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有一些假了。即便雙方有勾連,也不可能隨隨到。
看著許顯純,韓琦的臉倒是沒有什麼變化。他現在知道自己這是被針對了,不過不相信許顯純真的敢對自己做什麼。
韓琦擡起頭說道:“你想做什麼?把我抓起來?還是把整個韓家都抓起來。”
韓琦看著許顯純笑著說道:“有什麼要求說吧,無非就是談條件而已。”
這種事也不是沒有經歷過,韓琦可以說得上是駕輕就。
這些人每天搞事,有的時候就是爲了證明他們的能力。所以現在許顯純來找自己想要談條件,也不是什麼太過讓人吃驚的事。
許顯純看了一眼韓琦,直接搖了搖頭,不準備再和眼前的這個韓琦說什麼了,因爲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說的,雙方的思想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
人家還那麼高高在上,怎麼可能對自己加以?要把他們徹底打趴下,讓他們明白自個兒的境,否則這些人不會放下高高在上的姿態。
“抓人吧。”許顯純看了一眼韓琦,搖了搖頭,轉向外面走了出去。
許顯純要去外面盯著了,錦衛已經開始抓人,韓家的各個人口都會被抓起來,店鋪也會被查封。
在這樣的況下,他們有時間在這裡浪費。原本只是想過來見一見韓琦,現在沒有這個興趣了。
在許顯純的後,錦衛蜂擁而,直接就把韓琦拿下了。
韓琦一愣,怎麼也沒想到許顯純居然敢在這抓自己。
韓琦直接擡起頭想要說什麼,只不過還沒等他開口,旁邊的兩個錦衛就已經手了。
錦衛抓人的時候,胡喊的事非常多,他們對這種事已經非常悉,不想讓你喊,你就喊不出來。
其中一個錦衛出手,直接在韓琦的肚子上揍了一拳。這一拳可以說是又迅猛,力量又大,差點把韓琦打背過去。
韓琦直接就彎了腰,大口著氣,眼睛差點凸出來。
而就是這麼一下之後,旁邊的那個人直接在韓琦的下上就了一下,手段很快、力量很大。
這麼一下,韓琦的下就掉了。
在這種況下,韓琦想要說話是不可能的了,想要喊就更不可能,只能被兩個錦衛拖著向外走了出去。
屋子裡面的其他人更是一都不敢。
黃昌宗看到這一幕ꓹ 直接搖了搖頭,轉向外面走了出去。
黃昌宗這一次跟著到這裡來看一看ꓹ 一來是爲了看看有什麼自己能夠幫忙的,或者自己有什麼需要的,可以和錦衛進行通;二來就是爲了來看這一幕。
當然了ꓹ 這不是黃昌宗自己想看的,而是皇帝想讓他看。
馬上黃昌宗就要接手鹽的生意了ꓹ 這裡面的利益可想而知。讓自己看看他們的下場,估計也是一種威懾。
黃昌宗的確是被嚇得夠嗆。估計進錦衛衙門ꓹ 這些人會更慘。
看了一眼旁邊的陳正林ꓹ 黃昌宗撓了撓頭。
此時的陳正林自然也不用裝了,也被押了出來。
抓陳正林的不是錦衛,而是通政司的人。這些人的行也非常快。
只不過陳正林比起韓琦可要配合的多了,本就沒有說話的意思,直接被人押著往外走。
對於自個兒的境,陳正林更清楚。
陳正林這幾天就已經想好了,也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今天被抓的時候ꓹ 他本就沒有什麼反抗,跟著通政司的人就走了。
與此同時ꓹ 整個揚州城了一鍋粥。
先是城防被人接管了ꓹ 然後各地出現了無數的士卒ꓹ 這些人材壯碩、裝備良、目犀利ꓹ 一看就知道不是揚州城的兵。
這些兵的速度非常快,很快就佔領了城中的各個角落。自從進揚州城開始ꓹ 他們就已經在著手準備了。
在這方面ꓹ 經過幾年的鍛鍊之後ꓹ 戚元輔已經是一個能夠獨擋一面的人了。
戚元輔進城之後就是查看畫圖、安排,比如在城裡面哪裡安排人手ꓹ 相互之間怎麼傳遞消息,哪個位置上需要派人駐守,哪個位置需要派人聯絡。
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而且在兩天之前,這些人都分別踩過點,只要揚州出局之後,這些人馬上就能夠場,快速佔領他們預先想要佔領的地方。
而事實也正如戚元輔所做的一樣,揚州城徹底被接管了,城門也被封鎖了起來,街上到都能夠看到穿著盔甲的軍卒。
這搞得人心惶惶,不人直接就把門關上到了家裡面。這一幕讓人有些不明所以,都以爲揚州城又要鬧兵匪了。
同時進行的是抓人。
錦衛開始查抄韓家,從田產地業到商鋪,家裡面的人也全都被抓了起來。
與此同時,通政司也開始抓人,只不過他們抓的都是員。
徐啓等人也出現了,與朱由校配合得很默契,很快就全面接管了揚州城的行政工作。
有了徐啓他們,可以確保整個揚州城運轉順利,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一時之間,整個揚州城都進了很快的節奏當中,讓人有些看不明白。
不過也有聰明人。
此時的徽州會館當中,聚集了不人。
這兩年,商業大發展,各地的會館建得非常多,基本上都是本地的大商人出資建設,然後邀請本地的商人一起做事,弄了一個類似於地方商幫的東西。
有了資金和實力之後,他們會把這樣的會館建得全國都是,主要的大城市都會有他們的會館。
會館除了爲商人提供方便之外,也會爲讀書人提供方便;負責聯繫在外地的本地人,大家抱團相互取暖,甚至很多員也會被他們拉攏;彼此之間做生意也可以相互通。
如果在一個會館當中,你做生意坑了同鄉,那你的名聲就真的臭大街了,不會有人再和你做生意。
你想要去外地做生意,人家也會聯繫你家鄉所在的會館,來拿你的消息。如果沒有你家鄉所在的會館擔保,你的生意可以說得上是寸步難行。
在這樣的況下,會館和商幫的重要就現了出來。
徽州會館,是大明數一數二的會館;徽州商幫,也是大明非常非常排名靠前的商幫。比他們更強大的人也有,但是不多。
原本晉商底子厚,只不過前些年在張家口折了一大半,這些年揚州這邊又被徽商打得厲害,所以現在的聲勢已經大大不如以前了。
隨著鹽的生意,徽州商幫就更加地強大了。
而除了本地的徽州人之外,這裡還有一些其他做食鹽生意的人,比如山的葉家。
山的葉家,崛起的年頭並不是很功,但是實力很雄厚。
原因也很簡單,山的葉家祖上出了一個戶部尚書。
原本戶部尚書並不是什麼太大的,畢竟在這天下,閣大學士有多?如果每一個大家裡面都想弄那麼大個生意,這天下也沒那麼多生意給他們。
但是葉家不一樣,人家是山人,也就是後來的淮安,漕運總督衙門的駐地,可見山的地理位置有多麼的重要。
葉家祖上是南宋宰相葉衡。也是葉淇在戶部尚書的時候,功地勸說了弘治皇帝,將朝廷的納糧開中改爲了納銀開中。
結果就導致了徽商攜著在兩淮的地理爲優勢。瞬間就崛起了;而葉家在淮安這個地方,也趁勢做大,爲了非常有名的鹽商。
當然了,葉家比起韓家來,還差一些。不過葉家也有自己的優勢,人家就在淮安,漕運總督的老窩,在那裡深經營著。雖然員總是換,但是人家葉家不換。
當年葉淇做的改革,表面上看是爲了朝廷,可實際上,當時所有的鹽商都在裡面出了力,甚至有人去賄賂當時張皇后的哥哥壽寧侯張鶴齡。
那個時候,納銀開中已經了所有鹽商的利益本,大家都在推這件事,也確確實實把這件事做到了。
葉淇主持了改革,人家的地位現在很高,在場上的名聲很好。
畢竟得了好總要給人宣傳一下,甚至連當時的弘治皇帝也是勤政民的仁君。
只不過在朱由校看來,弘治皇帝幹得還不如嘉靖皇帝。就弘治皇帝這個鹽政的改革,直接就是一個大坑啊,到現在自己都沒爬出來。
此時的徽州會館裡面,葉家的葉池坐在這裡,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指,彷彿手指上有什麼特別好玩得東西。
這讓周圍的人不滿地皺了皺眉頭。
不過大家對葉池也得罪不起,人家握著漕運,這要是給你找點麻煩,你哭都沒地方哭。
在這樣的況下,大家也只能是聽之任之。何況這一次把葉池找過來,還想到要借他的力量。
在主位上,曹家的家主曹邦面無表的坐在那裡,目緩緩地從衆人的臉上掃過。
此時,曹邦很擔心,甚至都談得上非常害怕。
與很多鹽商的覺一樣,他也十分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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