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家里,趙碧如滿是惱,這麼就被一道目給嚇的跑回來了,也忒慫了,這丫頭是自己生的,怎麼能被嚇唬住了,必須出了這口惡氣!
正好之前被唐樂樂嚇得尿了子的那個趙哥找來了,時間一長,那點兒難堪尷尬都散的差不多了,趙碧如也確實有幾分風,也不是死要錢,兩人還是有幾分的,又勾搭到一起了。
趙哥一進門,心肝兒寶貝的一通,抱著就開始啃,一張臭烘烘的熏得趙碧如都要吐了。
“邊兒去,今兒老娘沒心伺候你,氣都氣飽了!”
“呦,誰欺負小人兒了,跟哥哥說說,哥哥幫你教訓他去,多大點兒事兒,能把你氣這樣子!”
趙碧如斜了他一眼,眼珠一轉,笑著道:“也沒多大事兒,就是我生那個賤丫頭,翅膀長了,不想認我這個親娘了唄,今兒我在街上看到,那模樣,嘖嘖,比我年輕的時候水靈多了,可惜了,這丫頭不聽話,否則找個有錢人做個妾室,那聘禮肯定不了!”
趙哥也想起唐樂樂來,臉頓時沉下來,在一個孩子上一再吃癟,他想起來就嘔得慌,看趙碧如這樣子,并不拿兒當回事兒,當初就想把賣了換錢的,現在有幫忙,事更好辦了!
打定主意,獰笑一聲:“我記得那丫頭也有十二三了吧,正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紀,不如賣進春香閣里,只要人長得好,價錢肯定不了,反正你也沒打算孝順你,能多弄點兒錢才是實在的!”
趙碧如假惺惺道:“總歸是我上掉下來的,到底是心疼的,真的賣進那種地方,會被人脊梁骨呢!”
趙哥呵呵一笑,信你就有鬼了,就數你遭踐最厲害了,這麼多年,他會不了解這個人是怎樣的做派?
“價錢我來談,肯定讓你滿意,只要春香閣的媽媽看中了人,銀子不是問題!”
“模樣盡管放心,連我看了都贊一聲好,肯定是上等模樣,只是那丫頭野著呢,讓他們小心點兒,我不負責把人帶過去,只管簽了賣契,其他的一概不管!”
這也是古代孩子的悲哀,一切都在父母手上,只要父母簽了賣契,孩子是沒辦法反抗的,到了府,也會認可這份賣契。
趙哥眼里閃過狠:“盡管放心,那伙人對付這樣的小野貓最拿手了,有的是法子抓到人,只能人抓著,你來簽字就行,心肝兒,哥哥幫你這麼大的忙,你可得好好伺候伺候哥哥一回!”
“死樣,事兒還沒辦呢,就想著要好,老娘才不上當的,等銀子倒手,老娘使出渾解數伺候你,保證你舒服的上天,現在,沒門兒!”
兩人一陣打罵俏,輕車路地滾作一團。
他們沒有注意到,窗戶外面一個黑影,小心翼翼的走出院子,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世上居然會有這樣惡毒的人,伙同男人賣了自己的兒,還是個人嗎?
這個黑影就是華哥兒,他被母親使喚,不不愿地給姑母送點兒吃食,趙哥進來的時候,只是虛掩著院子門,兩人熱,也忘了鎖門,就被華哥兒進來,恰好聽到他們的謀。
東西也顧不上給他,心神恍惚的回了自己家。
此時趙家的院子里堆滿了豬,王琴蘭和一伙婦人忙著做牙刷,有人洗刷豬,有人挑揀曬干,有人往竹片上鉆孔,一個個作麻利,嫻的很。
原來趙思回家,看到家里人都用這種牙刷牙,牙齒都干凈潔白,里也有一清香味兒,沒有一點兒口臭,好奇之下問了一下,到底是商人,覺得這是個很好的商機。
親自拜訪了屠大,想要這牙刷和牙的銷售權,他臉皮沒那麼厚敢張要方子,這可是一個家里安立命的本,能讓他批發賣到外地就已經不錯了。
屠大有點兒不解,這是貴姐兒做出來的,守著金山撿沙子來了,想起趙家的事兒,屠大難道機靈一回,敷衍幾天,問問貴姐兒再回。
唐樂樂想起原主對舅舅的,趙家人都還不錯,到底是原主的親人,幫襯一些也沒什麼,以后收拾趙碧如,有這份恩在,肯定會站在自己這邊,原主的份總歸不占便宜,一個孝字就能把人垮了。
于是直接面,給了他牙刷牙的方子,說是從段叔叔那兒求來的,不過人家也有條件,三的干,其他一概不管。
唐樂樂不想讓趙家人覺得這東西得來的太容易了,反正自己也不會嫌錢多,就跟葉景朝的賭坊一樣,要了三的干,至于會不會如數給自己,就看他們的人品了,這也是對趙家的一項考驗。
趙思這個人還是很講誠信的,商人重利,也重承諾,三分子每次都一分不給。
后來手碼頭河運,想起一本書上說豬鬃做的刷子用來刷船是最好的,洗的最干凈,又按照后世洗服那種大刷子,做出手掌一般大小的刷子,賣的非常好,連帶著豬鬃都漲了好幾倍。
只是再漲也是豬鬃,刷子跟著漲價也就是了,總歸自己的利潤不能。
趙家漸漸變刷子作坊,也給屠夫們增加一項收,以前直接扔掉的豬,都了寶貝,有多人家要多。
有個這個營生,趙家的日子也漸漸富裕起來,濟哥兒送去讀書,華哥兒留在家里幫忙,趙思在外跑生意,送貨收錢,一家人的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為屠家之后,另一個被人羨慕的家庭。
王琴蘭看兒子一臉煞白回來,東西也沒送出去,丟下手里的活兒手迎上來:“怎麼了?華哥兒,你姑姑又鬧幺蛾子了?”
“阿娘,貴姐兒是姑母親生的嗎?”華哥兒回神,直接問出自己的疑,他怎麼覺得沒一點兒親,反倒跟仇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