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皎狠狠地了一把鼻涕。
溫崇月轉,他挑眉:“皎皎暗過?”
夏皎的回應是模糊不清的一聲嗯。
這樣很正常。
嘛,竇初開,喜歡上一個人,就算份差距很大,就算明明知道不可能,就算清醒地意識到可能為零……
要是能控制住就不竇初開了。
溫崇月看著夏皎出巾狠狠著鼻尖,他的視線重新落回面前的茶壺。
他似乎應該說“聽起來很有趣”。
溫崇月沒有,他語調平靜,換了話題:“今天想吃什麼?”
夏皎悶悶地說:“楓鎮大面。”
——如果不是這場病,原計劃中,兩人去虎丘,去十里山塘街,去寒山寺,在清晨去吃一份楓鎮大面,這個被《舌尖上的中國》帶到更火的面。
憾的是夏皎生病了,最好不要出門。
溫崇月想了想:“要不要試著做做看?”
夏皎:“啊?”
溫崇月是一個樂于嘗試的人,除了“今天想吃什麼”外,他還說“要不要試著做做看”。
不止在床上,沙發上,浴缸里,臺上。
夏皎害怕失敗,很難堅定邁出第一步。溫崇月不一樣,功固然好,失敗也無妨,他并不介意去嘗試,試錯也是一種經驗的積累。
夏皎已經被他鼓勵著試了好多次。
這次做楓鎮大面也是。
蘇州人吃面講究澆頭,面如何倒是其次,重點的是湯如何。湯得“吊”,還要鹵,鹵紅湯白湯,搭不同澆頭,甚至還會有蘇州人早早起床,去嘗一碗“頭湯面”。
一碟春面,配幾碟不同澆頭,致又雅致。
致的蘇州人,澆頭也要講究時令劃分,春天食三蝦面,夏時點特供的楓鎮大面,秋日吃“禿黃油”拌面,冬寒要來一份凍面。
楓鎮大要等夏天才會出品,這個倒不難,溫崇月已經購置來,難得是得吊湯。
做面湯的師傅,往往凌晨三點起就開始吊湯,更不要說每家老字號的獨家鹵方。
茶水清清幽幽地煮著,溫崇月在網上查閱著資料,思考著在家中做楓鎮大面的方法。
夏皎湊過去,冒讓的聲音聽起來綿綿:“姑姑讓我周四陪去昆明看花,說是先坐飛機過去,到了那邊就得開車了。”
溫崇月唔了一聲:“昆明?老秦在那邊有車,你如果用得到的話,我就將他微信推給你——對了,你有駕照嗎?”
說到這里,溫崇月才想起來這個問題,他甚至不知道妻子有沒有順利拿到駕照,會不會開車。
夏皎說:“有啊,2014年就拿到了。”
溫崇月剛想說將自己的車鑰匙給,在心里算了算時間,訝然:“14年?你那時候還沒年吧?”
夏皎點頭:“對啊。”
溫崇月不解:“你拿的什麼駕照?”
夏皎無辜地笑:“Q/Q飛車的駕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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