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通。」
蕭璟歡心頭喀噔了一下,連忙拿出手機也打了一通,還真是於關機狀態。
「怎麼會這樣?」
「不知道。」
靳長寧直搖頭:
「之前說好的,要保持聯繫的。可結果……」
「這種況什麼時候發生的?」
跟著急了起來。
「昨半夜我們還通過電話。」
靳長寧苦笑:
「今天就是打不通了。一個上午,我不知打了多電話了,可是……」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
「我哥是一個人在查?」
凝神一想再問。
「不是,和季北一起……另外,季北還有他邊那一幫子人跟著,按理是出不了岔子的……但是,我就是和他們失去聯繫了……」
這是讓靳長寧想不通的:
「剛剛我查了一下英國那邊的況,也是大雪封山的……我在想,難道是因為大雪通訊才出了問題的?」
「季北勛邊的人,一個都聯繫不上?」
這太不可思議了。
「他們那些人,總不可能全部跟在季北勛屁後面的吧,總有做後勤工作的人,你有他們的電話沒,或者可以試著聯繫一下的。」
「聯繫過的。一個都找不到。」
他搖頭,神凝重的厲害,抬頭了一眼天花板,眼睛瞇了又瞇:
「我總覺,有一張無形的大網,撒了下來,把我們全網住了。而那個撒網人正在暗冷眼看著。」
蕭璟歡聽著不覺有點骨悚然,想到了他之前的疲憊之,大概是被眼前的況給難住了,想了良久,最後道:
「這樣吧……你去做媽的代理律師,然後問一下媽接下去該如何作,媽應該比我們更有想法的……」
「嗯,這也是我剛剛在想的。我本計劃著等一下給你打電話去,讓你來上海。酒店現在需要有人坐鎮,我沒權,份量太輕,你是靳董的兒,又是現在持最多的一個東。由你來主持大局最合適……」
這是他下一步打算執行的計劃?
好是好,問題是……
「可我什麼也不會呀?」
「沒關係,事我來做,你來發號司令就行。」
他輕輕了的手臂。
「現在好像也只能這樣了……」
蕭璟歡點頭,幽幽然吐氣:
「不管怎麼樣,靳氏絕對不能。這一關,我們一定可以熬過去的。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杴。」
「嗯,下午我就去見媽。」
靳長寧點頭,抱了,用下蹭著的發頂,不想再說話。
此時此刻,唯有抱,才是一件讓他覺得愉快的事,其他,一件件的,都得讓人心煩……
*
下午去見靳媛前,靳長寧和蕭璟歡收到了另一個壞消息。
老爺子腦梗突發,已被送去急救。
當他和歡歡趕到醫院時,病人已送到了普通病房,由於他有刑事問題,門外頭有警員守著,他們也只能在外頭看一眼。
目前,老爺子后還在昏迷,至於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還是未知數。
醫生說,虧得送來及時,否則早沒了。
即便如此,往後頭老爺子怕也是要不便於行了。
看到那個樂觀豁達的老頭就那樣安靜的躺在那裡,沒了聲息,靳長寧和蕭璟歡對視無言,心裡皆是愁腸百結。
好好的一個家,就這樣七零八落了!
唉!
這人活在世上啊,生活安穩,日子平淡,那本是一種福,健康平安,那是人生路上最實在的東西,可很多人,在這條路上走得久了,就會覺得日子似死水,實在平淡的無味。
等到有朝一日失去了這樣一種平淡,而遇上了其他各種劫難,比如天災,比如人禍,比如讓人無法避及的生老病死,當家的安靜被打破之後,才會發現往日的平淡,是一種多麼幸福的平淡……
失去之後,才會覺得那是珍貴的。
人啊,有時,就是這麼的賤骨頭。
站在玻璃窗外,蕭璟歡雙手合什的祈禱著:
「一切不幸,請快些過去吧……」
此時此刻,是那麼的懷念過去那些被自己虛耗的人生,悔恨自己太不懂惜了。
*
下午三點,靳長寧見到了靳媛。
昔日的強人,穿著犯人的服,臉很蒼白,但面很沉靜,當然,遇上了這樣大的事,人難免憔悴,看到是他時,更是怔了一下,劈頭就問:
「恆遠呢?」
「靳哥去英國還沒回來。公司事急,我必須和您見上一面。所以,我就申請做了您的代理律師。」
靳媛是何等人,心思敏的一下就張了起來:
「他去英國幹嘛了?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
靳長寧知道這事是瞞不過去的,這個了不得的人,可不是隨隨便便能唬弄的,就把實說了。
靳媛聽罷臉白了白,眉鋒蹙得的,拳頭得死死的,明明緒很大,卻最終全被了下來。
他知道媽這是擔憂,忙就寬了一句:
「不過我相信應該沒什麼大事的。可能就是因為大雪天。他不是一個人在英國,季北的團隊都和他在一起。媽,您別急。一定沒事的,現在麻煩的是集團部的運營問題,媽,實話和您說了……」
他輕輕的把當前面臨的況給一五一十說了。
靳媛穩了穩自己的緒,靜靜聽完后,輕輕一嘆:
「難為你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把你準備好的資料拿給我簽字吧!
「本來呢,我的計劃是:我名下的一半份給歡歡,另一半一分為二,給恆遠和中天。按現在的況,這樣是不行的。現在是爭分奪秒的時候,我就把權全轉給歡歡,到時,公司就全全給你和歡歡打理。
「至於權最終怎麼分配,等度過了這個難之後再說吧……」
「我也是這個意思。」
靳長寧把那準備好的東西給取了出來,上頭已經簽好了歡歡的名字,看了一眼文件容,就直接把名字簽掉了。
「對了,有去看過老爺子嗎?」
人在裡頭,心裡卻在掛念自己的老父親。
老爺子突發急病這事是不能說出來的,說出來,怕是越發的急火攻心了,這個家裡,可不能再有人出事了。
「還沒。」
「唉,也不知道那姓潘的為什麼要這麼陷害你爺爺,真是要氣死我了……」
靳媛頭疼的了作悶的口。
靳長寧只能低低寬:
「媽,好人自有天佑。沒做過的事,一定能查個明白的。」
「嗯!」
應了一聲,繼而浮現了一抹微笑,看向靳長寧時,眼神里多了一些讚賞:
「謝謝你啊,長寧,要不是還有你在,歡歡現在也不知要什麼樣了?」
「媽,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是我應該做的。您忘了嗎?我不是您一手拉拔大的,還是您的婿呢……」
靳媛欣的笑了笑,末了笑容一收,又嘆了起來:
「唉,也不知蕭氏那邊怎麼樣了?這一次,這些麻煩事,來勢洶洶的,而且那麼的突然,我想著,可能是早就計劃好的……可我想不通,到底是誰在暗中這麼算計著我們靳蕭兩家,實在太可恨了……」
啊,要的心,可不是一點兩點。
「那邊問題不是特別大。我來之前和爸通過電話,爸說他後天會過來。不過,現在,您還不能和家屬見面……」
「嗯,你告訴他,我在裡頭好好的,讓他放寬心,保重自己的是首要的……像我們這些個年紀的人了,是再也經不起折騰了。尤其是他。一定不要急了。任何事都能過去的……」
「哎,我知道了。」
出來,他的心,是沉甸甸的。
凜冽寒風裡,他對著發白的太,心下暗暗發誓:
這個家,他一定一定要幫著歡歡將它守好了,因為,那不是歡歡的家,也是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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