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皇帝,他希有這樣的臣子只看利益,不談其他。
因爲這樣的臣子比較好利用,也比較好管束。反過來,大談理想的臣子不好用。
但是另外一方面,作爲一個帝王,他又希自己的臣子有原則。
不得不說,皇帝就是一個矛盾的結合。
朱由校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緒。說起來,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工人,沒得的工人。
平復下來之後,朱由校要開始思考自己該怎麼做。
事實上,這個況有點出乎他的預料了。因爲他自己已經安排好了一些事,沒有想到這方面會出這樣的事兒。
這些臣子落井下石起來還真的是狠。關鍵問題是自己該怎麼辦?
沉了片刻,朱由校將題本擺放到了一邊。轉頭看向了陳洪,直接開口說道:“全都留中吧。”
事實上,這樣做並不是朱由校不知道該怎麼做,而是他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這樣的做法其實就是他的選擇。
留中了之後,那些人還會繼續上題本。自己需要再等一等,矛盾還沒有發出去。
這麼多題本送上來,想要瞞着是肯定瞞不住的,外面估計早就鬧翻天了。
朱由校想先看看,說白了,就是讓他們自己先打一打。
等到陳洪將題本都拿走了之後,朱由校看着陳洪,開口問道:“錦衛那邊怎麼辦了?”
陳洪頓時一愣,有些不明所以。錦衛那邊兒有什麼事嗎?
看到陳洪這個模樣,朱由校一皺眉頭。
怪不得陳洪沒有魏忠賢那兩下子,還被的不出頭,果然是不行,這反應能力和眼都太差,比起魏忠賢差遠了。
朱由校只好再一次說道:“你去一趟錦衛,問一問駱思恭。那些學子聚衆鬧事,錦衛打算怎麼理?”
聽了朱由校這句話,陳洪頓時就一個機靈。
皇爺這是要收拾那幫人了。
什麼讓自己去問一問。如果不是想手的話,這又有什麼好問的呢?因爲現在本就沒有什麼事發生。那些學子不敢鬧,錦衛也沒有手管。
所以皇爺這是要搞事了。
陳洪也不敢說什麼,連忙躬道:“奴婢這就去。”
看着陳洪的背影,朱由校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陳洪目實在太短淺了。
錦衛都指揮使駱思恭也一樣。這個時候了,居然連這個勢頭都看不明白。
怪不得你們這幹不過魏忠賢。
那些學子去鬧事,已經在朱由校的預料之中了。他們去鬧事纔是正常,不去鬧事才奇了怪了。
朱由校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如果這個時候不出手,任由他們鬧騰,那麼他們下次還會鬧騰,手段也會更激烈。
陳可道該怎麼辦?
關鍵問題是事鬧騰不起來,自己怎麼手?
怎麼將事鬧大?
將更多的更有權勢的人牽來進來,這纔是最重要的。
如果整件事就這樣銷聲匿跡了,那自己還搞什麼?
與此同時,陳洪出了皇宮,徑直趕到了錦衛衙門。
他弄不清楚自家的皇爺要做什麼,一路上都在想這件事。
皇爺要收拾那些學子是肯定的,但是在陳洪看來,這本就是沒必要的事。
皇爺本不可能會去那些學子,因爲皇爺也看不到他們。
現在皇爺要他們,那必然是有更深層的意思。
只不過自己現在看的不太明白,但是也沒什麼關係,自己有盟友。把這件事告訴錦衛都指揮使駱思恭,相信他會知道皇爺要幹什麼。
在得知陳洪來了之後,駱思恭不敢有毫的怠慢,直接就從值班房裡面跑了出來。
現在陳洪是他的盟友,更確切的說是他在宮裡的靠山。
陳洪這個時候到自己這裡來,必然是有事要和自己說。現在陳洪陳公公親自來了,就一定是大事。
兩個人見面客氣了幾句之後,駱思恭就擺手示意周圍的人退下。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後,駱思恭纔開口問陳洪,“陳公公,您今天過來,可是有什麼吩咐?有什麼吩咐您儘管說,錦衛上下都會給您辦妥。”
陳洪看了一眼駱思恭,心中頓時瞭然。
這個駱思恭遇到麻煩了,需要自己手拉一把。
事也很簡單。皇爺讓他幫着陳可道講學,爲陳可道建造書院,結果第一次講學就搞砸了。不但被人鬧了一個七零八落,後面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如果真的繼續講學,那些人再來鬧騰怎麼辦?
如果不繼續講學了,那皇爺代的差事就沒辦好。這可怎麼辦?
駱思恭這是陷兩難的境地了,需要他老陳給他支支招。
想到這裡,陳洪臉上就出了笑容,知道你有用到咱家的時候就好。
看了一眼駱思恭,陳洪笑着說道:“咱家今日過來,爲的不是咱家的私事,而是陛下有話要問。”
聽到陳洪的這句話,駱思恭連忙站了起來,做出了一副要接聖旨的樣子。
陳洪連忙笑着攔住了駱思恭,隨即開口說道:“駱大人不用如此。陛下並不是有旨給駱大人,只是讓咱家來問一些事。”
即便是陳洪這麼說了,駱思恭依舊站着直直的,繼而躬開口道:“請公公示下。”
陳洪也站起了子,面容嚴肅地說道:“陛下讓我問你,那些學子鬧事的事,你準備怎麼解決?”
聽到這個問題之後,駱思恭有些發愣。
擡起頭看着陳洪,他沒想到陛下問的居然是這件事。
不過在一瞬間,他就已經反應過來了,陛下這麼問,那自然就是想讓自己做點兒什麼,不然的話就不會這麼問了。
駱思恭連忙躬道:“臣已經在查了。現在已經確認了,這些人是有組織的。臣正在調查幾個領頭的人,已經查清楚了。臣馬上就會抓人,嚴懲這些帶頭鬧事的,保證這樣的事絕對不會再發生。”
陳洪滿意的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家就上覆陛下。”
這一番對話完之後,駱思恭見陳洪有要走的意思,連忙拉住了陳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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