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當蔣先生回到辦公室時,卻發現滿面怒容的張佳璇似乎正在想些什麼。
“璇姐?”
蔣先生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小子,答應你了嗎?”
“沒有,這個人雖然有能力,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并不愿意趟我們這趟渾水,估計想說服他加我們很難。”
蔣先生:“那……要不回頭咱們再派人去試試?”
張佳璇搖搖頭,低聲道:“不用了,他不會答應的。”
蔣先生又遲疑道:“可是……如果不把這小子吸收進來的話,將來到底應該派誰去對付花拜佛?”
蔣先生口中的花拜佛,本名化拜佛,人如其名,是一個整天將仁義道德掛在邊的男人,并且面相親善,說話做事也盡是儒雅做派,甚至還是一個多年的素食主義者,曾經是山水河公司不折不扣的二號人。
但自從前幾年張佳璇的父親退澳洲,把一切都給之后,花拜佛立刻帶人從公司分家而出自立山頭,因此在這些年里也幾乎吞并了山水河大部分的生意。
出于此,張佳璇自幾個月前就已對花拜佛了殺心,但是對方老巨猾并且行事謹慎,不論走到哪里邊都會帶著打手,并且從來不去任何偏僻的地方,因此也從來沒有出任何破綻。
直到陳良善的出現,張佳璇終于意識到自己到了一個有膽識、有謀略的男人之后,卻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自己。
此時,張佳璇思忖片刻后,回應道:“花拜佛的事回頭再說,你覺得陳良善會不會出賣我們?”
蔣先生想了想道:“他……他應該不敢出賣我們吧?畢竟這次陷害烏氏兄弟的事如果被曝出去的話,他作為殺人兇手肯定要比我們承擔更大的責任。而且據我調查,陳良善這小子本就是個有老婆孩子的男人,他與那個林阿吉的人之間雖然不是正當的男朋友關系,但是他卻可以為對方做到這種地步。所以說句不該說的,這個男人也算是有有義,這種人……通常不會輕易背叛吧。”
張佳璇自語道:“話雖然這樣說沒錯,但你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我們也不知道陳良善的上到底背負了多條人命,所以萬一他哪天運氣不好出了事,被警方抓獲的話,誰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為了活命而把我們供出來。”
蔣先生詫異地問道:“既然這樣,那璇姐你剛才還想的把這小子拉攏到我們公司來?這難道不是引火上嗎?”
張佳璇輕嘆一口氣,低聲道:“本來我打算先讓他加我們,等到他做掉花拜佛以后再悄悄理掉他,但是現在看來……恐怕我們等不到那時候了,畢竟只有死人才會永遠的保守。”
蔣先生想了想,回應道:“明白了,我現在就安排人做掉他。”
“不,這件事不能用自己人!”
張佳璇解釋道:“你們做事不像陳良善那樣,難免會留下什麼證據,到時若被警方查到的話,那可就真的是引火上了。”
蔣先生:“那璇姐打算怎麼做?”
張佳璇:“烏氏倆兄弟中,逃跑的那個烏索普的是哥哥吧?”
蔣先生點點頭,“據前方探馬查到的消息,此人現在正躲在寡婦街的一窩棚,但想必這個人今后也不會對我們構任何威脅了,所以璇姐不用擔心。”
張佳璇道:“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是在擔心他對我們不利?”
“那……璇姐你的意思是?”
張佳璇道:“把所有與陳良善有關的資料復印一份,回頭找一個生面孔去給烏索普。”
“啊?”
蔣先生詫異道:“這……這是什麼意思?”
張佳璇笑道:“陳良善這次借刀殺人一招用得好,所以我也要借烏索普的刀,殺了陳良善!”
蔣先生想了想,又問道:“應該如何去做?”
張佳璇解釋道。
——“你先去找一個生面孔的探馬,然后在他上留下明顯的傷痕,造一種傷出逃的假象。”
——“然后讓這個生面孔的探馬自稱他是花拜佛的手下,并且剛剛與對方決裂,然后告訴烏索普,是陳良善收到了花拜佛的命令才會對他們兄弟倆下手。”
——“其最終的目的,就是花拜佛想吞并漠北紅都場子里的賣藥生意。”
——“這樣一來,烏索普的仇恨就會轉嫁到花拜佛與陳良善兩個人的上,但現在花拜佛很難下手,所以最終烏索普就只能選擇對陳良善下手!”
——“只要陳良善一死,這次的就保住了,之后不論烏索普是否還有能力干掉花拜佛,在這次的事里,我們都穩賺不虧。”
一席話說完,蔣先生聽得是冷汗直冒,他雖然表面上贊了張佳璇的做法,但心中卻不嘆面前這個人雖然年紀輕輕,卻竟是一個行事歹毒的蛇蝎人。
而他也終于明白了當初為什麼張佳璇再三告誡自己,不允許自己告訴陳良善烏氏兄弟手上藏有私槍的事實,看來從那時起,對方心中就已經在盤算讓陳良善與烏氏兄弟同歸于盡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