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海的第二天,一切重新恢復到工作狀態。
當蕭璟歡和靳長寧連袂走進酒店,一路遇上的員工,皆向他們道喜。
等到了辦公室,同事們更是把他們圍了起來:
「恭喜啊恭喜……」
「請客啊,一定得請客……」
「還要發喜糖,這是絕對不能啊……」
「重要的是要早生貴子,一定得早生貴子……」
靳長寧大大方方的擁著,接著所有人的祝福,說:
「喜糖會有,請客那是必須的,承你們吉言,我們肯定早生貴子……」
一向不開曖昧玩笑的靳總這麼一說,所有人都哇了起來,竊竊而笑,笑得蕭璟歡臉上直發燙。
靳長寧事兒忙,很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蕭璟歡有點慘,依舊被人圍著供。
「說說說,你和靳總,你們倆,到底是誰追的誰?」
貝青青特別的八卦,當著所有同事的面問了一個很八卦的問題。
面對圍了一桌子的同事,蕭璟歡笑嘻嘻道:「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了好不好,哪需要追?說好了就好了,沒那麼多程序……」
「不對不對,肯定不是。」
貝青青搖著手指:
「你剛來那會兒,和靳總關係好像不太好吧……依我看肯定是靳總追的你……」
「沒有……」
「有沒有,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就知道了……」
「什麼問題?」
蕭璟歡不覺得這個姑娘會是個專家,自己還是個雛呢……
「你們倆個,誰先表的白……」
果然沒什麼有質量的問題。
「哎喲,工作好忙,大家開工了開工了……」
蕭璟歡想轉移話題。
貝青青才不肯,手按住故作忙碌的雙手,一臉的不妥協:
「不行不行,沒回答完,不許開工……」
「可這問題好無聊……」
「無聊也要說,快說快說……」
一個個都沖著求的眼神。
尋常的生活,大約就是這樣的吧!
有喜事,大家一起分,因為他們是一個團隊,因為是團隊當中的一份子,所以,一切會很生活化,也會很婆化……
「好吧,我只說一遍。」
「當然……」
「他先表的白,但婚是我求的……」
這話一出,同事們一個個沖豎起了大拇指。
「哇,歡歡,你好牛叉……」
貝青青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眼底出了敬畏:
「一般都是男人求婚的……」
可不是。
可他們的婚姻,卻是打破了他們之間的關係,然後才發展演變過來的。
也就是說:打破關係,往往就是一種機會。
能不能把握很重要。
和靳長寧之間,關係是打破的,最後節奏卻是他在掌控。
因為他把握住了,所以,才有了現在這樣一層關係。
想到這些,蕭璟歡不覺淺淺一笑:
「誰規定人就不能求了?
「真要看上眼了,就該一往勇前的追。
「只要對方心裡有你,不管是誰追的誰,有重要嗎?
「追求,只是提供了一個相的機會而已,真正的考驗在於相之後,只有通過了這個考驗,彼此覺得合適了,才能真正的走到一起。」
這話引來文卓一陣掌聲,那人笑著表示了認同:
「說的好。機會有時是老天給的,有時是自己創造的,兩個人相最主要的還是看彼此能不能互相把握住……你給了機會,他不接,白搭。你給了機會,他接了,相不來,也是白搭……所以說啊,婚姻是講緣份的……」
他揚了揚手上拿著的咖啡杯:
「敬你,敢給自己機會的聰明孩……」
「謝謝!」
蕭璟歡含笑接,心裡嚼著他說過的話,總覺得這傢伙好像意有所指似的。
*
上午是忙碌的上午,近中午時,其他人都去食堂了,蕭璟歡沒去打飯,因為靳長寧說出去吃,有個臨時的應酬需要他出席。
此刻,整個辦公室只有貝青青在發獃,沒去食堂。
吃完回來已經快兩點,去泡茶,卻看到貝青青站在茶水間,捧著水杯發獃,神很恍惚。
「哎,你幹嘛?」
貝青青嚇了一跳,「啊」了一聲。
「我……我有一件事想不通。」
小姑娘抓著頭髮,一副無措的樣子,而且臉上還泛起了一層可疑的紅暈。
手去臉,好燙:
「你……沒冒吧!」
「沒有呢!」
「沒有你紅什麼臉?不對,你在想什麼事,居然能臉紅這樣?」
「呀,你小點聲。」
貝青青鬼鬼祟祟的往外瞄了一眼,忙去把門關了:
「歡歡,有個事,我得問問你想法?」
「什麼事?」
這丫頭,唱的這是哪一出?
「呃,是這樣的……」
貝青青似乎不知道要從何說起,抓了一下頭皮,隨即往自己上比了比,又把聲音低了:
「我是不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
「一沒長相……」
指指自己的臉蛋——貝青青長的是一張娃娃臉。
「沒啊,很清純很可。」
這是大實話。
「是嗎?」
貝青青了自己的臉孔:「有嗎?有嗎?」
「有。你絕對可。」
「謝謝!」
「說說二吧!」
「二沒背景。三沒學歷。四沒多工作能力對吧……」
「停,等一下……」
蕭璟歡想了想問:
「當初,你是怎麼讓我媽破格錄取你的?」
「不知道。」
蕭璟歡:「……」
貝青青有點不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問。我怎麼有資格留在這裡。」
「哦!繼續……」
「你說像我這樣的,有可能會遇上一個長得好、能力強、工資高且幽默風趣的英男人向我表白,說喜歡我的嗎?」
蕭璟歡跟著眼睛一亮,八卦心理也被挑了上來:
「什麼什麼,文卓向你表白了呀?」
貝青青又嚇了一跳,頓時結往邊上一避:
「你你你……你怎麼知道文卓他他他對我……」
「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呀……那文卓時不時逗你一下,你沒發現嗎?」
「……」
「那人對別人和對你是不一樣的。你要是細細的分辨一下,就能覺得到。」
「是嗎?」
貝青青傻傻的抓抓額頭,一臉懵狀:
「我……我以為他就喜歡欺負我……」
「傻丫頭……」
蕭璟歡噗哧笑了,的頭:
「有時,男生的小欺負,只是想引你注意,是他對你發出的信號的一種表示而已……」
「那我該怎麼辦?」
貝青青臉紅紅的。
愁的正是這件事。
「那得問你自己了呀,怎麼問起旁人來了?自己覺得對他也有好,可以試一下的,要是對他不來電,那就回掉……」
「可我覺得我本就配不上他呀……」
貝青青吶吶道。
「以我看來吧,文卓人不錯,如果你有想法的話,大可放手一搏。人嫁男人,不就圖一個嫁得好嗎?最主要是彼此覺得合適,相起來要覺得舒服。我讓你試,可沒說你試了就得從一而終了。只是談過程中,拿好自己的底線,合最好,不合就散夥,要是連嘗試都不敢,那你怎麼知道他對不對胃口?」
蕭璟歡說的這些,貝青青是聽得進去的:
「嗯,好像還真是的。」
再那麼細細一嚼,便喜滋滋就抱住了: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歡歡,謝謝你啊……」
*
下班時,蕭璟歡和靳長寧一起去地下車庫,才坐進車裡,就「咦」了一聲,然後笑了。
靳長寧見笑得古怪,問:「怎麼了。」
蕭璟歡示意他看,是文卓正一派紳士風度的在替臉蛋紅紅的貝青青開車門,看樣子,他們這是有戲了。
等車子出了車庫轉上車道時,但見席曼莉正守在路邊,一輛大眾在邊停下,車上下來一個男人,笑就給開了車門。
看著邊的人,一個個的都有了好歸宿,蕭璟歡的笑容不覺張大了起來。
曾以為,生活從此一團糟,其實不盡然,換個方式,改變心態,生活依舊好。
人吶,不能永遠活在過去的影里。
把影收起來,改變現狀,未來,有無盡的驚喜會等候自己去發現,彩前程更需要自己去創造。
像自己,像席曼莉,像貝青青……都在這短短的一個多月里,改變了過去……
這就很好的說明了一件事:凡事不能鑽牛角尖,峰迴路轉的人生,一定會有不一樣的風景在下一戰等著我們去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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