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懷瑾看著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倒是想起高中時與的第二次集。

也不算他們之間的集，因為那段小曲的男主角並不是孫懷瑾，還是後座那位可憐的小胖子。

話說當時後座小胖真跟著了魔似的，念叨周愉念叨了快一個月，去辦公室看見了也要說一聲，去廁所看見了也要說一聲，上育課遠遠瞧了一眼也要說一聲，周圍幾桌已經不勝其煩，乾脆就勸他去告白，寄希於他被拒絕後死了這條心，讓他們安靜安靜。

小胖也是耿直，說去還真去了，回來之後安靜倒是真的很安靜，隻說自己確實技不如人，然後就開始悶頭刷題，誰問都悶聲不吭。

但他越不說，這些人就越好奇，很快小胖被高一新晉神拒絕的來龍去脈就傳遍了整個班級，傳到孫懷瑾耳朵裡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了。

事是真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當時小胖把人約到食堂後門見面，那小仙去了一聽小胖是來告白的，二話沒說直接拉他來了一把吃，說贏了就談。

小胖沒聽懂，迷迷糊糊地跟著排了，一路小心翼翼，好容易茍進決賽圈，眼看只剩十個人，已是吃在，卻還來不及竊喜就聽一旁周愉說：“好了，人不多了，我們來SOLO。”

和隊友SOLO？

小胖都懵了，慌裡慌張端著槍轉過，看周愉的角退到二十米開外的位置。

“我不用瞄準鏡，你隨意。”

倆人站在黃沙野地裡，跟倆牛仔似的持槍面對，配上遊戲裡毒辣的日頭，頗有國西部電影那種壯烈的浪漫。

只可惜這浪漫還沒持續到五秒鍾，小胖就頂著三級甲被小仙二十米開外一槍了頭，還以隊友視角看著周愉單槍匹馬把給吃了。

這誰緩得過來。

當時孫懷瑾就當個笑話似的聽完了，現在想想，好像一直都是這種線的格。

“孫老師。”

的聲音讓孫懷瑾回到現實，他本能地循聲垂眸下，就看周愉不知何時鑽進了書桌下，就好像一隻靈活的小白貓一樣伏在了他的上。

其實周愉也有點傷來著，想想雖然不算什麼大，好歹人模狗樣還算得上，不至於到讓人走神的地步吧。

看來這小白臉要上位的決心非常堅定啊。

周愉在得出這結論後，短短幾秒鍾時間已經腦補到周達生離婚後卷鋪蓋走人那一步了，心一橫，牙一咬，又默念了一遍二床賜給的金句，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您走神了。”

聲音還是輕，細白的小腕子也跟一縷輕煙似的，悄無聲息地覆在了男人的外，手指尖試探地撥弄了一下拉鏈扣。

“抱歉，想到一點以前的事。”孫懷瑾坦然地面對對他的指責，余從容地抓住開始放肆的指尖上，“不過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這是在幹什麼？”

周愉好像就在等他這麼問，手住金屬拉鏈扣的同時仰起頭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我說我想當您朋友。”

孫懷瑾也是難以想象，這個人到底是怎麼用這麼純真的笑容，把這種明擺著是威脅的事兒給幹了。

“我記得我上次已經拒絕過你了。”

他稍調整了一下坐姿，眼眸下垂與對視，顯出一種冷淡的好整以暇。

孫懷瑾大概確實是覺得周愉這個學生有點麻煩，但很矛盾的是，他同時又有一點好奇下一步到底要乾些什麼。

已經做過太多讓人意料之外的事，好像無論多麼出格的事被做出來，都顯得很正常。

“沒事，您可以慢慢考慮，我不著急。”

周愉裡說著不著急，手卻靜悄悄地將金屬拉鏈拉開，又沿著被拉開的拉鏈了一圈，隻為掩蓋自己滿手的無措。

要是作這小白臉和作吃一樣簡單該有多好。

心裡嘀咕這孫懷瑾一副拒絕的樣子，也不拿出點行來阻止，結果一抬眸正好對上他置事外般戲謔的眼神，好像萬分篤定這已經是的極限，不可能再有進一步的作。

周愉不是一個容易上頭的人，至在吳秀珍狂風暴雨式的教育下不是。但這並不代表可以接任何人的拿挑釁，比如這個小白臉。

小姑娘腦袋一熱，就那麼直地將手了進去，隔著握住了男人的。

*

周愉（滿臉悔恨）：我這輩子，最大的缺點就是容易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