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和離（二更

今天只有二更。第三更不碼了。想試著調整一下更新時間。所以，我儘量明天早上碼一萬早上發出來。閃。

－－－－－－題外話－－－－－－

看著怔在那裡，一臉張的吳氏，嘆口氣，“你這子若是不好好保養，調理，怕是明年一年都撐不過去的。”

若是再不聽……

“有沒有事是我說了算的，我是大夫，你就得聽我的，我讓你歇著，好生休養，你就給我好好的待在牀上休息。”最討厭不聽話，自以爲是的病人！真是的，明明自己子虧的那麼厲害，簡直就了一個空殼子了，若是好生保養，平日裡多留意，估計還能多活那麼個三五年的。

“我真的沒事——”

“這哪裡，這馬上就要過年了，我怎麼好意思再給你們添？”吳氏死活要下地，卻被走過來的伏秋蓮給按回牀上，“你這段時間一定要好生歇著，除非你不想要自己的子，不想看著們幾個長大，嫁人。”

劉媽媽按住的子，“您別下牀，我們家姑娘是大夫，纔給您開了藥，說是要好生歇著。這幾天呀，您就別出門了，就在這屋裡好好的休息吧。”

兩刻鐘後，吳氏醒過來，一臉的緋紅，第一眼看到坐在一側的伏秋蓮，掀起被子就要往地下站，“我又給你添麻煩了吧，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

覺得自己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是無語呵呵了。

拿著和離書，喜極而泣，直接暈了過去……

喜極而暈。

看著牀上的吳氏，伏秋蓮也無語的。

“嗯，一會就醒。”

“真的一會就醒？”

“不會的，你娘怎麼捨得不要你？乖，你好好的在這裡等著，你娘一會就醒的。真的，我和你保證，好不好？”

三個孩子圍在牀邊，低聲的哭泣著。最小的豆芽兒使勁的拉著伏秋蓮的手，“我娘是不是不要我們了，怎麼還不醒啊，也不要豆芽兒了嗎？”

“娘，娘，娘您醒醒呀。”

摔在了地下……

竟然是吳氏雙眼一翻，直接就暈了過去。

誰知伏秋蓮這話才一落地，就聽到咕咚一聲。

“是，是他的手印，他同意了的。”

“這，這是真的？和離書？”吳氏手都抖了起來，拿著那薄薄的一頁，如同託了幾百，幾千斤重的重，臉發白，雙眼大瞪，死死的盯著伏秋蓮，“真是和離書？府上的，這上頭，是那個畜生的手印？”

誰管他樂不樂意呢，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至於吳二全？

吳氏自然是心甘願，滿懷心喜的。

臘月二十三，小年的這一天，吳氏拿到了和吳二全的和離文書，是由府發放的，上頭蓋著紅豔豔的印，還有，吳氏和吳二全兩人的手印！

吳氏的事在自己看來無疑是天大的事，可在伏老爺這些人看來，卻不過是小菜一碟，甚至連開胃菜都算不上的那種！所以，在作利落的把那起子賭的人一網打盡，在大牢裡直接讓吳二全按了手印，然後，去府銷契。

伏秋蓮握住的手，語氣真誠，“您放心，肯定能的。”

“我哪裡還有什麼名聲可言？再說，都半隻腳邁到黃土裡的人，還怕什麼？”吳氏自嘲一眼，語氣極是低落，默了半響，看向伏秋蓮，“如今我就只想著把這三個孩子好好的帶大，能看著們親，嫁人，生子，好好的生活，別再讓們的姐姐那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那都是要被人狠狠看不起的！

不管是被休，或是和離，只要是出了夫家門的。

伏秋蓮回頭見了吳氏，笑著讓坐下，“您就在這裡安心住著，等過段時間事辦好，到時侯再想以後的事。”頓了一下，看向吳氏，最後一次試探般，“你可是想好了，若是真的和離，以後，你的名聲怕是就要毀了。”雖然是和離，可這個時代對於離開夫家門的人極是苛刻。

不過，有他在，誰也別想欺負他兒！

然後，會有另外的想法……

“啊，沒什麼意思，等到日後你自然就清楚了。”吳家那些人的德，呵呵，伏老爺一笑間眸輕閃，不是他多心，依著他往日對吳家某些人的瞭解，他能肯定，這次幫吳氏，總晚會讓吳家某些有心人有得到消息。

“爹，您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啊，爹？”

對上兒有些傻傻的，滿是疑的表，伏老爺眼底笑意一掠而過，他的兒呀，越看越可！

“啊，啥心理準備？”

“上塗了，就使勁的灌你爹我吧。”伏老爺搖搖頭，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叮囑著伏秋蓮，“你這次出手幫了吳氏，以後吳家怕是會有人要來找你，那個時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伏老爺的話說的伏秋蓮很是贊同，眸子笑咪咪的彎了月芽兒，“還是我爹厲害，想的就是周到，兒我之前都沒想到這些呢。”

“我讓劉大人尋個由頭把吳二全給弄出去幾年，相當於流放，至於吳氏這裡，你即是把們從你嫂子家裡接過來，又想幫們，那就把們幾個留下來觀察下，看看吳氏子如何，若真是個勤快懂事的，咱們就是幫找個活計又有何難？”

“了了，真是的，我老頭子也就是這麼個苦命。”伏老爺子雖然嘆著，可那眼底的笑意可是充分出賣他的心——他老人家爲兒，樂意的很！

“……”

“再孩兒他娘，也是您兒呀。”

“爹，好爹爹，您是能者多勞嘛。兒腦子笨，想不出什麼好法子呀。”伏秋蓮撒，對著伏老爺耍賴皮，看的伏老爺子好氣又好笑，可這樣的兒他自然是沒有半點的抵抗力，狠瞪一眼，“給我坐好了，好好說話，都孩子他娘了，還這樣氣，什麼樣子。”

“好呀，原來又給你爹我下套。”

的確是算不得什麼事的。不過，伏秋蓮仍是笑咪咪的，“爹，您即答應幫了忙，就好人做到底，再幫著吳氏幾個想想辦法，你看吧，這人，孩子的，這以後，們可該怎麼辦呢？”

“鬼丫頭，就知道拿你爹我當槍使。”伏老爺瞪了眼自家兒，拈了塊馬蹄糕放到裡，想了想後點頭，“，這事給你爹我吧。不就是讓吳二全和離嗎，這算是什麼事。”

“和離呀，兒哪裡懂這些，這不是來找爹您了？”

不過如今一聽說吳氏要和離，伏老爺倒是有了幾分興趣，笑咪咪的喝了口茶，看向伏秋蓮，“你打算怎麼辦？”

“和離？”伏老爺子有幾分的詫異，隨即便笑了，“沒想到這吳氏竟還沒傻到家。”如果真的堅持要和吳二全在一起，過那麼一輩子，可以說伏老爺是肯定不會管的。

拍了一下要把手送到裡啃的兒子，手扯扯他角，瞪他一眼，順便把一側桌上的紅棗糕遞了一小塊塞到辰哥兒裡，伏秋蓮看著辰哥兒安靜下來，把他直接丟給一側的秋至，示意帶到一邊玩去，自己則扭頭看向伏老爺，“爹，吳氏想要和吳二全和離。”

還是辰哥兒稚的呼喚聲把他給驚醒，扭頭看到抱著辰哥兒坐在他對面的伏秋蓮，伏老爺一笑，“怎麼著，和吳氏談完了？怎麼想的？”

以至於伏秋蓮走進來時，老太爺都沒發現！

伏秋蓮揮揮手，讓退下去，想了想，自己出了屋子，轉去了隔壁不遠的小廳，裡頭，伏老爺看著辰哥兒在和秋至兩個玩翻繩，但很明顯的，伏老爺今個兒是有些走神的。

“太太您放心吧，奴婢曉得。”

讓冬雪親自出去安置們幾個，伏秋蓮待著冬雪，“裡裡外外都安頓好，別冷到凍到孩子。還有，下人那裡叮囑好，不許怠慢了客人。”

“不用——”知道吳氏最放不下心的就是孩子，伏秋蓮自問如果是自己，也是放不下辰哥兒的，不管是男還是，都是自己上掉下來的啊，怎麼會嫌棄呢。

“真，真的可以做到嗎？不用和孩子分開？”

聽到這裡，伏秋蓮多安了幾分心，還有幾分救，點頭，“我知道你的心思了，即然你這樣想了，這事就給我，我會想辦法給你們和離，然後，去府銷了你們的婚姻契，同時，這三個孩子也會跟在你邊，你覺得這樣可好？”

“我，我是一刻都不想再看到那個男人的——”

“我只是問你的意見。”至於吳二全的，有必要理會嗎？

“和，和離？”吳氏直接就張大了，和離啊，腦海中一道聲音響起，似是想起了什麼，猛的臉一變，徑自搖頭道，“不可能的，他，他說過，這一輩子不會讓我好的。”

“不是，你先聽我說完。”伏秋蓮直接打斷吳氏的話，一臉的凝重，“如果你真的不想和那個男人過，我想辦法讓你們和離如何？”

也就罷了，可自己的兒，絕不會讓他有那個機會禍害們的，爲母則強，吳氏憑空的涌起極大的勇氣，對著伏秋蓮笑笑，“嗯，我曉得了，是我剛纔說錯了話，你別在意——”

這一輩子，自己也就是這個命了吧？

就知道是這樣的。

伏秋蓮並沒有回答的話，只是在心裡略作衡量之後，眉眼彎彎的看向吳氏，“你剛纔說的話，我是做不到的，他不過是一個賭，所以，不可能關他一輩子的。”

竟然要把自己的男人關一輩子，而且，這個男人還是蓮丫頭的親舅舅，呵呵，自己真是傻了，用力的咬了下脣，風霜留下，滿是滄桑的臉上佈滿愁苦，卻努力對著伏秋蓮出一抹自以爲和藹的笑，“你別爲難，當我沒說好了。”

蓮丫頭一定覺得自己心狠吧？

吳氏的話說出來之後，直接把頭低了下去。

是啊，是看在大姐的份上，吳氏眼底一抹意掠過，握著茶杯的手的用力，指節分明，都出白來，最後，幾乎就在伏秋蓮以爲自己得不到什麼答案時，吳氏猛的開了口，“我要是想說，我想求你幫我，讓那個男人一輩子別出來，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你，你會不會說我心狠？”

“哪怕是看在我孃親的份上。”

聽怕是隻聽到吳二全這個名字呢，吳氏也是不由自主的就了下子，看的伏秋蓮眉頭微皺，知道這是被打拍了，的本能反應，便幫著續了茶，輕聲安般的道，“你別怕，只管把你心裡的想法說出來，我說過，旦凡是我能幫的，我會盡量幫。”

“你是真心不想和吳二全過了？”

吳氏苦笑了一下，最後，一狠心，看向伏秋蓮，“外頭或者很難，大不了我們尋個山躲進去，山裡吃的多，總不會死我們母幾個的，可若是再留在村子裡，以後，誰知道會出現什麼事？”

“你能走去哪？”

這簡直是要的老命吶。

自己的二丫頭纔多大，九歲，要去給那個男人當媳婦？

那個人都要四十歲了啊。

萬一再把兒賭出去，誰來幫？而且，心裡還裝著一件事，大兒的死，那一家是所惹不起的，只要們回村子，那家人肯定會把二丫頭給要走……

他能改嗎？

而且，萬一那個男人再回來呢？

村子裡也沒什麼好留的。

“我，我哪裡還能有什麼打算？”吳氏約是被伏秋蓮誠摯的眸子染，一時間慨良多，不知何時已是淚流滿面，足足想了約有兩盞茶功夫，吳氏一咬牙，“我帶著們三個走，我們，我們不回村子了。”

聽到提起自家孃親，伏秋蓮張了張，開口時卻把話給換了，“剛纔我說的話您也別多心，並不是要趕你們走，您也看到了，連家和伏家雖不是什麼大富之家，但留你們在家裡，多幾個人吃住還是足夠的。我只是想問詢下您的意思，這以後，您可有什麼打算？”

“你是個好孩子，和大姐一樣善良。”

伏秋蓮讓冬雪幾個帶了三個孩子下去，自己單獨和吳氏說話，沒了外人，說話也了幾分的顧慮，“您別多想，我只是，從來沒有人告訴我外家的事，所以，您讓我一時稱呼，我是真的喊不出來——並不是針對您的。”

“——”哎，您捨得自家娃，我還不起這個頭呢。

“您是的救命恩人，給您磕個頭也是應該的。”

聽的伏秋蓮都了角，再一看，小丫頭腦門可就青了一大塊，趕示意冬雪去扶，眉心，無奈的看向站在那裡用力咬著脣，一句話不說的吳氏，“您也真是的，哪有您這樣當孃的，孩子還小呢，怎麼能讓這樣給人磕頭？”

砸在地下咚咚的響。

又結實又響亮。

這傻孩子，一下子咚咚的就磕了五六個頭。

三個孩子很聽話，小的那個豆芽兒的，更是直接道，“謝謝你，我娘說，是你救了我們，要不是你，我和我姐姐就要被人賣了，謝謝你救我們，豆芽給你磕頭了。”

吳氏扭頭，把自己的三個兒過來，“你們給娘跪下，向，向你們的恩人磕頭道謝，你們這一輩子都給我記在心裡，這就是你們的恩人，救命之恩，給娘磕頭。”

“您別客氣，我也沒幫什麼忙——”

“我，我——我們明個兒就走，真的，不會再麻煩你們。”吳氏到現在都改不了張，雖然在伏秋蓮以及齊氏跟前算是個長輩，可在伏秋蓮跟前卻如張的同個小孩子，結著，“蓮丫頭，這回的事謝，謝謝你，真的。”

想了想，最後，伏秋蓮把吳氏母四人請到了跟前，閒聊似的說著話，到最後，伏秋蓮慢慢的，試探般的看向吳氏，“這眼看著事已經解決，您以後有什麼打算麼？”

不管好壞的，人家是一家人呀。

伏秋蓮不得不承認，老爺子這話說的很對。

可伏老爺說的好，吳二全是男人，是那幾個孩子的爹。要是吳氏的子不改變，你就是幫們再多，最後有吳二這個人在，也不會有什麼好！

又找們孃兒幾個的麻煩怎麼辦？

曾因爲這事和伏老爺商量過，伏老爺的意思是直接給們十兩銀子，回家把屋子修整一下，再買一畝薄田足夠過日子，雖然一開始伏秋蓮覺得不妥，如果吳二全出來。

可自己管們？

伏秋蓮想著這些，就覺得心裡一陣陣的發窘。

用家徒四壁來形容都不爲過！

屋子外頭不遠的角落，盤了一個土堆壘的竈。

劉媽媽曾經去過所謂的吳家二房，屋子裡空的，除了一個土盤的炕就沒看到別的！而且屋子一角的屋頂還是壞的，下雨下雪，風，什麼都擋不住……

讓劉媽媽查過，楊莊村的二房日子過的實在是慘，一家幾口，只有一間土屋，這些些年也不知道是怎麼捱過來的，據村子裡人說，家裡原本是有一畝田的，可結果被吳二全給轉手賭了，如今了別人家的地……

這事覺得有些困難。

只是，吳氏和三個孩子怎麼理？

吳家的事解決掉，那一夥人直接被劉大人給收監，手裡的借契之類一把火給燒了，這事算是告一段落，吳二全還在牢裡頭關著呢，伏秋蓮是沒打算這麼輕易放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