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故人

?????自縣城回到柳林鎮用了一個半時辰的路，因著伏秋蓮之前的送信，伏老爺好幾天之前就親自帶了人收拾了屋子，齊氏也是忙前跑後的，所以，等到伏秋蓮直接回家時，不就笑了，“爹，這屋子比我在時還要乾淨呢。

“那可不是，都是你嫂子幫你收拾的呢。”

“嗯，我是要好好謝謝嫂子的。”

門外，齊氏笑著走進來，“都是一家人，妹妹這樣說可是見外了呢，是不拿我這個嫂子當自家人嗎？”的後，孃抱著一個小娃，正是才幾個月的伏家長，伏老爺親自給取的名字，伏清華。據說，這是伏老爺自己苦想冥好幾天想出來的好名字！

伏秋蓮之前在信上便聽說了，如今一見，就笑了，“小清華過來，讓姑姑抱抱。”的小娃娃特意穿了件大紅的小裳，脖子上掛了個瓔珞，嘟嘟的小臉帶著笑，被伏秋蓮抱在懷裡也不哭，只是扭頭看了兩眼，而後，竟然扯了一縷頭髮咯咯的笑了起來。

齊氏好笑又好氣，“華姐兒快鬆開，別扯姑姑的頭髮。”

“沒事讓玩，不疼的。”對於這個侄，伏秋蓮是打心眼裡疼的，抱著小丫頭坐在椅子上，只是這裡才一坐呢，那邊廂正和伏老爺玩的辰哥兒眼尖，吧唧丟了自己手裡的東西，直接對著伏秋蓮就衝了過來，“啊啊，娘，抱，抱。”同時，跑到伏秋蓮跟前了雙手使勁往下拽小華姐兒。

劉媽媽看著笑的不，“哥兒這是不讓姑娘抱姐兒呢。”

伏秋蓮便拍了下辰哥兒的手，“早怎麼和你說的？這是妹妹，你是哥哥，要疼，要護著妹妹，孃親抱一會妹妹，你先和劉媽媽們玩，好不好？”

“不要，抱，孃親抱——”

辰哥兒在那裡八抓魚似的抱著伏秋蓮的不放，被伏秋蓮抱在懷裡的小清華不知怎的卻是咧咯咯的笑了起來，彎起的眉眼，一笑左側邊一個小小的酒窩，看的伏秋蓮當即就狠狠的親了一口，“嫂子，這丫頭真可！”

“哪裡及得上辰哥兒好？”齊氏笑著謙虛幾句，手抱過兒，笑著看向側的小丫頭，“把我給辰哥兒的禮拿上來。”轉而又笑著看向伏秋蓮，“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是嫂子我親手的一套裳，還有一個項圈，嫂子的繡活不好，妹妹你別嫌棄。”

“怎麼會呢，嫂子做的肯定是好的。”伏秋蓮笑著拍拍辰哥兒，把自己的兒子放在地下，“你舅媽幫你做了新裳呢，我怎麼教你的？是不是要謝謝舅媽？”

“謝謝，舅媽——”

小傢伙雖然咬字不清，但卻還是很清晰的讓在場衆人聽到了這幾個字，伏老爺那個高興，直接把辰哥兒抱在懷裡拿了鬍子一頓，“我大胖孫子真聰明，連謝謝都會說了，哈哈，好，好，不愧是我的孫子。”

伏秋蓮搖搖頭，直接當沒看到，扭頭笑著招呼齊氏，親自幫了齊氏捧了茶，“嫂子喝茶。多愧了嫂子幫我打理屋子，不然，我們今個兒回來後還不知道要忙什麼樣呢。”

“妹妹和我還客氣？再說，我也沒做什麼，不過是隨便看看，倒是爹在這裡忙活了好幾天呢。”說這話的時侯，齊氏心裡不是沒有酸意，可隨著兒的出生，已經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緒，誰讓自己就攤上了這麼一個重視兒，妹妹的伏家呢？

公公疼小姑子，相公看重妹妹。

難道要爲著這個真的放著自己的日子不過了？

說破了天去，這事也不會有人說對的。別說不敢和離，就是真的和離，以著伏家這兩男人的子，肯定是不會爲難，可難爲的會是孃家！

和齊氏說了會子話，午飯已經擺了上來，大家圍坐在一起，伏秋蓮的側坐了辰哥兒，好常時間沒看到這麼多的人，又和小清華玩在了一塊，非要靠著小丫頭坐不可。

伏展強直接就把小傢伙抱了起來，咧了笑，“來，坐在舅舅旁邊，咱們和妹妹靠著，好不好？”

“好。”小傢伙其實沒幾個玩伴，所以，但凡是看到個小孩子他都覺得很好玩，而且沒一會就和人家玩的起來，如果是有大人問他，辰哥兒把你的吃的給我們吃一口啊。

小傢伙絕對是直接就搖頭。而相反的，他對著小清華就很大方，直接就抱著他碗裡的飯菜往小丫頭裡放，“吃，吃，妹妹吃——”

一行人那一個樂，最後還是伏秋蓮把他給哄住。

用過午飯，大家坐在一起說笑，直到小清華睡下，齊氏看了看外頭的時辰，便笑著起，“剛好華姐兒也睡下了，我家裡妹妹一會要過來，嫂子就不陪你，有什麼事你只管讓人和嫂子說一聲，千萬別和嫂子客氣啊。”

“嫂子你放心吧。我會的。”

伏展強走後，齊氏母再一走，家裡自然就清靜了不，院子裡頭的事伏秋蓮直接就丟給了劉媽媽，辰哥兒和伏老爺玩了一會，也打著呵欠被哄睡，父兩人坐在那裡說話，伏老爺就嘆氣，“你們走了這麼些天，也不知道萬山縣那邊的形如何了。”

“朝庭肯定不會不管的。爹您放心吧。”

雖然這樣說，可伏秋蓮心裡卻是真的沒有一點的底！

如果朝庭真的會管，們來時就該有消息的。

眼底一抹思念悄悄的浮過，希形會好些啊。

伏老爺看向伏秋蓮，“要不，我過去跟著他們去一趟？”

“爹，您開什麼玩笑。”這樣的況之下，萬山縣是能去的嗎？就是莫大他們，若不是公差所致，也絕對會第一時間躲的遠遠的！

“你別急你別急，爹也只是隨口說說。”伏老爺看著兒急的瞪大了眼的樣子，不搖了搖頭，心裡覺得溫暖的同時，也有些沉甸甸的——

他擔心的可不止是一個連清，當時他在外頭跑甜品鋪子，可是認識了不城裡頭說得來的朋友，還有那甜品鋪子裡的幾個人，應該都沒事吧？

“爹，對了，您可有往村子裡頭送消息？”即然回到了鎮上，自然是要和村子裡頭的人接的，不管如何，如今連清在萬山縣，自己回來後也是要去一趟連家老屋的。

這是禮數，是孝道！

“我和連家老大說了，前兩天還派了人過來打聽，我和們說還沒到，尋思著啊，今個兒兩個小的一回家，明個兒應該就得到你這裡來了。”

“這倒是，那我就等們來了後再回村子好了。”說實在的，伏秋蓮對於老屋的確是有幾分頭疼，特別是一想到那個不知道這將近兩年時間，又鬧騰什麼樣的連老爹，就很不想過去——

看著連老爹，實在是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吶。

“去一趟也好，不過你覺得那個老東西讓你爲難，明個兒爹陪你去。”伏老爺瞪大了雙眼，一臉的惱怒，“當初看著那老頭像樣的一人啊，心腸也算是好，可怎麼到現在看著，越活越不氣啊。”

“爹，那您得看是從哪方面看啊。我估計您以前打探到的啊，都是村子裡人在說他心腸好，有人緣之類，但是，肯定沒打聽到連老爺子耳子吧？”

“……”

伏老爺看著兒狡黠的眼神苦笑，點頭。

可不就是這樣嗎？

現在連家這諸般種種，不就是連老頭耳子造的嗎？又狠不下心來當個壞人，可你讓他當個好人吧，偏偏今個兒聽了你的話，一想，嗯，對的，就是這樣，即然這樣，那咱們就這樣做。可明個兒呢，又有人在他耳邊一哭鬧。

得，這是立馬又得改主意。

所以，李氏沒落了好，可最後，和幾個前妻原配生的孩子也是關係很僵，依著伏老爺的話來說就是，左右不是人，何苦來著？伏老爺喝了口茶，嘆口氣，“現在被你這麼一說，你那個公公啊，可是真真的糊塗了。”

“不然，也不會出這麼多的事了。”

還指著連清，一邊又耳子的聽著李氏的話，一遍遍的對著連清不滿，甚至是指責，而且，睜隻眼閉隻眼的由著李氏鬧騰，這不是胡塗是什麼？

他就不想想，如果連清真的了，當了。

他放任李氏坐下那些蠢事，父子關係又當會如何？

一如現在，連清的心裡，怕是早把他這個爹當了責任，而沒什麼正正深的了吧？說句不好聽的，連清目前的心裡，估計伏老爺的地位都比連老爹這個當親爹的地位要高！

並且，還是高上很多的那種。

“嬸，伏爺爺，我們回去了啊。”是豆和連寶，兩個小的都穿了乾淨的裳，收拾的齊齊整整的，一臉掩不住的開心和笑意，對著伏秋蓮兩人行了禮，神恭敬，“嬸您先歇著，我們回家之後再來看您和弟弟。”

“回吧回吧，我讓人送你們回去。”

“不用，我們自己可以的。”

“聽你們嬸子的。”伏老爺看了兩小一眼，心裡不得不承認，出去這麼一趟，兩個小的上發生的變化是真的大的，不止是高，就是連上的氣質，以及說話和行事的作法都覺得變了不——大氣，落落大方！

劉媽媽親自派了管家的去送人，屋子裡，伏老爺就看向伏秋蓮，“這豆，是里長家的孫子，是吧？”

“是啊，怎麼著，爹爹有事？”

“沒，爹啊，是覺得這老頭子眼神好使，竟然一下子就瞅準了連小子，哈哈，不愧是當里長的。不錯，不錯。”聽著伏老爺子的話，伏秋蓮忍不住就抿脣笑，“爹，您這話的意思，是在贊您自己嗎？”

“啊，哈哈。”

父兩人說不完的話，不過伏老爺心疼兒，又坐了一會便起，“你路上折騰那麼多天，趕去歇著，爹先走了，你有事讓下人們去找你哥也，我也行。”

“爹您慢走。”

送走了伏老爺子，伏秋蓮自己還真的就忍不住了下眉眼，張就打了個呵欠，竟然還真的有些困了呢，吩咐了冬雨幾句，便直接到了裡屋，辰哥兒睡的正香，頭朝下，屁拱著，看的伏秋蓮只想笑，輕輕的手把兒子換過來，辰哥兒也只是哼哼了兩下又睡了過去。

則歪在榻上，沒一會也睡了過去。

伏秋蓮醒過來時已是一個時辰過後，才了一下，外頭就有靜響起來，“太太，您醒了？”是冬雨，伏秋蓮笑著站起子，看了眼還在裡側睡的小豬似的兒子，笑笑，走出去，“嗯，幫我去端盆水來。”

“太太您等等，馬上就來。”

待得伏秋蓮簡單的梳洗，才坐在小花廳裡喝了口茶，想著問問劉媽媽家裡頭的況時，便聽到有人爽朗的笑，“我之前聽說你要回來，還以爲是假的，幸好之前我的丫頭在街上看到你們的車，不然，還真的不知道你今個兒回來——話說，怎的好好的就回來了？”

“劉太太快坐。”

接過小丫頭遞來的茶，伏秋蓮笑著看向劉太太，“一年多沒見，劉太太倒是半點沒改啊，這子，還是這麼的張揚。”

劉太太便忍不住的笑，“你這是誇我還是罵我呢？”

“自然是誇你啊。”兩人坐在這裡笑著說話，伏秋蓮看向劉太太的側，揚揚眉，“我乾兒子呢，怎的不見？”

“被他祖母抱去了，不然，我肯定帶他過來。”劉太太笑著抿了口茶，一笑，“你放心吧，明個兒我肯定帶著他過來，這怎麼說也是義母回來，他哪裡能不過來磕兩個頭？”

“那是，你要是不帶他來，我這之前備好的禮可就省了，你豈不是要覺得吃虧？”

“喲，你這話的意思，不是在提醒我，要給你家哥兒備一份厚禮吧？”劉太太揚眉反擊過去，話一出口，兩人都忍不住的笑起來，最後，劉太太把手裡的茶盅放在桌上，看著伏秋蓮，擰了眉，“怎的瘦了這麼多，那邊你老是和我說，還好還好，一切都好，如今看你瘦這樣，能好到哪去？”

“倒不是萬山那邊不好，主要是這段時間吧，哎，你家劉大人沒和你提起來？”伏秋蓮看了眼劉太太，笑著抿了口茶，“那邊這兩年大旱，今年更是顆粒無收，整個萬山縣方圓附近幾百裡都是這樣，災民數不勝數——”

“天吶，這，幸好你們回來。回來就好。”劉太太拍了拍口，一臉的後怕，這幸好是回來了啊，不然的話，真的再待下去……想起之前自家老爺說的那些災嚴重之類的後果，心有餘悸的看向伏秋蓮，“回來就好，真的。”

“是啊，回來就好。”可惜，還有一個沒回來的啊，所以，怎麼能好得了？可這話，沒必要和別人說，哪怕視劉太太來難得的朋友。笑著看向劉太太，“倒是你，看著面不錯，最近應該過的還不錯吧？”

“有什麼不好的，我有兒子傍，我好著呢。”劉太太一揚眉，笑咪咪的端起茶喝了兩口，最後道，“你不知道，我們家前段時間有個小妾大了肚子呢，才三個月，那就一個張狂，呵呵，我看著若是讓把孩子生下來，估計我和兒子都是往後靠。”

“……可是你不是……”

“是啊，不過，沒有人知道啊。”劉太太一揚眉，眼底是一抹狠厲，“我本來是覺得沒所謂，若是願意生那就生唄，反正就是野種一個，可沒想到，竟然膽大包天的向我兒子手——”

伏秋蓮嘆了口氣，“如今如何了？”

“沒事了，被我家老爺親自讓人打死，直接丟到了墳崗。”劉氏輕描淡寫的看了眼伏秋蓮，“我只是故意使了個計，讓老爺看到和別的男人約會罷了。”

“……”

看著劉太太笑語嫣然，雲淡風輕的把兩條人命給丟了，伏秋蓮張了張，也是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只能嘆了口氣，“你啊，理們做什麼？要依著我說，你現在的事就是看好你兒子，順便討好，照顧劉大人。母子過好纔是最好的。”

“可不就是這樣說的？”劉太太笑著點點頭，雖是這樣說，可心頭終是有幾分的意難平，“你說，這些個男人都怎麼想的呢，裡一個個的說著妾不過就是個玩意兒，是哄人開心的玩，可爲什麼那麼多的男人都爲了這些玩意兒，竟然把自己的妻子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