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臨門之農家醫
“姑娘您還笑,哥兒還小,了寒氣兒我看您怎麼辦,到時侯可別心疼。”邊給辰哥兒換裳,邊瞪一側笑的直不起腰來的伏秋蓮,劉媽媽黑著臉,很生氣。
這一生氣吧,直接就化了唐僧般的存在。
附加一個功能,唸經……
伏秋蓮鼻子,一臉的訕笑,這能怪嗎?
是那小子自己不聽話,非要跑。
結果好嘛,一頭就闖到了雪堆裡頭,還往裡爬的帶勁。
能怪麼能麼能麼能麼?
可這話也只能在心裡想想,這會劉媽媽可是正發飆呢,沒看到門口幾個小丫頭被劉媽媽訓的頭都擡不起來,冬雨眼圈都紅了,倒不是被訓的哭,主要是自責的。
竟然讓小公子在眼前給鑽到了雪堆裡頭。
要這是哥兒出點什麼事……
有幾條命都不夠賠的呀。
幾個人都在那裡自責的很,伏秋蓮站在一側看著被劉媽媽抱在懷裡換裳,還咧著直笑的傻兒子,不擡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壞小子,害得那麼多人捱罵!
“娘,娘,嘻嘻,爬——”
劉媽媽把他開的小手拍一下,“喊什麼娘,你娘最狠心,你都鑽到雪堆裡去了,還在那沒心沒肺的笑,你這會還喊,喊什麼喊。”
“……”
“娘,娘,娘,嘻嘻——”
看著他咧開咯咯笑的樣子,劉媽媽眼風一掃,一下子看到伏秋蓮在那邊笑,不又好笑又好氣,瞪一眼,“你就笑吧,若是哥兒真的著了寒,這大過年的什麼樣子?”
“媽媽放心吧,辰哥兒子好著呢。”伏秋蓮覺得差不多了,趕上前滅火,接過八爪魚一樣到自己上的兒子,扭頭看向門口的幾個,“都別怔在那了,去廚房煮碗姜水,記得多放些糖,去吧。”
“太太您放心,奴婢這就去。”
伏秋蓮揮了揮手,屋子裡只餘下劉媽媽一個,看著低頭逗弄兒子的伏秋蓮,劉媽媽張了張,也懶得再多說什麼,搖搖頭向外走——這會在生氣,不想看到自家姑娘!
伏秋蓮吐吐舌,“媽媽,您一會出去時記得穿上大襖呀,外頭冷,別冒了。而且,今個兒路上不好走,您讓人趕車,再帶著兩個人一塊出去。”劉媽媽今個兒是要出去確定一批年貨的,本來是昨個兒說好今個兒上午去拿的。
可沒想到這半夜突然就下了雪……
“知道了,姑娘。”
窗子外頭,劉媽媽再次搖了下頭,腳下的步子卻是輕快不,自家這個姑娘呀,真真是拿沒辦法的很!
“壞小子,以後還敢不敢再往雪堆裡頭鑽呀?再鑽的話孃親可不要你了,就讓你在雪堆裡住。”手點點兒子的小臉,辰哥兒纔不把自家孃親的話聽進去,只是單純的以爲伏秋蓮在和他玩,咧了咯咯笑,而後,扭頭,張。
直接就對著伏秋蓮點過來的手指下了。
這猛不丁的一咬,伏秋蓮一,被他上下幾顆牙齒這麼一咬,還真的了一下,懷裡的辰哥兒則是咯咯的笑,咧開,雙眼晶亮,寫滿了兩字——
再來,再來!
伏秋蓮有種很是無語的覺,這是好玩的嗎?
母子兩人在屋子裡鬧騰了半響,外頭,冬雨小心的的捧了碗薑湯進來,說是薑湯,也不過是有那麼丁點的姜味罷了,給辰哥兒喝呢,還真的放姜呀,小心的捧進來,“太太,奴婢已經吹好了,這會喝正好。”
“嗯,你放那吧。”待得冬雨把薑湯放下,伏秋蓮笑著抱了辰哥兒坐在椅子上,先拿起勺子抿了一口,嗯,果然姜味很淡很淡,若是心的人估計就要嘗不出來了。
伏秋蓮不揚眉,“冬雨的手藝果然是越來越好了。”
“是麼,太太真的這樣覺得?”
“那是肯定的,不看我們冬雨是誰。”伏秋蓮呵呵的笑,哄著辰哥兒,“乖,喝一口,孃親一口,哥兒也喝一口,是不是很甜?”
雖然是很甜,但卻也有那麼些許淡淡的姜味。
伏秋蓮還怕辰哥兒喝出來,會吐,結果小傢伙一口喝下去,雙眸灼灼的盯著的勺子,脆生生的聲音響起,“糖,糖,還要,喝——”
“……”
一邊哄著辰哥兒喝了小半碗,另一半自然是進了伏秋蓮的肚子,糖水喝太多也不好,辰哥兒還小,胃也小,不得刺激,過度不適,待得冬雨低頭收拾時,伏秋蓮輕輕的拍了拍的手,“今個兒的事不怪你們,別自責。”
“太太,是奴婢沒看好哥兒。”
“盡胡說,當時我也在場,那要是說錯,是不是你覺得我也有錯?”伏秋蓮知道冬雨看著大大咧咧的子,實則幾個丫頭當中,就屬這孩子最鑽牛角尖,想不通。
這會一看,果然是如此。
“我和你們說過的,男孩子嘛,皮厚實著呢,所以要養,而且孩子呀,哪裡有沒摔過的道理?”伏秋蓮笑著安了一番冬雨,直到小丫頭紅著眼圈點頭,才笑著道,“正是嘛,這事咱們就這樣翻篇了,還有劉媽媽,也不是真想罵你們,不過是看著辰哥兒還小,所以擔心罷了。”
“太太您放心吧,奴婢不怪劉媽媽的。”
“劉媽媽上了年紀,心疼小孩子是正常的。”又叮囑了一番冬雨,直至外頭有腳步聲響起,簾子掀起來,是冬雪,“太太,午飯備好了呢,老爺子回了老宅,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您看是這會就擺飯還是再等等?”
“就擺吧。”
冬雪應了個是字,福了福,慢慢退下。
院子裡,冬雪看著眼圈還有些泛紅的冬雨,小聲的問著,“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難道說,太太那裡,冬雨泛了什麼錯不?
“沒什麼,只是迷了下眼。”
冬雨明顯是在敷衍,可不想說,冬雪也不再追問,只是腳步輕快的上前兩步,與冬雨齊肩,低聲道,“劉媽媽也只是著急,怕哥兒有什麼差子才——並不是真想罵咱們的,平日裡劉媽媽可不是待咱們好好的?您可別多想——”
“姐,我真的沒多想。”
知道冬雨是不會說謊,冬雨即是說沒多心,那就絕對是沒多心,至於剛纔的眼圈微紅,冬雪想了下便拋開,每個人都有自己心的小,也有,不是嗎?
用過午飯,辰哥兒鬧騰著還要出去玩,伏秋蓮哪裡還肯讓他再去外頭吹風?千哄萬哄的,幾個人沒在屋子裡鬧騰,就差沒把偏廳的屋頂給掀了,這才把辰哥兒給哄住。
鬧騰了半天,申時左右,辰哥兒在伏秋蓮懷裡睡過去。
把小傢伙放在榻上,伏秋蓮忍不住就拍了下老腰,哎,帶個孩子真是能累死幾個鬼!至於這個真正的人,就更不用說了,此時,是真的慶幸好歹孃家能讓食無憂。
不然,若是真的穿個徒四壁,田無一畝,屋無一間的花乞丐之類,若是再穿過來之後就帶個球,深深的覺得自己會被孩子給折騰瘋掉的。
兩天工夫轉眼而過,一夜無夢,再次睜開眼,已經是大年三十,伏秋蓮隔著窗子就能聽到劉媽媽在院子裡招呼著人的大嗓門,應該是在對聯,掛燈籠呢。
笑了笑,幫著還在睡的辰哥兒掖掖被角,起到了外頭的屋子,冬雨正在打掃,看到伏秋蓮起來,不帶著自責的上前,“可是奴婢等吵到了太太麼,天兒還早呢,太太要不再去睡會?您放心,奴婢一定會輕些……”
“不是你,是我睡醒了。”
“那太太您等等,奴婢幫您去端水,服侍您梳洗。”
伏秋蓮點點頭,就勢坐在了一側的椅子上,聽著外頭院子裡輕快的腳步,那不時傳來的清脆笑聲,雖然不覺得這個年有什麼好過的,但邊的這些人都盼著,高興著。
那麼,自然也是會高興的。
靜靜的洗了臉,拿了青鹽就著自己弄出來的所謂牙刷刷了牙,然後,坐在妝臺前由著冬雨幫著自己綁了個尋常的低鬢,待得選簪子時,攔下冬雨選的那枚赤金如意小釵,選了枚玉質晶瑩的青玉釵,釵頭雕梅花狀,“就這個吧。”
“是,太太。”
早飯用罷,伏秋蓮坐在屋子裡閒來無事,便把賬冊搬過來打發時間,鋪子已經放了假,並且給掌櫃的,夥計都發了不小的紅封,至於如歸酒樓,那是不可能放假的。
不過伏秋蓮給的賞也不低。年節這一個月不但每人多發了兩個月的月銀,旦凡是過年照常開工的,還幫每人準備了一個大紅包,是要在初一這天發到每人手中的。
這樣一來,自然是人人都充滿了幹勁兒。
大家這麼辛苦的出來,沒白沒夜的做事,不就是爲了多賺些銀子麼?如今不但多發兩個月的月銀,還會在初一發個大紅包,別說上班了,就是讓他們去打架都幹!
至於家裡的這些下人,伏秋蓮除了上述的獎勵之外,早早便吩咐劉媽媽找了鎮上的繡坊,每人多發兩套冬,即有銀子拿,又有上的新穿……
連家院子裡可是人人都高興的都合不攏了。
請假?
都眼的看著大年初一的紅包呢,傻子才請假!而且太太可是早早就發了話,照常上班的,大年初一到初三可是要加餐的,這回到家裡哪有太太家吃的好?
伏秋蓮也沒多說什麼,反正請不請假都由著大家。不過卻讓劉媽媽和管家把這其中的分寸給把握好,採買的事也直接就給了劉媽媽和管家兩個,怕中間會有人打主意。
至於紅包,伏秋蓮是選擇了大年初一拜見時親自發。
省得被人在中間劫胡!
倒不是多想,只是提早避免罷了。
晚上,伏秋蓮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伏老爺子和伏展強的再三勸阻,決定單獨一人留在連家這邊的院子裡守夜——
如果是以前,過去就過去了。
可現在有個齊氏呢。
還是那句話,姑嫂之間的距離,小心著點好。
伏展強生氣的很,最後一賭氣,“你不過去,我們也都在這邊好了。”伏秋蓮好笑又好氣的瞪他一眼,“這怎麼可以,你不能在這裡,你回去陪嫂子,還有華姐兒呢。”
“這有什麼難的,讓們也過來就是。”
“……”不得不承認,做爲伏展強的妹妹,伏秋蓮很是開心,哥哥把他放在第一位!可也不得不說,做爲伏展強的妻子,齊氏會很難過——
自己的男人,自己孩子的親爹。
不陪著自己和兒過年,守夜,陪妹子外甥去了?
這也是放在這古代,要是放現代,估計立馬就是一場家庭大戰,到最後,說不定離婚收場都是有可能的!
怎麼可以讓自己的哥哥家庭不和?
再說,是人,爲人,自是瞭解齊氏的心思。
將心比心,也是極希自己的夫君陪在邊的。
如果連清放著們母子不理會,卻去陪妹妹。
是什麼樣的心?
所以,堅決搖頭,“這事沒的說,哥哥你一會就回去。”頓了一下,笑,“我有劉媽媽,還有冬雨們幾個,一晚上熱熱鬧鬧的轉眼就過了,哪有什麼好擔心的?倒是嫂子,哥哥就在這鎮上,若是不回家,嫂子會難過的。”
“我都說接過來了——”
“接什麼接,你回去,我在這邊留下。”伏老爺一錘定音,直接拍案,對著兒子有些嫌棄的揮揮手,“你回去吧,好好的陪陪們娘倆兒,我明個兒一早就回家。”
“爹——”
“滾!”要說還是伏老爺有那麼點子威風,老爺子一瞪眼,伏展強張了張,還真的沒敢再說什麼,黑著臉轉走出去,“那我明個兒一早來接您。”
“嗯,去吧,好好的說話,別耍渾吶。”
伏秋蓮親自把伏展強送到門外,除了讓小廝帶著之前準備不的禮,又叮囑伏展強,“你回去和嫂子說,晚上的年夜飯我在如歸樓訂好了,晚一會就送過去,家裡不用準備,肯定不會錯的。”
“了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伏展強難得的手,大手在伏秋蓮的發上了,這個作一出,他和伏秋蓮兩個都是下意識的一怔,伏秋蓮眼圈有些酸,“哥。”
記憶裡,沒出嫁前,伏展強最這樣一頭的發。
原的伏秋蓮是個竹脾氣,每每這個時侯就跳腳。
伏展強就哈哈大笑……
這樣溫馨的回憶,一下子涌上心頭,腦海。
明明那個人不是的,可不知怎的,伏秋蓮卻是同,心底酸酸的,眼圈就紅了,忍不住上前輕輕的抱了下伏展強,“哥哥,你永遠是我哥哥,永遠是。”
“傻丫頭,不是你哥哥會是誰的哥哥?”伏展強拍拍伏秋蓮的肩,卻是轉,頭也不回的大步而去,沒有人看到,他眼角深一閃而過的晶瑩……
妹妹,他的妹妹呵。
回到家,伏展強徑自回了後院,齊氏正在屋子裡逗華姐兒呢,擡頭看到伏展強,眼底歡喜一閃而過,把華姐兒給一側的孃,笑盈盈的上前,接過伏展強手裡的大氅放到一側的架,“相公回來了?”
“嗯,家裡都準備好了?”伏展強點了點頭,對著妻,他自然是不能一直板著臉的,接過丫頭捧來的茶放到一側,擡頭看到抱著華姐兒的孃要退出去,他對著孃招招手,“把華姐兒給我抱,你先去外頭侯著吧。”
“是,老爺。”孃聽了這話笑著點點頭,也沒太在意,別人家的男人都是抱孫不抱子,看重男孩,可在伏家待了這麼久,自然曉得幾分這家的習慣,伏展強父子都是很看重這個小娃的,不但伏老爺時不時的抱過去,伏展強這個當家男人只要是有閒,都會親自抱了兒哄!
孃覺得這家的男人都很怪,聽說,那個出嫁的姑最得看重,甚至到如今,這家裡上上下下的人都不準稱呼那個出嫁的姑娘爲姑,只能用‘大姑娘’來稱之。
因爲伏家的老爺子以爲姑顯得見外!
孃站在窗外笑著搖了下頭,這家的姑娘,會投胎呀。
屋子裡,齊氏笑著看伏展強逗弄兒,看的有些驚心,不時的提醒著伏展強,“相公小心些,呀,您別摔了華姐兒,啊,不能拋啊,姐兒還小呢。”
被自家老爹拋的高高的華姐兒卻是咧了小咯咯笑。
那小模樣看的伏展強哈哈大笑,“不錯不錯,比你哥哥要清秀多了,你哥那個混小子,當時可是嗷嗷來著,來,咱們再來玩——”
“相公,您別嚇到了姐兒。”齊氏唬的臉都白了,看著被高高拋起的兒,雙眼是眨也不敢眨一下,生怕伏展強沒接到,到最後,嚇的直接從伏展強懷裡把兒給搶了過去,“真是的,您也不怕驚了。還小呢,又是個孩子,哪裡能這樣玩鬧的?”
不拋就不拋唄,伏展強挑挑眉,端起手邊的茶喝了兩口,半響後想起什麼般扭頭看向齊氏,“對了,爹今晚不回來了,他留在妹子那邊,本來我也想著咱們一家過去的,可妹子堅決不讓——”
齊氏臉一白,看了眼伏展強,慢慢的垂下了頭。
如果是伏秋蓮同意——
那麼,們這一家,今晚就要去別人家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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