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你到底要不要臉,暮白都已經結婚生子了,你怎麼還不死心,還要死皮賴臉的來糾纏不清?」
蘇錦渾一僵,臉一下慘白。
這個將恨之骨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暮白的母親周玟。
十來級臺階,周玟居高臨下的站在那裡,是那樣的盛氣凜人。
「離開!請你馬上離開!當然,如果你希老爺子老太太聽見我和你吵鬧氣得心臟病發的話,你大可以在這裡繼續逗留。」
周玟在沉默中,快步來到面前,指著大門下了逐客令,同時,扔下了威脅之詞。
蘇錦咬了咬,不吭一聲,轉就走。
這絕對是一個厲害的人,說起話來,常常得理不饒人,曾幾次把老爺子氣背過去,甚至於打過暮白,以前,蘇錦就有點怕,現在更怕。
所以,只能放棄見暮白。
心頭,自是苦的。
想見終難見,最是可悲。
想曾經,和暮白,那可是形影不離的人啊,如今卻落得這樣一個地部——連個最普通的聯繫電話都沒有。
今天,之所以會來這裡找,是因為知道他昨天回了迦市。這是向一個在附近別墅區住的同學打聽來的,也知道周玟不在。如果知道周玟也在,肯定不來。
現在,人是跑出來了,心呢,卻像被撕裂了一樣,疼的厲害。
見不到暮白,暮笙的事,接下去該何去何從,是真的真的沒方向了。
坐公,蘇錦先回了一趟家,需要平復一下緒,才能以微笑面對病重的養母。
育才小區三幢七樓,徒步上樓,神思是恍惚的。
「錦,你去哪了?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一個悉的聲音在自家門口響了起來。
楞住,抬頭看到的是那個曾讓幾番心碎的英俊男人倚在門口,正靜靜的蹙眉睇,黑條紋的襯裹著他寬厚的子,那站姿是最悉不過的。
一眼萬年,卻是委屈無數,鼻尖生酸。
「眼睛紅紅的,怎麼了這是?是阿姨病惡化了嗎?」
他步迎來,語帶關切。
蘇錦站定,一邊克制著心頭那翻滾的緒,一邊恍若作夢的輕問:「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一早去了醫院找你,遇上了探病下來的韓彤,說你回家拿東西不在那邊,我就直接來了這裡。」
原來他不在家,原來他們又岔路了。
「找我有事嗎?」
不打算提自己去過蘇家這件事,那隻會平添矛盾。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我等了你很久,有點口。」
他不答反問,神是小心翼翼的。
終究是生份了,以前,他何曾這樣過?
默不作聲,開門。
「進來吧,我這裡只有純凈水!」
這些水是專門給暮笙準備的,那孩子一就等不及水涼,所以家裡一直給他備著小瓶裝的純凈水。
取了一瓶遞給他。
蘇暮白擰開喝了幾口,環視起這間小公寓,雖小,卻充滿了家的溫馨。
很快,他的目被客廳牆壁上的照片吸引了去,上面全是阿姨、蘇錦、暮白的照片,他們都拍照,以前,他也曾是他們當中的一份子,可這四年,他缺失了。但是,本屬於他的位置,他從來沒打算放棄過。
慢慢擰上瓶蓋,他回過頭,深深凝眸正在整理沙發的,一時難自控,上前自後抱住了:
「錦,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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