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拜佛

趙太太是真心想請伏秋蓮去家裡住，是真覺得客棧住著不舒服，不過就是個院子，幾張的問題，雖然家裡還不是很寬裕，但趙太太卻覺得花在伏秋蓮上不心疼。

人家幫了們家多忙？

看看如歸樓現在生意紅火的樣子，年底們家拿的分紅肯定不了，還有如今每月幾十兩的月銀，省點花用的話，足夠一家人吃住。

對伏秋蓮激，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伏秋蓮當初開的藥，對趙老太太的病很有用！

雖然老太太病沒有完全好，但最起碼病穩定。

相較之前也是有所緩和。

再不會不就對著人大發雷霆，又打又罵。明明是個老太太，可發作起來得要兩三個婆子用力的按著，摁著，不然的話不是傷到別人就是傷到自己。

就爲了老太太這個婆婆，趙太太沒背後裡哭。

如今，這個問題被伏秋蓮給解決掉，可是真真幫卸下了一個大包袱！更何況，整個趙家有現在的境況，都是伏秋蓮給帶過來的，能不激麼。

牽著伏秋蓮的手，一臉真摯的笑，“我知道你帶著孩子呢，我給你撥一個院子，這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趙太太語氣親熱，面期盼，“那個小院後頭有個小門，可以直接通後面的街道，也不用麻煩什麼的。”

“我去找你時也方便，咱們也剛好可以親香親香，還是，你嫌棄嫂子我，覺得我這個商人婦不配和你這個縣令太太說話？”

“趙家嫂子可別這樣說，我還不一樣是商人？”伏秋蓮一臉無奈的眉，曉得趙太太的心意，不過現在帶的人太多，真的不好過去打擾。

兩人在屋子裡坐下，冬雪捧了茶，伏秋蓮便笑，“下次等我再過來，定會去你們家。這次我還有其他的事，真的就不過去了。”

眼看著都說到這份兒上，趙太太也不好再多說，雖有些憾，但還是笑著道，“那，你不去住是不住，但卻是一定要去家裡坐坐啊。不然，你趙大哥可要罵我了。”

“趙大哥敢罵您？依著我看，是您和趙大哥沒完纔是。”想起在酒樓時頭一回的初見，那會趙大嫂可是把趙東的都給跪了下去，若不是自己當時剛好在。

又恰好決定買下了這棟酒樓。

這兩夫妻要鬧到什麼地步還真的不曉得。

說不定這個時侯已經和離甚久。

趙太太也想到了那個時侯的事，不面上就是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嗔了眼伏秋蓮，“你呀，就打趣嫂子我吧。”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趙太太便起告辭，門外一陣腳步聲傳來，先是華姐兒一頭闖了進來，“姑姑，姑姑，我起來嘍，姑姑早啊。”

接著是辰哥兒恭敬的聲音，“孃親。”

齊氏走在最後，眼角就了，“華姐兒，你看看你什麼樣子，不許那麼大聲兒，不許跳，聽到沒有？”

“聽到了，孃親，您真羅嗦哎。”小丫頭一蹦一跳的進屋，卻在看到趙太太之後呀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好，往辰哥兒後了，“姑姑——”

辰哥兒倒是很快穩下來，對著伏秋蓮行禮，“兒子見過孃親，給孃親請安。”禮罷，小傢伙又轉對著趙太太見禮，“趙家伯母您好。”

畢竟只是幾個月前見過面的。

辰哥兒不可能不認得。

趙太太便笑著抿了脣角，很是開心，“辰哥兒長高了不呢，呵呵，和你孃親是生的越來越像了。”又看向站在辰哥兒後的華姐兒，“這是？”

“是我侄，華姐兒過來，見過你趙家伯母。”

“趙家伯母好。”

趙太太拉了華姐兒的手讚不絕口，“生的真好，又聰明又彾俐，真是個可的小姑娘。”一番話說華姐兒小臉都紅了起來，“多謝趙家伯母誇獎華姐兒。”

齊氏也走了進來，倒是沒想到伏秋蓮一大早便有客人，看到自己的兒被個陌生的婦人攬在懷裡，就是微微一怔，“妹妹有客人？”

“嫂子，這是趙家嫂子，趙家嫂子，這是我嫂子。”伏秋蓮自己說著也覺得饒口的很，什麼嫂子趙家嫂子的，自己便笑了，“趙家嫂子年長，嫂子，你也跟著我稱呼一聲嫂子吧。”

“趙家嫂子好。”

“伏太太可不敢當。”

一番的客氣之後，趙太太便起告辭，“伏家妹子，伏太太，我家裡還有事便先行告退，你們明個兒可定要去家裡的啊，咱們可就這樣說定的。”

伏秋蓮親自送到樓下，眼看著趙家的馬車走遠，轉回到了樓上，店夥計已經把早飯送了上來，齊氏正在數落著華姐兒，“你看看你，沒個孩兒樣。”

華姐兒纔不理呢，嘻嘻哈哈的。

用過早飯，城姐兒也醒了，給穿好小裳，洗了把臉，伏秋蓮和齊氏商量後，一行人便決定出去轉轉，外頭華安早依著伏秋蓮的吩咐把馬車僱了過來。

車伕很是憨厚的一箇中年人，看到伏秋蓮一行人，他笑呵呵的點頭，“太太們好。”

“你這馬車趕的定要穩些，可曉得了？”劉媽媽看到伏秋蓮等人都上了車子，自己有些不放心，只對著車伕一再的叮囑著，生怕人家車伕會耍什麼小心眼似的。

車子裡，伏秋蓮就笑，“媽媽放心吧，咱們也不是頭回來，華安他們更是打小就是這裡長大的，哪個車行的車伕可靠，他們心裡清楚的很呢。”

車伕聽了就憨憨的笑，卻也沒說什麼。

倒是華安在一側趕著點頭，“太太您放心吧，這車伕絕對靠譜。”

待得車子走出去，車伕總算是開了口，“請問兩位太太，老爺子，這是要去哪？”雖然之前伏秋蓮和他說過，隨便駛出去就好，們也是逛街，沒什麼目的。

可這隨便，也要有個隨便的目的呀。

伏老爺坐在車轅上，示意車伕先趕車，自己隔著車廂問，“你們可想好去哪？是要先去幾大銀樓看看麼？”

那就是要先去買裳，首飾。

不過即然來了一趟長安，伏秋蓮也沒打算省錢。

畢竟現在手裡有。

這麼想著，伏秋蓮便扭頭看向了齊氏，“這樣也好，咱們就先去銀坊，繡坊看看，嫂子你覺得這樣可好？”

“也，反正嫂子也沒來過，都聽妹妹和公公的。”

這麼一說，車伕心裡就有了譜兒。

兩刻鐘過後。

車子直接停在了長安城最大的祥樓前。

樓面有兩三層，外頭看著金壁輝煌的，極是華麗，齊氏看著都看了下眼神，小丫頭更是吐了下舌，“孃親，姑姑姑，這房子好好看。”

伏秋蓮抱著城姐兒呢，扭頭笑著看了眼華姐兒，“這可是長安城排名第一的銀樓，又是老字號，華麗些也是正常的。走，進去看看，喜歡什麼姑姑買給你。”

齊氏趕攔，“有什麼要買的呀，還是個小丫頭呢。”說著話，已是牽了華姐兒的手往裡走，一邊不忘低聲叮囑華姐兒，“只許看，不許出聲曉得不？”

裡面肯定很多們都不曉得的東西。

萬一華姐兒再一驚一詫的。

讓人家看了憑白的笑話！

老祥有三層的樓面，每一層都是琳瑯滿目，金銀首飾，珠寶玩應有俱有，而且是分樓層接待客人，當然，這個是指價格，如果你想上二樓，甚至是三樓去開眼界。

銀樓裡的人是不會阻止的。

單就這個方面，老祥的人做的的確是很好。

頗有一種現代那種‘顧客就是上帝’之！

伏秋蓮等人甫一進樓，立馬有小夥計滿面帶笑的迎上來，對著幾人打千作輯，“幾位太太，客想買什麼，珍珠首飾，金銀珠寶咱們這裡是應有盡有。”

“我們隨便看看，你自去忙你的。”華安和延風兩個人帶了幾個小廝擁著伏秋蓮等人，劉媽媽幾個又在側，最裡面則是伏秋蓮和齊氏，華安對著小夥計擺擺手。

讓他退了下去，他轉看向伏秋蓮，“太太是想先在一樓逛，還是去二樓，三樓看看？”

“上三樓吧。”

一樓雖然東西也不錯，極是緻，但卻還沒的眼，而且，即然來了這裡，自是想選兩套閤眼的，尋常的首飾？家裡就有了。

夥計一聽笑的更開心了，三樓的客人有錢啊。

雖然也不乏上三樓純開眼界的。

不過眼前這一夥看著，應該不是沒錢兒的主。

路過廳裡，看著那一套套的首飾，齊氏看的瞳孔微，這麼些緻的東西啊，難道，自家小姑還沒看到眼裡？眼神就有些複雜，在心裡慢慢的一笑。

這就是命啊。

三樓的首飾幾乎就是老祥的鎮店之寶，一枚釵子上百兩的那是便宜的，齊氏看著一套套被小夥計用托盤拿出來的珠花，釵子，步珠，手釧兒，耳墜子，忍不住是不釋手，可一看價格，得，張了張有點不敢出聲了。

伏秋蓮倒是笑著挑了兩套，是一套珊瑚珠的頭面，珠花，步搖，珠釵都鑲了鴿子蛋大小的珊瑚珠，一閃一閃的發著，伏秋蓮只看了一眼便喜歡上了。

這麼大的珊瑚珠可是很難得的。

看向夥計，“把這套給我包了吧。”這一整套戴起來是奢侈華麗了些，會讓人覺得是顯擺或是裝闊之類，但若是在一定的場合分開來戴，還是很能住場面的。

齊氏悄悄的看了眼伏秋蓮，“妹子，你也不問價格。”這得多錢啊，剛纔在樓下多看了一眼，單一隻金步搖就上百兩了，這一套下來可不是要好幾百兩？

果然，小夥計笑著點頭，“太太，這套首飾六兩百，但咱們店裡今年是六十年慶賀，所以，統統一律打八折，四百八十兩。”

“那倒是便宜了我。”伏秋蓮笑著又選了兩樣，幫著齊氏選了一枚寶藍點翠珠釵，一隻步搖，景泰藍紅珊瑚耳環，給華姐兒則是選了幾朵珠花。

最後一塊結賬，加上給幾個小丫頭在一樓挑的幾樣首飾，差不多就花了八百兩，齊氏只嚷著太貴，疼的很，恨不得轉抱著東西和人家銀樓裡的人去退貨。

“嫂子，又不是天天買，咱們這一回買了，說不定幾年後都不會再來這種地方。”伏秋蓮勸著一臉疼的齊氏，笑嘻嘻的，“再說，人應該對自己好一點呀。”

“……”

中午的時侯，一行人直接就去了如歸樓用飯。

趙東親自在那裡等著們，早早備好了雅間，看到伏秋蓮等人過來，他親自迎了出去，“東家，你們可算是來了，再不過來我可是要出去找人了。”

伏秋蓮抿脣一笑，“有勞趙大哥呢。”

“怎麼會，東家能來可是我的榮幸。”他笑著把衆人往屋子裡領，外頭夥計捧了泡好的茶，趙東親自給幾人斟茶，“老爺子，太太，伏大太太請用茶。”

“可不敢當，有勞您。”

幾個人當中，伏老爺是直接坐著沒的，他和趙東在一起喝都喝了不知多次，自己又年長，讓他倒茶還不得麼，伏秋蓮是東家，雖是趙東年長，但份擺在這。

唯獨一個齊氏，自是有些不好意思。

趙東哈哈一笑，“伏家太太別客氣，趕喝茶吧。”

齊氏臉紅了一下，在家裡，哪和陌生的男子這般接過？雖然村子裡也是有男一塊下田的，但卻都是低著個頭，而且都是自家人挨著自家人，幹完活了趕回家。

如今卻是相一室，而且還幫著倒茶……

被趙東一笑，略有些不自然的咬了下脣，手腳就有些拘束，可眼角餘看到側伏秋蓮那淡然的樣子，齊氏的心莫名又安靜了下來。

彷彿只要什麼事都隨著伏秋蓮的樣子去做。

似是天塌下來也不怕的覺。

趙東親自續茶，酒菜自是按著如歸樓最高的規格置辦，各小點心是一樣樣的上來，華姐兒最開心，盯著桌上一碟碟的吃食雙眼在發亮。

好好吃呀。

齊氏忍不住就了一下額，這孩子。又看了眼辰哥兒，就有些憋氣，你說說，人家辰哥兒也不過就是比華姐兒略大一些，怎麼就這麼乖巧？

好在還沒等心裡的想法轉完呢，伏秋蓮懷裡的城姐兒著小手夠了起來，這小丫頭也是一個吃貨，伏秋蓮無奈的額，手給拿過一碟炸香蕉，金黃脆。

小丫頭咪著眼在那裡啃。

辰哥兒則是看了眼側的華姐兒，直接往懷裡推了一碟，“慢慢吃。”

華姐兒猛點頭，“謝謝辰表哥。”不顧齊氏猛瞪眼，小丫頭夾了個山芋卷丟到了裡，邊吃邊點頭，真好吃呀，咪著眼吃了一半，想起了一件事。

筷子幫辰哥兒夾了一個，“辰表哥你也吃。”

辰哥兒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不吃。”他纔不吃這些東西呢，爹說了，他現在長大了，是男子漢，男子漢流不流淚，自然也不能再貪吃這些點心，甜食。

雖然他也是真的很想吃。

不過，爹爹的話總是對的。

大不了，他吃的時侯就在自己屋子裡吃。

反正冬雨姐姐做的吃食是最好吃的。

華姐兒有些失，原來，辰表哥不吃甜的啊。

幾個孩子之間的作並沒有大人們的眼，趙東親自作陪，一頓午飯吃了足足有大半個時辰，飯罷，夥計們上了茶，趙東則是陪著伏老爺說話，伏秋蓮和齊氏則坐著用茶，順便讓幾個孩子消食兒。

略坐了一會，伏秋蓮便看向趙東，“我們會在這裡多住上幾天，今天就先不說話了，趕明個兒有空你再拿著賬冊過去我那裡吧。”

趙東點頭，“東家說的是，我送您。”

這一來一往的說話，說的理直氣壯，回的也是理所當然，毫沒有東家是子而有所輕視或是覺得不自然，齊氏坐在一側看著，眸微閃。

想，以前真的小看了自己這位小姑？

長安城裡又逛了大半天，下午就沒有買什麼東西，不過是隨走走，看一些皇城裡的景，然後見識了一些雜耍，講古，甚至伏秋蓮帶著們去戲樓裡聽了回戲。

衆人約是酉時末回到客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