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萬全已經滿臉焦躁地等著回來,一進門就道:“陳侍郎的夫人傳話,請你過去一趟,我問了陳管家,好像事不大好,我陪你一起去吧!”
自家和陳夫人一直關系不錯,陳夫人也賺了不錢,好端端的請自己干嘛?
兵來將擋,發生事解決就是了,驚慌是沒有用的,唐樂樂沉穩道:“別慌,等我洗了澡換了服,一的鹵味兒,你也收拾下,換裳,半個時辰之后,咱們過去拜訪,準備一些禮,厚一點兒。”
的沉穩讓段萬全也安靜下來,覺得自己太不冷靜了,連東家一個孩子都比不上,虧得還當了幾年的把頭,歲數都活到狗上去了。
唐樂樂洗澡換了服,直接梳了個男子的發髻,活一個俊小年,世人對男子總是寬容一下,反正年紀小,也看不出男來,干脆做男子打扮,也方便一些。
段萬全換了湖藍繭綢夾棉長衫,看到這幅打扮,也沒說什麼,兩人一起坐了馬車,去了侍郎府。
雖然時間已經晚了,陳夫人尹氏還是見了,只是段萬全被留在外宅,一個小丫鬟領著進了花廳。
尹氏依舊端莊貴氣,笑著招呼坐下,上下打量幾眼,點點頭道:“不錯,氣比上次好一些了,看來你最近過得不錯啊!”
“托夫人洪福,還算過得去,勉強混個溫飽,許久不見夫人,夫人越加漂亮了呢!”
“還是那麼甜,天不早了,我直接說正事兒吧。”陳夫人神鄭重起來,唐樂樂也跟著張起來,有些忐忑的看著:“夫人請講,若是我哪里做錯了,馬上改正!”
“那倒沒有,我就問問,你或者是你邊的人跟宣寧候府有聯系嗎?或者得罪過他們府里有頭有臉的下人沒有?”
“宣寧候府?”唐樂樂很是驚訝,一聽就很有權勢的樣子,能封侯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家,難道是青雀家里?
唐樂樂不確定,不過還是搖搖頭:“我們這些底層小民,連人家的掃地婆子都比不上,怎麼會跟他家有聯系呢?想得罪也得攀上關系才行呢,難道這個宣寧候有什麼問題?”
“我想也是,可要是因為蛋糕鋪子,也不至于,宣寧侯府可是實打實的侯府,世子顧煥璋更是常年在軍中,立功無數,如此簪纓世家,應該看不上你那點兒小生意才是。或許是我多想了,侯府一個管事的找了幾次蛋糕店的麻煩,得知有我們府里的分子,也有錦鱗衛的影子,不好做的太過分,沒出什麼大事兒。不過這到底是個患,我想了想,還是跟你說一聲的好,免得吃了虧還不知道得罪了哪路菩薩呢!”
這事兒還真是非同小可,唐樂樂站起來,拱手謝過陳夫人:“多謝夫人好意,我會好好調查清楚的,和宣寧候府真的是八竿子打不著呢,簡直是禍從天降!”
陳夫人又安:“你也別太擔心了,侯府也得講道理,勛貴世家和我們這些宦家族向來不是一路人,他們要是做得太過,我們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只是不愿意因為一點兒買賣兩方面結怨,傳出去被人笑話罷了!何況還有錦鱗衛的面子,侯府只要不傻,就不會把事做絕,我看這行事像是宅手段,侯府的男人要是出面,現在咱們就不可能悠閑地坐在這兒說話了!”
聽這麼一說,唐樂樂松口氣,只要對方有忌諱就不怕,反正現在手里有了酒樓和豆芽青菜買賣,蛋糕店已經不是唯一的,大不了放棄蛋糕店,棄車保帥。
這樣一來,陳夫人這些太太也會有一些損失,畢竟蛋糕的名氣已經打出來了,利潤還是不錯的,如果可能,誰也不想放棄。
唐樂樂很慶幸當初拉了這些太太,否則沒點兒背景,人家侯府想對付自家幾個小店,不過一句話的事兒。
正事兒說完了,兩人又聊了一些閑話,唐樂樂就告辭出府。
一路上思考著這個宣寧候府為什麼要針對自己?如果是青雀,他不可能這麼做,對他唐樂樂還是很信任的。
猛然間想起趙碧如說過的話,說貴姐兒就是掃把星,誰沾上都會倒霉的,邊的人都會被連累,段萬全收留自己,也不會有好下場的,難道是針對段萬全的?
這事兒一點兒線索都沒有,不好胡下決定,段萬全一聲不響的跟在后,看東家滿臉沉思,事肯定不小。
上了馬車,唐樂樂問他:“你知道宣寧候府嗎?咱們跟他家打過道嗎?”
段萬全想了想,搖搖頭:“宣寧候顧家我倒是知道,算是大魏排的上好的勛貴世家,很得圣上重,最出名的是宣寧候世子顧煥璋,有戰神之稱,鎮守北荒數年,戰功赫赫,連帶著宣寧候府也如鮮花著錦一般,富貴人。這樣的頂級勛貴,咱們連邊兒都不著,更別說打道了,怎麼?和他家有關系嗎?”
“嗯,陳夫人說了,宣寧侯府的管事找咱們麻煩,得虧有幾家宦家族的背景,否則這次咱的麻煩大了,你也不用擔心,等天亮了我找高玉澤問問去,他沒收了咱的孝敬,該出力的時候就得用他!”
段萬全角了,門中人多的是拿了好不擔責任的人,好的時候千好萬好,一旦出事兒,翻臉比什麼都快,也就是東家覺得他們收了錢就該辦事兒。
不過還有葉景朝在,相信不會出事兒,東家做事兒也一向有主意,他就不再囑咐什麼了。
突然冒出個宣寧侯府,唐樂樂覺得自己還是勢單力孤,有種螞蟻對上大象的覺,毫無還手之力。
一向心大,擔憂一會兒也就拋在腦后了,夜里背醫書背了很久,累了才沉沉睡去,一夜無夢,第二天起來已經巳時一刻了,懶腰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麼事,等看到段萬全憂心忡忡的臉,一拍額頭,差點兒忘了大事兒了。
洗漱過后,吃了早飯,慢悠悠往錦鱗衛的衙門去了,誰都沒讓跟著,自己年紀小,更方便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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