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劉建仁的死亡現場后,徐天南從大號證袋里拿出了那高爾夫球桿,發現這是一不到1米長度的niblick桿,整個桿都是由碳素鋼制,重量很輕。
徐天南問道:“這球桿當時在哪里找到的?”
許無敵指了指地面上一個由痕跡線標記出的線框位置,解釋道:“當時就丟在這里,我也查過這球桿的表面了,只有劉建仁一個人的指紋。”
徐天南道:“既然這球桿是兇手帶來的,但是現在上面卻沾染了劉建仁的指紋,看樣子當時在他們的打斗中,這球桿曾被劉建仁搶奪了過去。”
“這又有什麼用?”
文四寶湊上前問道:“這球桿上只留下了劉建仁的指紋,這點線索本不夠我們去鎖定兇手。”
徐天南將球桿舉起,對準了眼前的線,解釋道:“仔細看這球桿,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文四寶仔細看去,似乎也發現了端倪,但又不確定地遲疑道:“好像……這球桿的前半段有一些彎曲,就像……在他們今晚的打斗中,被打彎的?”
“對,就是這個問題!”
徐天南又拿出剛才警員在垃圾桶里找到的幾球桿,放在地上一一對比過后,解釋道。
——“你們看,這些被丟進垃圾桶里的球桿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太長不適合帶在上。”
——“但是這些被丟掉的球桿幾乎都是全新且筆直的,只有留在現場的這頂端有彎曲。”
——“所以基本能確定現場的這短球桿,應該是今晚的打斗中被砸彎了的。”
隨后,徐天南揮舞著那球桿,發出“嗖嗖”的風聲,他對李孟雪道:“你們檢查一下現場兩尸,看看是否有能附和這個球桿留下的傷勢。”
李孟雪帶著許無敵當即就展開了工作,大約10分鐘后,傳來了二人的聲音。
許無敵:“破爛王這家伙上除了電擊傷以外,只有鼻子與在地面上的磕傷!”
李孟雪:“劉建仁的致命傷為脖子上的割裂傷,除此之外,右小還留有一個很深的牙印,牙印中1號象限的4牙缺失,經過對比確認,這是今晚與破爛王的打斗中留下的牙印。”
徐天南:“太好了,這下就簡單多了,這樣看來的話劉建仁今晚應該是拿著這球桿打在了那個沒有出現的兇手的上,才被砸彎的。”
但文四寶卻提出了不同意見,“不對吧?天南,如果當時在這幾人的打斗中,球桿沒有打在人的上,而是打在了家上,或者一些堅的品上,也會造這種彎曲的痕跡吧?”
“這種可能很小。”
徐天南說著,拿出了一枚放大鏡,將球桿的彎曲部位放在了燈的照耀下,一邊仔細查看一邊解釋道。
——“你看,這是一中間空心的碳素桿,雖然現在前半段彎曲了,但是在彎曲的表面卻沒有明顯的撞擊痕跡。”
——“而且這間客廳沙發上的蓋布也并沒有出現褶皺,所以能看得出當時這幾人的打斗并不在沙發的位置。”
——“因此,最有可能的,則是劉建仁當時拿著這球桿,打在了另一個兇手的上,與人皮下骨頭撞擊時而導致的彎曲。”
徐天南說完后,又問門口的送餐員道:“小哥,你再回憶一下,今晚你見到的那個撞在你車上的人,穿的什麼服?”
送餐員回憶道:“唔……黑的襯和子,領口和袖口都被系上了扣子。”
“襯里面有穿別的服嗎?”
送餐員搖搖頭,“應該是沒有,當時我雖然沒看清他的長相,但是在我把他從地上扶起來時,我抓了一把他的胳膊,能覺到他的襯里并沒有套別的服。”
徐天南思忖道:“嗯,現在天氣并不冷,一般人也就只穿一件襯外出倒也不奇怪,那麼……”
徐天南把球桿在手上掂了掂,突然轉頭對文四寶道:“四爺,準備好了嗎?”
文四寶一愣,疑道:“準備?準備干嘛?”
剎那間,徐天南竟舉起球桿朝著對方就砸了過去,這一下速度很快,徑直打向了文四寶的腦袋,對方在急之下也立刻本能地出胳膊去抵擋。
“砰”的一聲悶響,球桿的前端狠狠砸在了文四寶的胳膊上,也瞬間被打出了一個同樣彎曲的豁口。
“嗷!嗷!啊……”
文四寶把胳膊夾在兩之間,疼得齜牙咧道:“天南!你他媽有病啊!打我做什麼!嗷……”
徐天南沒有回應,而是立刻上前將文四寶的胳膊了出來,繼而又將對方襯袖子擼了起來觀察著。
很快,文四寶被打的胳膊上浮現出了一道紅印子,徐天南立刻拿出卡尺測量了一番,自語道:“嗯!被這個球桿打到的傷口,大概會留下長度45毫米、寬度7毫米的痕……”
“我去!”
文四寶立刻回了胳膊,不滿地回應道:“你這家伙拿我做實驗啊!疼死了……再說了!整個漠北市上百萬人口!難道你還去大街上一個一個翻人家袖子啊!”
“不不不!”
徐天南回應道:“當然不可能!而且那個兇手被這個球桿擊中的位置也并不一定就在胳膊,但我現在知道怎麼做了。”
文四寶一邊吹著胳膊上的淤,一邊問道:“啥?聽你話意思……你知道兇手是誰了?”
“還不能確定,回頭我再告訴你。”
“哎!哎!哎!搞那麼神做什麼!”
文四寶一見這架勢,當即就不樂意了!一把拉住徐天南道:“我這都已經工傷了!你還藏著掖著,你到底發現什麼了!再不說我可生氣了啊!”
“也對,這件事沒你還真不好做。”
徐天南說著,隨手從兜里拿出一塊創可bia在了對方胳膊的傷口,繼而又在上面寫下了一串電話,叮囑道:“你查一下這個電話號碼這段時間的通話記錄,一會發到我手機上。”
“哎?什麼意思啊?你怎麼就走了?”
不顧文四寶的勸阻,徐天南便帶著慕容水離開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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