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草的子一僵，抓著地板的手不自覺地收。

老太太和雲勁松聽完臉瞬間又變了變。

「你之前給他下藥，是為了讓他生病，這次你卻是要他的命！」雲初涼突然眸凌厲地向姜草，眸中殺意四起。

老太太和雲勁松眼裏也同時泛起紅。

「姜草，我對你不薄啊。」老太太看著姜草氣不打一來，「我提拔你父親，又重用你，我讓你去照顧二爺，你卻想要他的命！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姜草眼中閃過一抹愧疚，心裏害怕得要命。

他本不知道那是什麼葯，他還以為就是平時的那種葯，下一點兒也不會被察覺，結果卻出了這麼大的事。

雲初涼盯著姜草嘲諷一笑：「其實即使你不說，我們也知道是誰讓你下的葯，只可惜他沒能害死寒兒，自己現在也自難保了。」

老太太和雲勁松臉同時變了變。

「雲初涼你在胡說什麼？誰讓你來的！」老太太瞪著雲初涼呵斥道。

雲初涼看也不看老太太，只看著雲勁松：「爹，您昨天答應兒要給寒兒做主的。」

雲勁松眸沉了沉：「我正在給他做主。」

雲初涼十分欣的樣子，地點著頭：「我相信爹爹，請爹爹給我一個問話的機會，寒兒出事，我很心痛，我想親自給他討回公道。」

雲勁松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雲初涼卻也沒有給他反對的機會，再次轉向姜草厲聲問道：「那人讓你下藥，是為了讓沈若琳肚子的孩子，為了將自己的孩子賴到寒兒頭上，是也不是？」

「我，我不知道……」姜草虛弱地開口，他一個奴才哪裏會知道這麼多事，他本不知道大爺跟表小姐有，更不知道表小姐懷了孩子，他甚至都沒弄清楚大爺給他的那包是什麼葯。

「你不知道！」雲初涼氣得一把拽起姜草，咬牙切齒道，「你知不知道你的那包烈葯差點害死他，要不是我及時趕到，現在他已經死了。」

「我……」姜草愧疚地流下眼淚。

他真的不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現在我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告訴我，是不是雲浩翔讓你給寒兒下藥的。」雲初涼滿含殺意的眸子，如毒般一點點腐蝕他所有的堅持。

在高度的威下，姜草的所有心裏防線都崩塌下來，他不自地就要點頭。

「雲初涼，你放肆！」就在姜草要承認的那一刻，張氏帶著雲詩嫻和雲詩語沖了進來。

聽到張氏的怒喝聲，姜草像是到了極大的恐懼般，子不控制地抖起來。

所有的努力全都被張氏打碎，雲初涼犀利的眸子直張氏，恨不得弄死一萬遍。

「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看好翔兒嗎？」看到張氏過來，雲勁松的臉也不好看。

倒是老太太默默鬆了口氣，哪怕心裏知道那個人是誰，只要不當眾說出來，都可以當做不知道，不是偏心，實在是寒兒的子難當大任啊！

「老爺～」張氏一臉委屈地看了眼雲勁松，「我要是再不來，我們翔兒可就要冤死鬼了。」

雲勁松黑沉著臉冷哼：「他真的是冤枉的嗎？」

見雲勁松說出這樣的話，張氏心中一凜，連忙又委屈地抹淚：「當然是冤枉的，剛才你也聽到了，所有的話都是雲初涼自說自話，姜草本沒有指控我們翔兒，翔兒從小心地善良，全家就數他最疼寒兒，哪次外出能忘了替寒兒帶禮，他這麼疼寒兒，怎麼可能是害寒兒的人。母親，您說呢。」

張氏說著求助似的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暗瞪了一眼，終於還是開了口：「事還沒查清楚，不要輕易往翔兒頭上扣帽子，莫要寒了孩子的心。」

老太太勸說的話，雲勁松卻是不為所，只盯著姜草：「你說，到底是不是大爺指使你的。」

姜草張地瞄了眼張氏，張氏微瞇著眼，什麼話也沒說，卻已經讓姜草一冷汗了。

「是……」姜草閉了閉眼，突然看向雲初涼，「是大小姐，是大小姐指使我下藥的。」

……此時雲初涼心裏一萬頭草泥馬狂奔過去。

「是你！」張氏頓時像是抓到把柄似的，盯著雲初涼：「雲初涼，明明是你給寒兒下的葯，你卻賊喊捉賊，冤枉我們翔兒，你好大的膽子！」

雲初涼冷笑著看向張氏：「張綺蓉你腦子被屎糊了吧！」

張氏的臉瞬間綠了，整個人「騰」地炸：「雲初涼你又嗎我，我是你母親。」

雲勁松也不悅地看了眼雲初涼：「涼兒，你太過分了！」

「爹，尊重是相互的，我了這麼多年母親可曾有半點尊重過我。」雲初涼委屈地對雲勁松訴說道。如果不是看著他對寒兒還有幾分誼，怕是連這個親爹也不想理。

雲勁松皺了皺眉，責怪地看了眼張氏：「你鬧夠了沒有。」

「老爺……」張氏一臉震驚地看著雲勁松，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他還怪，明明是雲初涼這個小賤人先罵的。昨兒個為了這個小賤人，他發賣了的丫鬟婆子，今天竟然又為了這個小賤人呵斥，慕歆嵐都死了這麼久了，為什麼他到現在還想著慕歆嵐，還要偏幫的兒。

老太太也覺得雲勁松不該幫著雲初涼，瞪了眼雲初涼教訓道：「張氏再怎麼樣也是你母親，你無論如何都不該對口出惡言，平時讓你學的學誡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雲初涼不服氣地看著老太太：「那樣污衊我，我還不能反駁了，難道我就要那樣被冤枉，到底是誰害了寒兒，在場的人誰不是心知肚明。您不顧念寒兒，我顧，您不想為寒兒討公道，我來，這雲府沒有說理的地方，我就不信整個聖京沒有一說理的地方。」

「我雲初涼今天就把話放這兒，寒兒的事我早晚會跟你們算，那些害過寒兒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雲初涼測測地盯了眼張氏和雲詩嫻，又瞪了眼姜草一甩袖子便離開了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