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有報應的。」雲初涼戾地說了一句，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咳咳……」雲初涼一走，鳶翎黛的心便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瞬間痛得白了臉。

「師父！」一個黑影立刻從暗出來，擔心地走到鳶翎黛邊，「您這是……中了毒？」

黑影看了眼桌上的茶水，卻是不解地皺眉。

剛剛師尊明明沒有那個人給倒了茶。

看出的疑，鳶翎黛微瞇著眼解釋道：「是在那茶壺柄上。」

估計是猜到不會喝的茶，所以故意將毒下在了茶壺柄上，應該就在給倒茶的時候下的。

黑影驚了下，眸中頓時閃過一抹殺意：「我去殺了！」

黑影說著，便氣勢洶洶地要去殺雲初涼，卻被鳶翎黛一把拽住：「現在不要。」

「師父？」黑影皺眉看著鳶翎黛，一副無法理解的表。

鳶翎黛也不解釋，只冷然地看著那黑影：「沒有為師的命令，不準！」

黑影眼中閃過一抹不甘，一臉不服氣地了拳頭：「知道了。」

……

雲初涼木木地出了鳴宮，滿腦子都是風肆野。

難怪他最近總是怪怪的，不是半夜不瞬間一直抱著看，就是躲起來不見。

他是怕他自己忘了，又怕會發現他的異樣，他這般費心地瞞著，是怕會擔心。

也終於知道了，他不肯再泡溫泉的原因。

原來不痛了，便回忘記……

淚水瞬間模糊了眼睛，雲初涼突然瘋了一樣朝書房跑去。

在書房的偏殿裏，找到了他，他還和昨天一樣，歪倒在桌子旁，不知道在做什麼？

突然間，雲初涼想要進去看看，看看他到底在做什麼？

輕輕推開殿門，小心翼翼地走進去。

眼的全是的畫像，有笑著的，生氣的，的，還有睡著的。有穿紫的，穿紅的，穿白的，還有穿皇后正裝的……

所有的畫像，畫得那樣細緻微，微妙微俏，充滿意。

都是他畫的！

只看這些畫像，的心便像是被海水淹著，那樣麻麻地疼。

一步步艱難地走近，卻見他正拿著匕首用力刻著什麼。再走近，便見那匕首劃的正是他的掌心。

雲初涼嚇了一跳，一個健步過去，一把便奪了他的匕首。

他通紅的雙眼抬起，對上那雙滿是淚水的眼，卻是瞬間呆住。

看著他眼裏的陌生，雲初涼的心瞬間像是被人了一鞭子，疼得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阿野……」雲初涼單膝跪到他邊，抖著手執起他那隻滿是鮮的手，心疼到痙攣，彷彿那一刀刀刻痕不是刻子他掌心，而是刻在心上。

看著他掌心那個層層疊疊的名字，雲初涼眼裏的淚再也忍不住地涌了出來：「你這是幹什麼？為什麼什麼事都不跟我說？你怕我擔心，可是你知不知道，此刻我的心像是被刀割著一般，好疼好疼……」

雲初涼越說眼淚越多，突然便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風肆野看了看掌心裏的字，意識終於漸漸回籠，抖著手去給抹淚：「別哭，我不疼。」

風肆野這麼一安，雲初涼的淚徹底決了堤，「我疼，我好疼好疼……」

見突然哭這樣，風肆野頓時便慌張地將抱到懷裏：「哪裏疼？」

雲初涼不答話，淚眼汪汪地執起他的手。

「我沒事。」怕看到他的手，風肆野連忙想要回自己的手。雲初涼確實死死抓著他的手，怎麼都不肯放。

雲初涼含著淚，用帕子輕輕地給他掉掌心的，染紅了兩條帕子，雲初涼才給他止住了，又從天醫空間找了傷葯，要給他敷上。

見要給他上藥，風肆野急了：「不，不能上，我不要上藥。」

雲初涼氣急，又委屈又生氣地瞪著他：「你是真打算讓我心疼死是嗎？」

見生氣，風肆野連忙又了聲音：「我真的不用上藥，我要留著這些字，有了這些我就不會忘了你，我一定不會忘了你……」

聽到他的呢喃聲，雲初涼瞬間又紅了眼。

想要安他，告訴他相信他不會忘記，告訴他也不會讓他忘記，可是想到鳶翎黛剛剛那句話，瞬間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如果只有忘了，他才可以不經那痛不生的痛，那寧願他忘了。

可是的心為什麼那樣痛，痛到像是被切掉了一半，再也無法完整。

許久，雲初涼才止住淚，看著風肆野輕聲安：「你想要留住這些字，不用每天自殘，我有辦法。」

風肆野愣愣看著雲初涼，像是在等著的辦法。

雲初涼起，拉著他便進了天醫空間。

雲初涼將風肆野拉到溫泉池，風肆野卻是死也不肯下水：「我不進去！」

雲初涼心再次一痛，也不勉強他了，便從溫泉池打了些溫水，給風肆野洗了傷口，又給他上了葯。

給他上藥的時候，他又開始掙扎了，雲初涼哄他一定會留下字，他才乖乖讓雲初涼給他理了傷口。

等傷口理完，雲初涼便去製藥了：「你等我一下，我去弄藥水，弄完藥水給你抹一遍，字就永遠不會消了。」

風肆野的眸子亮了亮，像是沒想到還有這樣神奇的藥水。

很快，雲初涼便做完藥水，給風肆野抹了一遍，那印果然便深了深。

風肆野好奇地看著掌心的字：「真的不會消失嗎？」

「不會。」雲初涼十分堅定，「永遠不會消失。」

除非配解藥。

「涼兒……」風肆野一把將雲初涼摟到懷裏。

他真的好怕，好怕自己會忘記，好怕自己的記憶里再也沒有，更怕那個他此生摯的人會在他的生命里消失。

「阿野……」

雲初涼捧著他的俊臉心疼地吻他，細細的吻如雨點般，一點一點落到他的眼睛，鼻子，瓣，結，脖頸……

「涼兒……」風肆野的呼吸越來越重，意識到要做什麼，風肆野連忙抱，不讓再作。

知道他擔心什麼，雲初涼揚了揚，故意在他耳邊吹氣：「我已經出月子了，可以了。」

溫細的呼吸一下從他的耳朵吹到他的心上，讓他的呼吸再次重了起來，他不自覺地輕輕蹭了蹭，卻不敢再進一步：「我問過太醫了，太醫說最好要一個半月。」

雲初涼的心瞬間便的一塌糊塗，捧著他的俊臉心疼地親了親：「傻瓜，我之前一直在天醫空間里養著，早就養好了。」

天醫空間跟外面有時間差，之前天天晚上睡在天醫空間，其實早就不止一個半月了，早就已經養好子了。

「真的嗎？」風肆野還是不敢。

「我像是會用自己開玩笑的人嗎？」雲初涼說著主封上他的。

輕慢捻，輾轉纏繞，終於引得他再也控制不住地將到下：「涼兒，我好想你……」

這些日子他想，想得都要瘋了。

雲初涼什麼話都沒說，再次抱著他的脖子，主送上香。

天醫空間里的溫度隨著兩人的熱越來越高，像是一座火焰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