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醫生在病歷本上記下了2度燙傷的報告,同時,因為粥狀的燙傷會持續粘在皮上導致滲,所以理起來比開水或蒸汽燙傷更加麻煩。
急診室,經過清創治療與包扎后,醫生又為陳良善進行著抗染治療,而一直等待在急癥室外的兩個孩子,都已經困得睡在了椅子上。
“老大。”
慕容水小聲問道:“你在良善哥上發現什麼了嗎?”
徐天南搖搖頭,“我剛才在醫生理傷口時,特意觀察了一下他的上,并沒有看見什麼傷痕。”
“這樣看來的話……良善哥真的與今晚這起案子無關?”
徐天南卻很遲疑地道:“就現在況看來確實是這樣,但我總覺不對勁,就好像今晚發生的這一切,都是那麼的巧合。”
說到這里,徐天南低了聲音問道:“你覺得會不會……我只是一個猜測,那就是……他剛才會不會是故意燙傷自己手臂的?”
“不可能吧!”
慕容水詫異道:“不可能吧!那麼濃稠的玉米粥……起碼一百多度了,而且今晚你只字未提要查看他上傷痕的事,他總不可能莫名其妙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吧……”
徐天南此時十指叉,大拇指抵在邊努力思索了許久,低聲道:“盡管可能不大,但我了解陳良善,雖然他看起來是一個溫、沒有脾氣的人,但我知道,他的心其實是一個下手極其狠毒的人。就在當年他救我時,我曾親眼見過他幾乎只用拳頭,就差點把那些欺負我的小混混打死,當時的場面我至今沒有忘記。”
慕容水撇了撇,小聲咕噥道:“虧他當年還救過你的人生呢!現在你沒有證據,但是卻老抓著別人不放……嗷!疼……”
徐天南揪著慕容水的耳朵,低聲道:“當年就是因為陳良善救了我,因此才改變了他的人生,所以我現在對待每一件案子都要付出超越百分之百的努力,因為我之所以有今天,也是因為繼承了他的信仰,你若再敢說這種話信不信我讓你見識見識我真正的實力!”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慕容水著紅通通的耳朵,嘀咕道:“那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徐天南站起,指著不遠抱著倆孩子睡在走廊長椅上的笑嫣然道:“你負責把們幾人送回家,我在急診這邊守著吧!”
突然,徐天南的手機鈴聲響起,打開一看,是文四寶打來的,他接起后問道:“這麼晚不睡,干嘛?”
“睡個錘子啊!剛才帶人把周圍所有的地方找了一遍,就差把地皮翻開了,還是找不到劉建民那個書的斷手。”
徐天南道:“這樣的話,那基本就可以斷定兇手是不想讓你們找到了,否則也絕不會那些高爾夫球桿那麼容易就被找到,但是斷手卻到現在都無影無蹤,不過這也能側面印證一件事。”
“什麼事?”
徐天南:“這個兇手在殺害了劉建民以后,就有了將來嫁禍給別人的想法,因此才會將球包、剁骨刀等東西一直保存下來,但是他卻又并不悉醫學相關的知識,可能還在擔心砍下幾個月腐爛的斷手還能檢測出他的dna,所以今晚你們才會找不到那雙斷手。”
文四寶:“嗯,關于這點我也想到了,但是我現在越來越不認為這件案子是劉建仁的仇家做的了。”
徐天南:“為什麼?”
文四寶:“能夠當劉建仁仇家的,必然是不缺錢的那類人,他們雇傭的一定會是更加專業的殺手。并且我認為,就算他們買兇殺害劉建仁,也完全沒有必要再把當初劉建民的案子拖出來,更沒有必要去找一個拾破爛的當替罪羊。”
徐天南笑道:“看來在腦筋這塊,你還是比鄭江虎要強一點。”
“我去你大爺的會不會講話啊!”
文四寶一臉不高興地問道:“那你說現在到底怎麼辦?”
徐天南:“今晚的這起命案目的非常強,我建議還是把重心放在劉建仁死后,所有能從中益的人這條線排吧。”
片刻后,文四寶回應道:“嗯,也好吧,不過你今晚那麼神神叨叨的,到底是有什麼思路了?”
徐天南輕嘆一聲道:“本來有點思路,不過現在沒了。”
“這是什麼話啊?”
徐天南:“得了,這麼晚才收隊,你吃飯沒?”
“一天沒吃了,死了,怎麼?你要請客嗎?”
“太好了。”
徐天南笑道:“順便帶兩份黃面烤,送到二醫院皮科急診室來,放點辣子。”
文四寶罵罵咧咧地掛斷了電話后,徐天南緩緩走到了治療室的門外,看著躺在病床上正在接治療的陳良善,眼中再次浮現出了一言難盡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