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新裳!
只要是他沒穿過的,你別想讓他痛快的往上穿。
非得鬧著哭著一通折騰,穿上之後還得再哭半天,今個兒這還算是好的,被糖哄了過去,要是換人連小公子心不好,得,你別說是拿糖了,就是把天王老子都搬出來。
人家照舊哭自己滴,你誰誰,我就是哭我的!
伏秋蓮也搖頭,覺得頭疼。
只能是希大點能好吧。
巳時一刻出發,不過是一刻鐘的路,馬車直接停在家的大門前,還沒等伏秋蓮下車呢,外頭有婆子的聲音響起來,“是連太太吧,我們家太太可是等您半天了,連太太您慢點,老奴扶您下來。”
“有勞了。”伏秋蓮下了車子,對著那婆子微微一笑,轉抱了要往下跳的辰哥兒,他的小臉,“不許一個人往下跳,娘會生氣的,知道嗎?”
“好吧,不跳。”一般況下,辰哥兒還算是個乖孩子的,只要他娘一說生氣,只要不是他連小公子心特別態,都會給他孃親一個面子,當然,也只是暫時。
至於以後這事還會不會再犯?
那是以後的事。
纔看到二院的門,就有小丫頭迎上來,“見過連太太,連太太您裡面請。”伏秋蓮淡淡點頭,腳步不停的隨著那丫頭進了院,門口早有趙媽媽迎了過來,一臉的笑,“連太太您可是來了,我們家太太等您一早上了呢。”
伏秋蓮便笑,“家裡有這麼個小傢伙,我哪裡出來的早?這一早上呀,就折騰他了。”說著話,伏秋蓮拍拍懷裡不老實的兒子,扭頭看向趙媽媽,“都有誰過來了,陳太太來了嗎,劉太太到了?黃太太和家的姐兒來了沒?”
“除了劉太太沒到,餘下的卻是到了的。”趙媽媽一臉的恭敬,臉上是客氣而完的笑,比起在餘者諸位太太跟前的客氣而帶幾分適時的疏離和的倨傲,趙媽媽在伏秋蓮跟前那是絕對的恭敬,“才陳太太還問呢,我家太太就笑,準是被哥兒給絆住,不過瞅瞅時辰也差不多,便催著老奴去外頭看看呢,沒想到這一迎便把您給迎來。這早知道呀,老奴可是早早就去外頭,也好把您早些迎過來啊。”
伏秋蓮便笑了笑,不過倒是沒怎麼接話。
因爲們已經進了室,太太已經笑著站了起來,“還以爲你不來了呢,真是的,怎的那麼慢啊。”
要是換了別人,估計得被噎了一下,可伏秋蓮卻是先和劉太太,後和太太認識,對付們這般子的人早就輕車路,了門路,對著太太翻個白眼,直接坐在一側的椅子上,“我可是死了,你這主人當的,客人上門,難道連碗茶都不給,就只有責備的麼?”
太太笑著指,“你呀,就是這張不讓人。”
旁邊早有丫頭捧了茶,伏秋蓮接過來抿了一口,笑著和其他的幾位太太打招呼,太太早把辰哥兒攬過去,“快過來讓伯母瞧瞧,喲喲,這孩子生的,這幾天沒見,我怎麼瞅著又長高了不?”
“可不是長高了,前些天給他做的裳,如今穿著都短了一截。”伏秋蓮笑著指指辰哥兒上的衫,示意太太看,“你看看,這都是才做的,連鞋子都是前兩天的。真是沒想到,這小孩子長的真快,好像一天一個樣子似的。”
旁邊的陳太太便笑,“可不是這樣?我那會纔有我們家姐兒時,就覺得這孩子呀,怎麼好像一天一個樣,晚上睡前一個樣,到了第二天早上,這孩子直接就又換了個樣。”
話說的是有些誇張了些,但一屋子的人卻是紛紛點頭附和,說笑一會,伏秋蓮便讓冬雪兩個把辰哥兒帶去外頭玩,太太知道寶貝辰哥兒,索指派了邊一個大丫頭,“你今個兒什麼都不用做,就好好的陪著連小哥兒,記得要好好的服侍,曉得了嗎?”
“太太您放心,奴婢一定會好好服侍連小公子的。”
伏秋蓮趕要攔,“可別,今個兒你家裡本就忙,再多個人跟著這小子,怕是更要忙了,我讓冬雪們兩個跟著就好,你們家們又不是沒來過——”
“再忙我還這麼一個人?”太太瞟了眼伏秋蓮,挑挑眉,“這可是你們家的寶貝,如果在我們家摔了磕了,連大人不是要心疼死?我可當不起這個責任。”
“……”明明是關心的話,換裡說出來,怎麼就變了個味,讓聽著有種想要揍人的衝?伏秋蓮也懶得理,徑自把手裡的茶放下,和旁邊的陳太太說起了家長,陳太太對耳上戴的耳墜很興趣,“這是哪來的呀,指甲蓋大小,這水滴似的,可心型裡頭又點了這麼一點,可真真是緻,哪裡買的?”
陳太太這麼一說,屋子裡的幾位太太都看了過來,這一看便都驚奇了起來,其中黃太太便笑,“我之前倒是見過大小和這差不多的,手工也還不相上下,但款式卻是遠遠不及這個緻,你這是哪個銀樓出的?”
伏秋蓮便笑,“是銀數出的不假,但款式卻是我自己想出來的,也只做了這麼一副,若是你們喜歡,回頭我讓那個老師傅也給你們每人做一副啊。”
幾人都怔了下,竟然是伏氏自己戴著的?
聽到伏秋蓮的話,心裡便都有了幾分的狐疑,們可不好和縣令太太戴一樣的首飾,這伏氏平日裡看著說話是個好的,可誰知道心裡怎麼想,如今裡是說要給自己等人打一副,可若是生氣,回頭在其他地方算後賬?
到時侯自己這些人會哭都沒地兒哭去。
太太卻是笑,爽快的點頭,“好呀,我倒是真的瞧著不錯的,剛好你幫我打一副,回頭我給我們家姐兒留著。”
伏秋蓮聽了無語的,“你家姐兒纔多大呀。”
“八歲呀,快用的到了好不。”
好吧,伏秋蓮點點頭,“,那過幾天弄好了我給你送過來。”又扭頭看向陳太太幾人,“你們呢,若是要,我每人打一副?”
黃太太便笑,“老都老了,哪裡能戴這麼巧的東西?不過,我們家姐兒倒是年輕,要不,就勞您給我家姐兒打一副戴戴?”
“好呀,敏姐兒皮好,耳垂也小,戴這個正好看。”伏秋蓮笑著應下,扭頭看向低頭喝茶的陳太太,“我也幫你戴一副?”
“那就多謝您。”陳太太也沒有再低調,即然都有人開了頭,便也爽快的道了謝,一番客氣後,伏秋蓮看向太太,“丘老太太呢,我們在這裡坐了半天,喝了半天的茶,可還沒給老太太祝壽呢,可真真是罪過。”
“你也知道是罪過呀,不過是不是有些晚了?”太太翻個白眼,自己卻是笑起來,“不用急的,我娘正和幾位老姐妹在說話,有兩位是從遠趕過來的,這會正敘舊呢,哪裡想的到別的?咱們且在這裡說說話,晚會等們老姐妹把話說完,我再帶你們過去。”
伏秋蓮便笑,“原來是這樣。”
人家坐在一起聊的自然就是些家長裡短,孩子裳首飾之類,屋子裡才說的起勁,一陣陣的笑聲中,簾子掀起來,劉太太笑著走進來,“沒想到大家都到了,卻是我到的最遲。”
“你知道來的晚就好,一會可是要好好的罰你幾杯。”太太笑著招呼了,又讓丫頭上茶,劉太太卻是把目放到了伏秋蓮的上,“連太太也在呀,我剛纔在路上,看到了連大人呢,不過呀,他的邊好像有一個孩子,拉著他袖哭著不放呢。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子,天化日的和男子拉拉扯扯,糾纏不清,真真是不像話的很呢。”頓了一下,看似一臉的擔憂,義憤填膺,實則卻事實在幾分的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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