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高山國的國君過著四流竄的生活,將將安定下來,連瑾聿領著兵馬便追了上來,那勢頭不將他追到誓不罷休。
而軍心早已渙散了。
不的士兵臨陣逃,褪去上的盔甲,趁著夜的溜走,有的被逮到了直接軍法置,有的……真的是逃了。
經過一路,他們都聽說了,承國的陛下不會為難投降的人,只要他們歸順,那他自會一視同仁,會將高山國的百姓當做承國的百姓,日后一家親。
與其過這樣躲躲藏藏、不果腹隨時有可能死的日子,不如回去老老實實的做一個平民百姓。
東方尹雄的脾氣越發的暴躁。
邊沒有一個人敢進,稍有不慎那彎刀便會落在脖頸之上,最后一路逃竄,一直逃竄到了永安河邊界,此時已經是寒冬臘月了,永安河的河水冰涼刺骨,他們沒有船只,沒法子逃竄到對面去。
便是去了對面,他們也逃不了。
過這條河,對面便是承國的地界了。
‘轟隆隆’的馬蹄聲不斷的靠近,連瑾聿率領三千兵追了過來,而高山國不足一萬的兵馬生生的被三千兵馬給圍困住了,一個個的手握彎刀防備的看著這些陌生的面孔。
東方尹雄卻是笑了。
褐的眸子掃向連瑾聿,眉眼間倨傲又不服:“連將軍還真是勞師眾。”
連瑾聿坐在馬背上,通發黑的戰馬悠閑的晃著它的馬尾,從鼻尖輕嗤出聲,滿滿的都是對敵軍的不屑。
連瑾聿并未理會他,目掃向狼狽不堪的士兵,“你們若是降,我國陛下特下的旨意,會對你們從輕發落。”
東方尹雄面上的笑瞬間消失,沉如墨,手的握著彎刀:“誰敢!”
“高山國的將士,寧死不降。”
“不就是死嗎?至也要死得其所,都給我上!本君就不信了,高山國的勇士還戰勝不了承國的這些廢!!”
語落,握著彎刀就朝著連瑾聿襲去。
而后的士兵也加了戰斗之中,刀劍相,‘嘭嘭’作響,如同戰鼓敲擊聲,振人心。
只是連日來的神經繃,再加上力的耗盡,他們再也沒了當初的意氣風發,只有疲憊與狼狽,卻還是費盡最后一力氣在不停的廝殺著,他們不想要做亡國奴,也不想要狼狽備侮辱的活著。
漸漸的,無數的尸首倒在河邊上。
河水沖刷著鮮,偌大的永安河被染得通紅通紅的,日頭一照竟顯得刺眼的厲害。
東方尹雄兩只胳膊、口上被銳利的劍劃出了無數的傷口,皮開綻,鮮染紅了盔甲,他終一躍直接跳了永安河中,冰冷刺骨的河水不斷的沖擊著他上的傷口,他周圍的河水變得火紅異常,彎刀架在脖頸上,眼中閃過決絕。
褐的眸子里依舊是為君主的傲然,“我佩服你,但是我絕不降!”
“為國君,絕不做亡國奴。”
手起刀落。
高山國的國君東方尹雄緩緩的閉上了眼,尸漂浮在河水之上,屬于他英勇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畫上了句號。
耗時一年的征戰,在攻破高山國都城圍剿了國君東方尹雄后,徹底告一段落。
留下葉辰清理殘局。
連瑾聿隨即便騎著戰馬趕回了寧城,葉黎書早在前些日子便回來了,的小腹越發的明顯,子也跟著臃腫了許多。
行十分不便。
自來到寧城,便一直守在東方姝的棺槨旁。
若不是告知了,東方姝也不會冒死回到寧城,更不會在危急時刻沖上去,為連瑾聿擋了致命的一箭。
不應該這麼做的。
應該有很好的未來,能夠重新回到高山國,能夠很好的生活的,說不定還會遇到一個疼呵護的好男子。
可是一切的幻想都被弄的破滅了。
溫暖的日頭照了進來,有幾束斑駁的就照在東方姝的棺槨之上,其中一束順著棺槨落在了葉黎書的面頰上,又長又濃的羽睫上沾染的淚珠被束照的晶瑩剔的,倏地,眼前一暗,一個影擋住了所有的亮,逆而來。
葉黎書抬頭看他。
發紅的眼眶忍不住的落下淚來,豆大的淚珠如泉涌般,怎麼止也止不住。
這些日子的糾結、愧疚,不停的困擾著。
不想要東方姝離開,也不想要連瑾聿離開,可自古‘忠孝不能兩全’,而也不能奢義兩全。
哪兒有那麼十全十的事啊。
是東方姝用的命用今后的幸福換來了與連瑾聿后半輩子的幸福。
“連瑾聿……我該怎麼辦……”
連瑾聿蹲在前,出手細致的一點一點的拭著面頰上的淚,滾燙滾燙的,連帶著他的心都被燒的滾燙,揪著的心被利爪握的更了,目幽深的看了眼一旁的棺槨,低首吻了吻的額頭。
“圓圓,聽我說。”
“東方公主臨死前讓我轉告你,解了,很謝你將從困苦折磨著拯救出來,可陷進去了就是陷進去了,無法走出來,每日午夜都被噩夢驚醒著,不想要過這樣的日子了。”
“只是選擇了一個讓更快樂的方式罷了。”
“我們應當尊重。”
“這樣對來說,會更好吧。”
葉黎書徹底的哭倒在連瑾聿的懷中,直到最后哭的聲音都嘶啞了,這幾日的所有緒都發了出來,以至于直接暈倒了。
好在清靈把脈后,并無大礙。
只是距離臨盆的時日不遠了,緒不能在這般大起大落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連瑾聿陪著葉黎書安頓好了東方姝的后事,直接將埋葬在了寧城與高山國界的地方,這樣既能夠看到承國也能夠看到日益壯大的高山國,在承國的庇佑下,越發的民富國強。
只是昔日好友已不在,心是空落落的。
葉黎書的緒一直都沒有辦法提起來,一直回想著們的相識相知,從最初的敵意到后來的互相了解,為了閨中友,是緣分也是羈絆。
看著夜空,上頭是亮著的星辰,葉黎書喃喃道:“下輩子投好人家,過最尋常的日子,遇見最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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