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兮并不清楚景明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所以只能模棱兩可說幾句,生怕哪句話不對,惹惱了眼前的兩個主子。
又看向景明,希他給點提示,可對方仍舊不看,沖著衛夫人淡淡開口:“昨晚本王聽到靜去到浴房,百合謊稱睡著自己了下去,隨后以請大夫為借口出了靜心齋,至此再未回來過。”
衛夫人對景明的話置若罔聞,鎖眉頭看著林兮:“所以你并不知是誰人殺你?”
林兮的額頭已是一層細的汗,余里景明還是沒有理的意思,大腦飛速旋轉,然后在衛夫人的不耐中,張了兩次才終于出聲:“奴婢,奴婢確實不敢確定。”
說完瞥了一眼景明,他端端坐著,自顧自喝著茶……林兮咬著后槽牙,在心里把他罵了10086遍。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景明的侍衛賀蘭還未進門就大喊著:“王爺,百合死了!”
景明的手頓在空中,恬淡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表。
“進來說。”他的語速快了些,似乎有些焦急。但在林兮聽來有些刻意。
默默看了一眼衛夫人,的表倒是十分真實,難以置信的同時,眼中竟然還有些……驚恐……
此刻賀蘭已經推門而,他看到衛夫人愣了一下。表示驚訝的表呆在臉上的時間有點長,顯然和自家主子一樣在演戲。
“王爺,衛夫人。”
“百合怎麼死了!”衛夫人披頭劈頭就問,邊的裴姑姑也臉難看的。
“,吊死在城外的破廟里了。”
“你在說什麼?!怎麼可能在城外的破廟吊死?!”
“是,懸梁自盡。小的已報,府衙的人已經去了。”
衛夫人似是承不住,扶著額頭重重的坐回椅子上。
景明又再開口:“還有件事,本王還沒來得及告訴衛夫人,給本王端的茶水中,下了鶴頂紅。”
“不可能!”衛夫人又激起來。
猛然看向林兮,紅了眼道:“是你對不對,你以為王爺要殺你,所以給他下了毒。”
“我……”林兮真是郁悶,鍋從天上來,好端端的一個吃瓜群眾,怎麼就了下毒的兇手。至此終于可以肯定了,百合是衛夫人的人。怕自己牽連其中,所以極力要找個人擋在自己面前。
娛樂圈這種事比比皆是,見得多了。雖然可能橫豎都是死,但大是大非面前一定要還自己清白。
“夫人,奴婢沒有。”噗通一聲跪下,誠惶誠恐,“奴婢被王爺救了以后,在這屋中本未見茶壺茶杯,何談下毒一說。”
想起那堆死去的螞蟻,瞟了一眼本沒打算替他說話的景明,又在心里把他罵了10086遍。可琢磨不敬王想法的,始終不敢把話說得太明白。
就在眼睜睜看看衛夫人氣勢洶洶,準備開口徹底將罪責安在自己上的時候,景明總算開口了,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昨夜姚大人來訪,說了幾句無關要的話便走了。”
衛夫人的臉突然就舒展開,整個人復又恢復了先前的貴婦模樣。清了清嗓子,問:“姚大人?他來做什麼?”
一旁的賀蘭說話了:“先前還沒明白,今日發現百合的尸后……姚大人怕是來看王爺是否還活著的……”
“一定是襄王。”衛夫人冷笑一聲,“威脅百合下毒,然后滅口。”
林兮暗暗長一口氣,扣鍋的人總算又把鍋拿走了。
景明似是在考慮什麼,半天后才道:“百合下毒,應當是有人挑撥離間。總之此事查明之前,還衛夫人莫要傷及無辜。”
他沉沉的目終于落在林兮上,總算替說了句話。
林兮激的沖他微微一笑,可他已經扭過頭,本沒看見。
事關重大,衛夫人再沒說幾句便匆匆離去。姚大人是襄王的人,而襄王素來和娘家——鎮國府不對付,須得回去一趟,給家里人提個醒。
匆忙上了馬車,衛夫人后知后覺,鎖著眉頭對裴姑姑道:“百合無牽無掛,怎麼可能別人讓下毒就傻傻去下毒?”
裴姑姑有些為難道:“奴婢也不知真假,反正方才走的慢了一步,聽到賀蘭問王爺,怎不將之前的妾室都是百合殺的告訴您。”
“怎麼可能!”衛夫人習慣否定于自己不利之事,但想起百合的言行,又搖了,“那景明怎麼說?”
“他說……萬一是您指使的呢。”
“胡說八道!”衛夫人氣的渾發抖,但很快冷靜下來,此事已經不是流之輩可以解決的了,還是回去告訴哥哥,他自然會查明真相。
靜心齋這邊,送走了衛夫人,賀蘭也很快又再出去,屋子里只剩林兮和景明兩人,氣氛詭異十足。
“今天表現不錯。”景明對林兮道。
“多謝王爺夸獎。”裝作誠惶誠恐,心里卻是歡呼雀躍,果然這位王爺在試探,自己功過關。
不曾想,這第二關接著就來了。
“為何不跟衛夫人說實話?”
林兮無語,說了實話現在還能好好坐著嗎?盡量表現的十分謙卑,道:“奴婢生是王爺的人,死是王爺的鬼,王爺說什麼都是對的,王爺的話就是實話。只不過,奴婢愚鈍,方才實在不明白王爺的意思,所以不敢說太多,免得影響了王爺的計劃。”
“計劃?!”景明嗤笑一聲,眼神犀利,道:“你倒給本王說說,本王有什麼計劃?!”
林兮心里咯噔一下,糟了,自己知道太多了。
強裝鎮定,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道:“當然是王爺保護奴婢的計劃。”
景明直勾勾盯著,清雋的臉上看不出喜怒。林兮著頭皮應著他的目,生怕不小心雷又丟了命。
“哈哈哈。”他突然大笑。
林兮被嚇到六神無主。
他收聲,“好,本王沒看錯人。”
傻傻陪著笑,覺得他有重要的話沒說。
果然,景明又再開口:“本王有事給你,做好了有賞,做壞了要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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