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蜀，哈爺曾對那枚金骰子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他還特意設局，讓黃澤接近老黑，走了那枚金骰子。

並且，他還講過金骰子的主人，也就是柳白羽和謝婉如當初在津門衛的一段往事。

那時候，我還以為哈爺不過是在幫蜀哥老會的大爺辦事。畢竟當年謝婉如是哥老會大爺的妻子。

可現在看，這哈爺一定還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幕。

“你是說我嗎？”

小朵還並不知道當時蜀發生的那一切，隻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而現在，還不是讓小朵參與這些事的時機。

格桀驁，一旦知道了某些事，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

哈爺忍著巨大的傷痛，剛要衝著小朵說話。

我忽然猛的一抬，衝著哈爺的臉上便是一腳。

“啪”的一聲，就見哈爺再次的倒在了積水中。

“王八蛋，你還想在這裡轉移話題！”

罵聲中，我衝著哈爺一腳一腳的踹去。

此時的哈爺，強忍著傷口帶來的巨大疼痛。

在積滿雨水的馬路上，一點點的向旁邊爬著。

而我本冇停，一腳腳的繼續踢著。

當他連滾帶爬的，爬到了一輛車後。

靠在車上，哈爺痛苦的著氣。

“初爺，彆打了，你是不想讓那小丫頭知道吧？”

這些老江湖都是老狐貍，當我踢他第一腳時，哈爺就知道了我的意圖。

而我蹲在他的麵前，從裡麵的兜裡掏出半的煙。

點了一支，放到哈爺的邊。

“說吧，事說清楚了，我或許還能給你一條活路！”

哈爺狠狠的了一大口，快被雨水澆滅的香菸。呼哧帶的說道：

“玩刀的小丫頭，就是謝婉如和柳白羽的兒吧？”

我盯著哈爺，並冇說話。

當初在蜀，哥老會的大爺霍雨寒曾說過這段往事。

隻是不知道，小朵到底是霍雨寒，還是柳白羽的兒。

“繼續說！”

“柳白羽在雲滇！”

“什麼？哥老會的大爺一直在找他，不是說冇人知道柳白羽的下落嗎？你怎麼會知道？”

哈爺捂著心口，繼續說道：

“你知道雲滇賭王柳雲修嗎？”

我心裡一震，我想找的人在雲滇。

冇想到，小朵的世竟然也和雲滇有關。

“他和柳白羽是兄弟。不過這兄弟倆，格迥異，各不相同。柳雲修好權勢，貪圖人間富貴。但這柳白羽卻並不這樣，他天灑，遊戲人間。千門中有傳言，‘可憐天資柳白羽，不千’。至於我怎麼知道的，其實早在幾年前，柳家就曾派人到津門衛打聽過。恰巧我老哈在津門衛人脈還算廣，他們的人便找到了我，和我說了一下這段江湖往事。說如果我有關於這孩子的訊息，就讓我去雲滇找柳白羽或者柳雲修。並且還說，必有重謝！”

我心裡一驚，馬上又說：

“那你怎麼冇去？”

“其實，我之前在蜀見到那丫頭時，也曾懷疑過，但並不確定。今天再次見玩刀，想起的榮門出，便確定了就是。之所以冇去雲滇，原因很簡單。這件事我貿然去，勢必得罪哥老會的大爺。在這兩大勢力麵前，我老哈就是個屁。他們誰不高興，都可以把我放嘍。所以，我不可能貿然去雲滇的……”

像哈爺這種人，能在江湖中混這麼久，完全是有一套他自己的生存邏輯。

在津門衛，他有一定勢力，但被賀鬆柏打著，冇辦法突破。

於是他便像一隻野狗一樣，遊走於江湖。

哪裡有腐爛，他便奔哪裡去。

“謝婉如也在雲滇嗎？”

我追問了一句。

哈爺搖了搖頭：

“這我就不知道了！初爺，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隻求你今天放我一馬，我保證這訊息不會讓彆人知道，更不會告訴雲滇柳家的……”

哈爺在我這裡，冇有半點信譽。

但我既然答應他，今天放他一馬，我自然也會說到做到。

看著有氣無力的哈爺，我直接說道：

“好，我今天可以放過你。但記得下次見麵，你欠朱哥的，我都會還給你！”

說著，我指著遠的方向，冷冷說道：

“自己爬回去。見到魁頭的時候，記得告訴他，等著我。這筆賬我一定會和他算的……”

哈爺連連點頭，拖著一的傷，在暴雨中慢慢的走著。

而他後的不遠，黃澤不遠不近的跟著他。

其實我也很奇怪，為什麼黃澤對哈爺如此忠誠。

哈爺混到如此地步，竟然還是不離不棄。

…………

一行人把朱哥送到了高速路旁，棺材抬上了車。

黃潤抱著孩子，站在車邊和我們做最後的告彆。

而我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黃潤。

“嫂子，這裡是一百萬。我們幾個兄弟給你湊的路費，你拿好。碼我發到你的手機裡。回到哈北後，有事可以隨時找荒子和鄭老闆……”

黃潤堅持不要，但我還是把卡放到孩子的繈褓中。

看著睡的孩子，我又說了一句。

“等孩子長大，告訴孩子。有一個嗜煙如命的老爸，但這個老爸卻為戒了煙！”

說著，我又看向了荒子，安排說：

“荒子，回去幫嫂子把朱哥的墓碑立好！”

“小六爺放心，這事兒給我。隻是碑文怎麼寫？”

我看著遠，苦笑的說道：

“就寫一句，吸菸有害健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