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當林阿吉從睡夢中醒來時,睜開眼睛看見的一個人,便是和躺在自己邊的陳良善。
陳良善睡覺很輕,似乎也覺到了旁邊小小的靜,睜開眼后,果然發現林阿吉正在默默地看著自己,輕聲問道:“醒來了?”
林阿吉笑著點點頭,似乎在醒來時,看見自己心的男人是一件令非常幸福的事,但短暫的幸福過后,的腦海中很快又想到了昨天爸媽將自己趕出門時的惡言相向。
“良善哥,我爸媽他們……”
“噓!”
陳良善捂住了對方的,低聲道:“別說這種話,他們老人家正在氣頭上,不管說什麼你都不能當真,這天下哪有不自己兒的父母!”
可誰知林阿吉聽見這話之后,眼神立刻黯淡了下來,此時也不回答,只是抱住了對方的胳膊,用力把頭埋進了對方的懷里。
陳良善覺對方的緒有點不對勁,于是問道:“阿吉?怎麼了?”
良久,林阿吉微微抬起頭,低聲道:“我一直都不知道我父親是誰。”
陳良善詫異道:“什麼?”
林阿吉輕嘆一口氣,訴說著自己心中長久以來的苦衷。
——“其實,現在這個父親,并不是我的親生父親。”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媽就帶著我,跟別的男人跑了,而這個男人……就是被我現在稱之為‘爸爸’的男人。”
——“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多年都寧可獨自住在園也不回家嗎?”
——“這一切,都只是因為我不愿意再回那個家,不愿意再看見他們二人之間的爭吵。”
——“后來,我從我媽的里才知道,我的繼父本就沒有生育能力,但他卻認為這一切都是我媽帶來的厄運。”
——“所以這麼多年了,繼父從沒有一天把我當親生兒對待過,而我媽也總說那句……如果當初沒有把我帶走就好了。”
——“雖然我平時都很開心的樣子,但是我真的知道……自己是一個沒人要,誰也不愿與我……”
陳良善突然摟住了對方,將對方狠狠地按在了自己前,他不愿聽見林阿吉說出這樣的話來,更不愿讓對方以為自己真的是個沒人要的孩子。
林阿吉輕輕地掙扎了兩下,卻回以對方擁抱,但此時的眼淚也沾了陳良善前的服。
二人就這樣抱了好一會,陳良善才終于開口道:“你這家伙真是太壞了,變相的罵我!”
林阿吉了眼淚,遲疑道:“我……我什麼時候罵你了?”
陳良善故作嚴肅地道:“你竟敢說自己沒人要,所以你就是在變相的罵我不是人,如果再有下次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知道嗎?”
林阿吉“噗”地笑了出來,看著對方那故意板著的臉,卻令到無盡的溫暖,就仿佛不論現在自己在面對多麼難堪的苦楚,只要與對方在一起,這一切的苦難都會顯得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很快,林阿吉又重新變回了開朗的模樣,看見此時陳良善還在板著臉等自己的回答,于是惡趣味地突然回應道:“你不是人!”
“什麼?”
林阿吉故意眨著眼睛,又一次道:“你不是人!怎麼樣?我又說了兩遍,你不是不會放過我嗎?”
小小的房間,又一次響起了兩個人打鬧時的歡聲笑語。
……
臨近傍晚,林阿吉的緒已完全恢復了過來,此時仍然像以前那樣,開心地換上工作服進河馬池里,用一胳膊細的木撬開“坤哥”的,生生著對方把搶“山”的西瓜吐了出來。
坤哥每當這時都會鉆進水里,將兩只眼睛出水面,賭氣般地用兩個鼻孔不停地朝天空噴著水。
陳良善在圍欄外笑著道:“阿吉,坤哥好像不服氣的樣子!”
林阿吉出食指搖了搖,故作兇狠地道:“良善哥你記住!我可是咱們園的‘坐館’!今天我就給你表演表演到底該怎麼改正河馬的劣!”
正當林阿吉擼起袖子打算教訓坤哥時,突然聽見河馬池子外圍,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自己。
“你好,請問你是林阿吉小姐嗎?”
抬頭看去,對方是一個看起來很斯文,穿呢風、手提公文包的男子。
林阿吉點了點頭,“你好,我就是林阿吉,有什麼事嗎?”
男子笑了笑,回應道:“我是山水河小額貸款公司聘請的律師,有事想與你談一下,不知是否方便?”
山水河小額貸款公司,正是借給林阿吉高利貸的那家公司,而陳良善聽見這話以后,當即也立刻警覺了起來,沉聲道:“你們這幫人放著好好的黑道不走?現在也開始學人玩法律程序了?”
對方律師很有禮貌地笑了笑,回應道:“這里實在太臭了,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