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定定的看著腳下的地面,似在沉思,聽得他們出來的腳步聲,轉過了頭,銳利的目在這些人臉上一掃而過,最後定格在靳恆遠上:
「解釋清楚了沒有?」
「解釋清楚了。」靳恆遠點頭。
「那就好。」
季北勛雙手口袋:
「這事就算完了,我還有事,就此別過了……」
沒和任何人打道,轉頭就酷酷的走了。
他的風格,一向如此。
「季北,謝謝你……」
靳長寧站定在原地了一聲。
那人頭也不回,手一揚:
「不用。我不是全為了你。」
「不管怎麼樣,總歸得謝謝你的。改天請你吃飯。」
「你結婚的時候,我一定到。」
人,漸漸遠去。
靳長寧的臉,終於舒展了,悠悠然就抹開了幾微笑,轉頭時,將邊心的人,的擁進了懷裏,深深的抱著不想放了。
「一切雨過天晴。歡歡,這一切,來得太不容易了……」
他輕輕的嘆息,心是無比愉悅的。
蕭璟歡承著那樣一個擁抱,心裏生著層層的暖。
是啊,太不容易了。
如果哥哥和季北大哥不能把這一切查出來,那麼未來,和他的婚姻,恐怕還會有大麻煩。
*
季北勛來到醫院外頭,助手鐵鏡迎了上來,低低咕噥了一句:
「那人很不得了,居然從我們手上溜走了。」
他斜以一眼,哼了一聲:
「早和你說過的,這個人非常的狡猾,讓你們千萬別吊以輕心了,不是嗎?」
鐵鏡一臉愧。
「是我太過於輕敵了。」
「算了,早晚能逮住的。」
季北勛並不加以責怪。
鐵鏡臉上頓時出了好奇之:「頭,你心裏是不是另有線索?」
季北勛不答,坐進了自己的車,眼一閉,道:「開車,回去睡覺。」
「那事,現在不查了?」
「等那個A再出來犯事時,B肯定會再次現的。急什麼!」
「什麼意思?」
鐵鏡頓時瞪大了眼,一臉的驚悚,直覺自己上的汗都要豎起來了。
季北勛靠在那裏,繼續口出驚人之語:
「我們抓到的只是一隻替罪羔羊。那個A藏得非常非常的深,勢力也非常非常的龐大。他只是因為B壞了他的事,所以才把虞謙給推了出來,將一切罪過全套到了他頭上。等著吧,只要他一天沒有把那些地圖弄到手,他就一天不會停下腳步……而他只要一有所行,B就會針對他出手,所以,想要查B的來路,不是難事……」
他呵呵了一聲,閉上了眼,心裏莫名有了些期待:
如今這件事,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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