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審室的門被輕輕推開,徐天南站在外面朝文四寶揮了揮手。
“給你一點時間好好想想!”
文四寶冷著臉撂下這句話,隨后走出了屋外,只聽徐天南道:“四爺,恐怕你這次抓錯人了。”
文四寶也面難道:“不瞞你說,我也有這種覺,這種干工程的社會小混混欺負人可以,但是殺人……我也覺得他沒這個膽子。”
“可是……”文四寶說完,卻又話鋒一轉道:“可是我們現在所有搜集到的線索都指向了這小子,你看他的高形、服、子,還有那一臉的絡腮胡子,明顯就與采訪中那個拾荒者的描述一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先看看這個再說吧。”
徐天南示意李孟雪將那個兩個已經凝固的鞋印石膏模型拿了出來,放在了燈下,問道:“你還記得在兇案現場丟失的那個高爾夫球包嗎?”
文四寶點點頭,“記得,劉建民的司機當時在查看房間過后,發現除了丟失了那個高爾夫球包以外,廚房里還了一把剁骨刀,兇手應該就是用了那把刀砍下了書的雙手。”
“那你再看看這個。”
徐天南又打開了手機網頁中,那個高爾夫球包的售賣網站,其中就有一個詳頁面顯示了球包的所有品。
這種高檔產品會對每一個品都有詳細的細節圖照片,因此徐天南很快就找到那雙高爾夫球鞋的細節圖,對文四寶道:“你對比一下這雙球鞋的鞋底與我們的石膏模型。”
文四寶拿起手機,與那個燈下的鞋印石膏模型對比了一番,當即就發現了端倪,詫異道:“這個模型的鞋底花紋怎麼會與那雙高爾夫球鞋的鞋底花紋一致?”
“我想說的正是這個意思。”
徐天南拿出尺子,測量了一番石膏鞋印的長度,隨后解釋道。
——“你看,這雙石膏鞋印的模型不僅鞋底花紋與球包里那雙球鞋一樣,甚至都連鞋碼都對得上,都是44碼的鞋子。”
——“所以我猜測,兇手當時應該是在殺害了劉建民以后,將那柄剁骨刀與書的雙手都裝進了那個高爾夫球包里一并帶走。”
——“但是我認為,當時兇手離開時的狀態,應該是換上了劉建民的高爾夫球包里的服和鞋子后才離開的。”
文四寶問道:“兇手帶走了書的雙手與剁骨刀這些事我都能理解,但他為什麼要穿走劉建民的服和鞋子?”
徐天南拿出了幾張今晚在犯罪現場拍下的照片,照片中的死者的表面雖然被大面積燒傷,有些部位甚至都已被燒焦,但還是能約看得出書斷手部位的傷口橫截面異常糙。
隨后,徐天南解釋道。
——“你看書斷手部位傷口的皮,不僅斷裂有多個鋸齒狀傷痕,同時在斷骨也能看出有著多次刀砍后的撞擊傷。”
——“再結合劉建民腦袋位置那些雜無章的傷口來看。”
——“不難得出兇手對這種用重猛擊人頭部殺人,與在兇案現場截肢這些行為不練的特征。”
——“所以四爺你覺得,像這樣對殺人、截肢不練的兇手,他會不會把犯罪現場弄得到都是漬、指紋、鞋印?”
——“甚至兇手在做截肢這種事時,因無法準確預測下刀后的噴濺方向,最終弄得自己渾都是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