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庭今日休沐。
難得休息一天,他原本想去一趟國安寺,主持約他說禪,他之前忙于公事一直沒空,今兒好不容易得了空,一早起床就要出發,卻半路被秦明月了過去。
“下個月是你外祖母的生辰,我訂了副頭面,原本想讓你父親陪我一起去,但他今兒又有事,你今日休沐,陪我一起去如何?”
徐正庭一向不喜歡逛街。
但既然母親主開了口,他不好拒絕,便點了頭。
想著取了頭面回來再去國安寺也不遲。
吃過早飯,秦明月便帶著他出發了,一路直奔吉祥樓。
吉祥樓雖然算不上京城最好的首飾樓,但因為款式新穎,做工致,老板娘又甜,因此深得秦明月的喜。
每次出門,都要去看看,看到好看的首飾,就會讓人送來府上。
而這一次,是提前訂制的一款頭面,送來母親做六十大壽生辰禮,自然是馬虎不得。
到了吉祥樓,秦明月下了車,見門口停了一輛馬車,一看馬車上掛著的標記,竟是左相府的,以為是閔煙煙來了。
抬腳走進來一看,卻是顧家的小兒顧青紗。
小姑娘今日一橘長,打扮得十分俏好看,正往二樓去,聽到靜,便扭頭看過來,視線掃過時,彎禮貌地笑了一下,隨后又看向后的時候,卻突然繃住了小臉。
秦明月一臉疑,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
意外的是,一向在外人面前沒什麼表的他,竟擰了眉頭。
太了解自己的親兒子,一般人本影響不了他的心,他就像是定的老僧,不在意之人,任他們如何,他都巋然不。
能影響到他的,多是有點在意的。
在意?
他在意誰?
秦明月回頭再看樓梯上,已經空無一人。
這兩人認識?
一邊想著一邊跟在老板娘后走上了去二樓的樓梯,剛上一步,便聽見徐正庭道:“母親,兒子就不上去了,在下面等您。”
秦明月停下來。
回頭看他,這若是換作以前,自然是不在意。
的兒子了解,對這些首飾之類是完全不興趣,能讓他陪著來,已經是給了足夠的面子,若是再勉強他上二樓,就太為難他了。
這若是在平時,自然是說好。
但今日,想到樓上的顧家姑娘......
秦明月笑著道:“你隨我上樓看看,畢竟是要給你外祖母的生辰禮,你幫我掌掌眼,若是不合適,咱們再換。”
這話,讓徐正庭沒法拒絕,于是點了頭,抬腳跟在后面。
就這樣,一行人上到二樓。
二樓擺放著一張很大的桌子,桌子上擺放著各種首飾盒,盒子打開著,里面是各種不同樣式的首飾。
頭面、冠、發簪、玉鐲,瑪瑙手串、不同樣式的耳墜......
琳瑯滿目,僅有僅有。
顧青紗原本是坐著的,但見秦明月上來后,便起朝行禮:“見過夫人。”
秦明月忙手過去,輕輕扶起,看著,笑得一臉和藹:“顧小姐不必客氣,你母親今日沒來?”
顧青紗回道:“母親今日有事,在府中沒出門。”
“我府上的芍藥開了許多,想著你母親是極其喜歡芍藥的,想著給發請帖,邀過府賞玩,不知可有時間?”
顧青紗多有點意外。
畢竟是知道的,左相和國公爺在朝堂之上,一直都是死對頭,已經到了兩人一見面就要懟上幾句的地步。
簡直水火不容!
國公夫人邀請左相夫人賞花?
什麼作?
雖然不懂,但還是很客氣地回道:“多謝夫人盛邀,那我回家代您問問母親。”
“好。”秦明月看著,視線落在那張絕的小臉上,對一旁老板娘道:“咱也是見過一些世面的,放眼整個京城,可沒有哪家姑娘能比得過咱們相爺的千金,當真是好看。”
老板娘忙道:“是的呢,第一次見到顧小姐,那個時候還小,被左相夫人抱著來的,雕玉琢,長得十分可,看得我都舍不得移開眼睛。”
“你也不看看咱們的左相夫人,江南第一人,我第一次見,還以為見到了仙。”
‘咳咳.....’
徐正庭走上前,沉聲道:“母親還是忙正事吧。”
秦明月:“.......”
正夸得起勁,他打什麼岔?
再說了,如此明顯地夸贊,他難道就看不出點什麼嗎?
都老大不小了,媳婦還沒影兒,也不知道在有生之年,能不能抱上大孫子?
被母親瞪了一眼的徐大人,一臉莫名。
他站到一旁,看向別,懶得再管。
顧青紗下意識地看向站到一旁的徐正庭,見他忍著表看向別,渾不自在的模樣,忍不住揚起了角。
這一幕,被秦明月盡收眼底。
愈發肯定,這兩人之間肯定有貓膩。
于是,心里地開心起來。
老板娘吩咐人去拿來了秦明月訂做的頭面,親手放在一旁桌子上,吩咐人上了茶點之后,專心陪顧青紗看首飾。
顧青紗相中了幾個款式,便吩咐人拿過來,坐在秦明月對面的位置上,仔細地看了起來。
一副紅寶石的頭面,一支鑲金芍藥的發簪,一條和香的手串。
就在顧青紗左右為難的時候,秦明月走了過來。
看了一眼那些首飾,隨后問顧青紗:“你給你母親買?”
“嗯,母親下個月過生辰,我想送一件喜歡的生辰禮。”
秦明月一聽,忙夸贊道:“小青紗真有心,其實這三樣都不錯,依我看,最合心意的就是這條手串,和香,味道清淡,有安神之效,很適合我們這個年紀的人。”
顧青紗一聽,眼睛一亮。
看著秦明月,開心地咧開了角:“多謝夫人!”
沒有閨的秦明月,見小姑娘沖笑得如此甜,忍不住手過去,在頭上了:“乖!”
被了頭的顧青紗,小臉一紅。
接著,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站在窗戶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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