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垣”并沒有類似天干地支那樣的無敵屬，但是其堅固程度讓人到非常棘手，大部分武的特殊能力都沒有什麼作用，只有專門的攻擊類武能夠在上面留下一些痕跡。

“照這個速度下去，等破壞掉，新的建筑都蓋好了。”秋素問說了個冷笑話，“陳惜語，咱們有沒有別的手段了？蘇副隊的那些拼湊起來的尸塊可是已經被消耗得差不多了……畢竟能死第一次的人，第二次也堅持不了太久。”

“我們不會把希寄托在那種東西上。”陳惜語閉上了眼睛，手著三垣，“如果我們做不到太多破壞，那就讓收容來。很顯然有許多收容對天分地野強制分開空間的行為不滿。”

“哼，最后還不是我們——等下。”秋素問剛想說兩句風涼話，忽然渾繃了，一種直覺的危機讓扭頭看向了后方。

“怎麼了？”

“嘖，我離開一下。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

“秋素問！”商清峽不滿地喊了一聲。

“我有什麼辦法？咱們的規定也不攔著個人仇怨吧？反正我的攻擊也不破這玩意的防。”秋素問懶得再說，徑自離開。陳惜語也沒有阻攔。

秋素問穿過了走廊，來到一間正方形的連接區，看到了在這里站著的人。他的手中拎著一把兩側都是彎弧形狀的武，神態冷澹，和預想中的態度似乎不太一樣。

“我們好像沒什麼過節。”秋素問單刀直，“但是我能覺到你是沖我來的。”

“你的核心武賦予了你危險的知能力？無妨……我的名字是久啟士，冰堡事務所的首席負責人，你好。”

“事務所……唉。冰堡，誰請的你？讓你們出手的話也應該花了不錢吧？而且竟然是四階首席，真看得起我。”

“人偶派對的員，自然應當是重視的。我們并不能隨意委托人的名字，不過委托人讓我給你帶一句話。”

“怎麼打個架還這麼需要儀式？”秋素問的手已經上了劍柄。

“人之托而已。委托人說——你要的命已經如數到賬，你欠的命現在應當還了。”

聽到這句話，秋素問的手停頓了一下。

“看起來，這句話已經讓您知道委托人是誰了。我并不過問諸位之間的恨仇，接下來，我應該按照委托取走您的命。”久啟士舉起武，“或者您殺死我，集散地會給這次任務一個公正的判斷。”

“我確實欠了點東西，不過我沒打算用命來支付。冰堡事務所，你們那百分之九十的任務完率，估計要往下跌一跌了。”

兩人在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就發了攻擊。久啟士的邊出現了十幾道弧，即使他尚未開始揮武。而秋素問的出現了如同溶解一樣的變化，劍在后破碎，碎塊在前重組，刺向了久啟士的心臟。

剎那之間的手，并沒有對雙方造任何損害。但是秋素問卻覺對方仿佛非常了解自己一樣，剛剛的攻擊中似乎有一些不太對的地方。

這就是被事務所盯上的問題了……冰堡僅次于“混沌末裔”和“夜瓏庭”兩家不是沒有道理的，另外兩家本不做四階的生意，冰堡就是四階一家獨大。他們會將委托目標的很多東西都打聽得明明白白，大事務所的報能力在某些方面比一些組織還要強。

秋素問知道有心算無心的況下，自己的能力怕是都已經被對方了個清清楚楚。這要是個下級員工可能還好說，首席負責人可是類似合伙人這種級別的，就算是為了自家招牌也會拼命完任務。

“真麼想到我的命這麼值錢。我一直以為用你這種人的得是我們隊長那種。”秋素問的宛如浪一般涌而過，弧噼開了態的軀，沒有造毫傷害，卻切實地帶走了一些東西。

“實際上是最近本行業漲了一價。”久啟士扭頭避開了幾滴試圖在不經意之間落在他上的，再次喚起了大量弧。

“什麼況，集散地還能通貨膨脹不？”秋素問將化為了一灘水落在了地上，封閉的空間之居然開始落下了雨，久啟士手在腰間拍了一下，金的幕將雨水隔絕在之外。

“最近死亡率降低了，人變多了。人一多，委托增加，我們自然會提高一些委托的價碼……混沌末裔和夜瓏庭也提價了。”

兩人手中各種招數頻頻對著要害而去，語氣上卻如同老友閑聊一般，不慌不忙。

“話說，如果我現在有什麼委托給你，要是你死了，委托還能繼續嗎？”

“至在此前，我們的任務確認是集散地來進行后臺支持的，還沒遇到過接取人死亡事務所就收不到的況。不過，你這樣要死的人發布任務，要預付全款。”

兩人的作都稍微停頓了一下，一消耗打下來，雙方倒是都沒有真的傷到對方，久啟士略占上風而已。

“我很喜歡你們公事公辦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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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級建筑，青龍鋒刃收容單元附近，兩個收容悄然靠近。

“青”和“仙湖”并非是很強大的收容，收容級別是并，而突破后最多也就是發揮到兇級的實力。不過兩個收容也不似格斗者收藏家這種那麼好斗，憑借著寶石所賦予的特殊能力，它們一路偽裝著來到了這里。

“逆序生命說的就是這里？”青微微抬起頭，它的容貌與人類一般無二，而且在不同人眼中能夠呈現出最符合其審的人類模樣，而沒有執行者在周圍的時候，它就會取一個中間值……依然非常麗。

仙湖的外觀則是一只有著金頭發的水靈模樣，漂浮在一灘能夠隨著它一起流淌的當中。正如某個著名的話一樣，仙湖會吞沒掉其中的任何，然后再造一個更加優質的出來，它的軀和那灘都不是真正的水，而是某種難以解析的質，有著溶解所有被其包裹之的特。

“不是，不過不是被換了嗎？”仙湖用如同歌聲一樣的嗓音說。

“天啟鐘……這個東西我們似乎不能敲響。”青出手，了一下收容單元的門，然后便切了進去，將門暴地扯開了。

但是這也沒什麼用，天啟鐘的特點便是只有執行者有資格敲響它。它不會突破收容，是執行者最放心的收容之一，這是一個一切特都偏向執行者的收容。

——卻也是逃亡派干預戰局的手段。

仙湖手在下的中撈了兩下，從里面拽出了一個人，丟到了收容單元門口。

路上有很多執行者的尸，對于仙湖來說，溶解那些尸，提取一些信息，然后一個人出來并不是什麼難事。它自的特決定了雖然這個人是它出來的，卻與收容沒有別的關聯，這個執行者也有著符合天啟鐘判斷條件的一切標準。

“好了，我們離開吧，這個絕的家伙，會為我們迎來伯利恒之告。”

“嗯，已經有人發覺我們了，先去攔截一下吧。啊，真討厭戰斗啊，還是這樣的差事更加適合……咦？”青有些憊懶的話說到一半， 忽然抬起了頭。

紅的切痕撕裂了天花板，皇帝站在上面一層，用頗迫的目向下看了過來。

“你們兩個？打算去攔截？”

青和仙湖都用一副茫然的面孔看著皇帝，皇帝眉頭皺了一下，說：“來的是逃過來的。”

逃過來的？

兩個收容都不是以知為能的，青最多是按照自己的形態變化更敏銳一些，只不過本不像皇帝這樣有著相當全能的力量。

“那幾個執行者正在逃跑，跟在后面的還有幾個收容……啊，怎麼跟你們解釋……”皇帝有些頭痛，“出了一些意料之外的況。”

所謂“意料之外”便是同化派搞出來的問題。對于同化派來說，與逃亡派的本不同就是這些收容并不在意這次是否逃離，它們只在乎自己能否產生進化，而這一次的手段更加激進了一些，一部分收容甚至放棄了自的主導權。

畢竟來源不是人類的收容并沒有那麼強烈的自我意識，導致末日的它們本就非常瘋狂。

如今被追殺的實際上是那幾個收容，兇級收容妖星哈維爾、強級收容天使星云都在其中，而跑的那幾個執行者則是因為這麼多收容無法一起應對才準備引開它們的，卻沒想到這一群收容居然追著他們跑了起來。

至于真正在追殺它們的存在，正在以最迅捷的速度追趕在后方。一方面如同收容一般有了些玩弄獵的意味在里面，一方面卻也依然以收容為死敵。

鏡中虛影，往日幻象。

復合的影子張牙舞爪地追隨著殺氣四溢的本，一把手槍和一投矛被握在左右手中，那把宛如被詛咒的武穿了略顯瘦小的軀，散發出濃烈的黑霧將整個人都籠罩在其中。

無論是虛影還是幻象，此刻都已不復存在，很明顯，融合走向了一個無論是誰都未知的方向。嶄新的收容舉起了手里的投矛，被注視的門與墻壁都在迅速蒸發。

接著，投擲。

一條黑亮的線霎時間便穿過了“妖星哈維爾”的核心，那黑線帶著一詭異的吸引力，在穿了目標之后，便開始收束，將周圍的軀殼也一并吞了黑暗之，隨著黑線收細消失，妖星哈維爾也隨之消失了。

“那是什麼？”狂級休息室里僅存的幾個人注意到了這一幕。

“舊日虛夢？我們沒有這個名字的收容或者末日核心吧？”有人看到了屏幕標注出來的名稱。

“神級！它直接秒殺了妖星哈維爾！能瞬間殺死兇級的一定到了神級！我們得通報！”

“分析一下攻擊類型！”

“難道還有什麼收容是我們需要接收的？”

“通知，通知！”有人搶過了話筒，開始了全建筑播報。

這個聲音當然也順著墻壁傳了管道當中。對于居住在地下的金屬人來說，它們正是靠著大量須的傳聲去了解建筑上發生的一切的。

一個金屬人走進了地下宮殿深的房間。

“原核，執行者們已經損失了數名頂級人員，他們已經落了下風。現在審判島的力量很弱。”金屬人說道。

原核輕輕點頭，大量的機械臂正在忙著拼裝什麼。金屬人看了一眼地上的痕，歪了下頭：“原核，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了？”

“可以。”

“好。”

金屬人轉走出。在這個“社會群”當中，雖然沒有思維上的共，但由于誕生的來源是無數思想的復合，相互之間不需要太多的通流。

除了原核。

它是最早誕生的，也是唯一從懵懂開始恢復記憶的集群之一。這里的金屬人哪怕不是它組裝出來的，也應用了它一直以來收集的知識與技藝，因此對于原核來說，金屬人的上限它非常清楚。

而最近一段時間融這個集的那幾個屬于“游客”和“集散地”的相關記憶，讓原核一直以來與所有金屬人趨同的思維有了些許變化。金屬人的局限在于，大量的思緒混雜在一起是從被制造出來就備的，固然這賦予了它們敏捷的思考能力和針對不同環境的應對手段，卻也讓金屬人總是很容易忽略“個”。

“因此，我將你的腦完整地保留了下來。”

原核將手中的一個新的金屬人腦殼放在了地上。

“當我看到游客與集散地的故事之后，我意識到，我們這樣的綜合似乎缺了一些東西。我很肯定，審判島在追求一些集散地擁有的東西，這個東西我們也應當試圖去擁有。”

它用一只尖爪了一下腦殼上的按鈕。

“早安，阿比蓋爾。”

“早安，原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