嘎’，度數雖然高，但卻是態蒸餾法釀造，只保留了酒的純度，卻了酒的味兒道，因此只能當做尾酒的底酒使用。

據姚衛民的回憶，在老子那邊兒，對于國白酒，喜歡的人是真喜歡，當然也有人不了國白酒的辛辣味道，現在劉嵐村里出來的這種散酒，更加和，酒香濃郁，他猜測運到老子那邊兒，或許會很歡迎。

“啊，我們村那邊很多人都釀酒，用的酒糟也差不多，這個您要是喜歡喝的話，那是要多有多，我能給您打包票，嘿嘿……”劉嵐笑著保證道。

“得嘞，那就這麼說定了！”姚衛民欣然點頭，見李福坤要說什麼，便擺手道：“老哥你不用多說了，我一些朋友也都喝酒，總不能每次喝這酒都讓你送嘛，那多不像話，哈哈……”

“行吧，酒的事兒衛民老弟你只要有時間，我安排劉嵐帶你回一趟村，隨時都行！”

“那就多謝老哥了，正好明天我還休息，要不累讓劉姐下午陪我跑一趟？”

“沒問題，就這麼說定了，哈哈……”李福坤爽快答應，又囑咐了下劉嵐，明天去了村里買酒，一定要當自己的事兒辦理。

劉嵐自然點頭，不敢有任何意見，三人談笑風生，很快再度聊起了用老山參救治賈東旭的話題。

這頓飯一直吃到了晚上九點多，姚衛民酒足飯飽，看了下時間后起告辭。

離開紅星軋鋼廠，姚衛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榆錢兒胡同那套院子。

今晚他還得等跟楊躍進易，以及跟剛子結完賬才能回家。

剛趕到院兒門口，就看到楊躍進帶著胖狗蹲在院墻下煙呢，煙屁一地，顯然是等了不短的時間。

“躍進，你也甭進屋了，里面好幾天沒住人又臟又，我去把參包子都給你拿出來，早點兒回家休息，哥們今晚有點兒事耽擱到現在才趕過來，對不住哈！”

姚衛民笑著解釋道。

“甭跟我客氣，知道你每天忙，行了，你快點兒去拿吧，我還急等著回家呢，回去晚了，估計又不好差！”

楊躍進巍巍站了起來，里叼著煙催促道。

姚衛民開鎖進院兒，把自行車停好，又打開屋門進去待了一會兒，這才從空間里把裝有全部參包子的布包取出，拎在手里走出院兒門。

“我都是按照韓三順給你的清單上點數的，余下的幾十塊錢我也放里面了，你們回去路上慢點兒！”姚衛民認真說道。

“得嘞，謝了哥們，等這批參賣完，不了你的好！”楊躍進大喜，示意胖狗把布包小心背好，朝姚衛民擺擺手，很快消失在了夜中。

姚衛民重新回到屋里，只坐了不到一煙的功夫，剛子就面了。

“二哥，我剛才看到大院兒里那小子了，他們找你沒什麼事兒吧？”

剛子警惕問道。

“沒事，這個你不用管，對了，以后咱們的結算時間改一下，我現在不住這邊，每天來回跑有點兒太浪費時間，這樣，嗯……五天，正常況下五天結算一次，如果趕上我出門，你等我消息通知你。”

“是！”剛子認真點頭。

兩人快速結了賬，姚衛民收下今天的四千多塊錢后，便讓剛子離開了。

等姚衛民回到小區的時候，沈文麗還沒睡，聽到靜出來給姚衛民開了門。

“怎麼回來這麼晚，喝了不酒吧，滿酒氣！”嗔了一句，心的幫姚衛民從肩上拿下工作包，轉忙著去沏茶了。

把茶水放到姚衛民近前，又去兌了洗腳水，端到了跟前兒，見姚衛民神有些疲憊，便蹲下子，親手幫姚衛民洗腳，全程一句都沒有問到關于買賣的事兒，而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其他話題。

這讓姚衛民心里大用，越發覺得這個媳婦兒算是娶著了，不但漂亮賢惠，還特別心，并不會在他剛回家就問東問西，甚至甩臉使子。

“媳婦兒，你上一天班也累了，我自己來就行。”姚衛民喝了幾口茶，把沈文麗拉起來，沒讓繼續給自己洗腳。

兩人聊了一會兒天，眼看時間不早，便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沈文麗去上班，姚衛民在家休息了一上午，中午吃過飯，他便趕去了軋鋼廠。

在門衛室等了一會兒，昨天李福坤乘坐的那輛吉普車就開出了廠區。

劉嵐從車窗戶里出了頭，見門口有保衛科的同志在值班，便無聲的朝姚衛民招起了手。

姚衛民會意，離開門衛室，上了吉普車。

“姚同志，您來的早啊，去我們郊區的村里有段距離，所以李廠長給咱們安排了車，這樣今天下班之前就能趕回來了！”

劉嵐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轉頭客氣解釋道。

“嗯，這次我要謝謝你了，還得麻煩你跟我跑一趟。”姚衛民淡笑著回應。

“這有什麼麻煩的，不然這個時間也得待在食堂看傻柱的臉，我可是不得能出來呢！”劉嵐神得意，欣賞著窗外的風景，心大好。

“哎對了姚同志，以前您是不是也跟傻柱住一個院兒啊？我跟你說，就傻柱這人吧，他跟你們院兒的秦淮茹，兩人關系可不一般，您知道這事兒吧？”劉嵐謹記李福坤的待，要跟姚衛民多攀談流，因為一時想不到好的話題，便扯到了傻柱上。

“不太清楚，我哪有時間了解這些，平時工作上的事兒都忙不完。”姚衛民搖頭，他知道劉嵐是個大，不想在傻柱跟秦淮茹的事兒上多說什麼。

“也是，您跟他們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可能很會關注吧，我跟你說啊，那兩人經常在食堂面，秦淮茹甭提有多不要臉了，為了口吃的，天天到食堂踅著讓傻柱給往外順東西！”

劉嵐慨說道。

轉頭見姚衛民笑而不語，便繼續講述了些秦淮茹和傻柱在食堂里見面的事兒。

“好了，咱們大概還有多久能到？”姚衛民懶得聽這些沒用的，目前賈東旭還活著，傻柱就是再有想法，也只能干瞪眼，跟秦淮茹兩人不可能有半點兒機會，因此打斷問道。

“哦，最多再有半小時就到了，你放心，我直接帶你去村長家，李廠長的酒就是在他家買的，保證差不了！”劉嵐得意說道。

“像你們村釀的酒上面不會統一收購嗎？”姚衛民好奇問道。

“嗨，也收，不過都是到集酒廠去收，自個兒家里釀的，一個是不規模，再一個都是送親戚朋友喝的，上面也沒法兒管，反正只要不是運出去大批量的賣，都沒事兒的！”

劉嵐笑著解釋道。

姚衛民聞言微微皺眉，心里開始琢磨著自己的事兒，不再跟劉嵐聊天了。

吉普車臨近村里，姚衛民遠遠就看到了村邊兒上建造的酒廠，嗅著空氣中的濃郁酒糟味兒，他的臉上出了一抹淡淡的期待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