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某一天,唐樂樂跟婆婆聊起往事,婆婆說起這段趣事兒,唐樂樂一聽,頓時呵呵冷笑不斷,黑乎乎?泥鰍?這都是什麼形容詞?找個人都這麼蠢,活該他單那麼些年!
為此世子爺苦兮兮地跪了好幾晚上的板,偏生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當然也不敢問,只能委屈地瞅著媳婦兒,希媳婦兒網開一面!
宅轟轟烈烈找丫鬟的事兒,袁嬤嬤是知道的,心里覺得有點兒懸,這丫頭莫不是闖什麼禍了?那可是世子爺,被找到了哪兒還有命在?
于是更加嚴格約束們,竭力減這些人的存在,等時間長了,世子也就忘了這件事兒,危機就解除了。
只是的苦心是好的,卻架不住有人心大,這麼大的事兒,多傳到這些丫鬟耳朵里,那可是世子爺,能被世子看中,可就是飛上枝頭變凰了,哪怕在他院子里做個燒火丫鬟,也是個機會不是?
每個人都想擁有通天的捷徑,覺得自己會是幸運那個,至于其中的危機都會下意識的剔除在外。
懷著這樣的心思,做事就有些心不在焉,院送來的一批服,不知道被誰給洗壞了兩件,白的綃紗長,上面還繡繁復的花,這種綃紗最是珍貴,一尺都要十兩銀子,更別說上面繡的花了,怎麼也值五六十兩銀子呢!
袁嬤嬤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世子院子里的冬竹姑娘的,最喜歡這種淡雅的,為人也清冷孤傲,據說以前還是大戶人家的嫡,家族犯了事兒,被發賣,夫人欣賞的才,留在邊教導,這不送到世子院子里當大丫鬟,將來怎麼也能當個貴妾。
現在洗壞了的服,天知道這幫小蹄子是不是故意的?說不定是嫉妒冬竹姑娘得了世子的青睞,心生不滿,借此發泄呢!
“說實話,到底是誰做的?查不出來,所有人三天,一個個的本事不大,心倒是不小,也不想想,有沒有那個命去消?”袁嬤嬤拿著竹板,冷眼盯著一幫丫鬟,心里的怒意讓們都噤如寒蟬!
碧目閃爍,袁嬤嬤雙目如電,馬上指著:“你,有話直說,是不是看到誰做的?嬤嬤不是不講理的人,只要證據確鑿,這顆老鼠屎一定不能留!”
碧站出來,目看向唐樂樂,“回稟嬤嬤,我看到是萱草洗這件服的,至于為什麼會變這個樣子,我就不知道了!”
唐樂樂眼睛瞪的老大,這是告自己的狀呢,這個碧,可真夠毒的!
袁嬤嬤本就對惹出的事兒膽戰心驚的,現在居然不領,妄想用這種法子來引起宅的注意,真是枉費了自己的一片苦心,心中越發惱了。
唐樂樂趕站出來,替自己辯解:“回稟嬤嬤,服確實是奴婢洗的,但是奴婢洗的很小心,按照嬤嬤教的洗的很小心,之后晾在院子里,奴婢洗完還好好的,邊的同伴可以作證!”
翠枝兒膽子小,此時也知道事的嚴重,抖著走出來,道:“奴婢可以作證,萱草洗的很小心,晾曬的時候沒有損壞,奴婢不敢欺瞞嬤嬤!”
碧撇撇,不以為然:“誰不知道你倆好的穿一條子,你的話不能信!”
唐樂樂眼皮子微微抬起來:“誰也知道你對我有意見,那麼你的指控也不足以采信,說不定是賊喊抓賊,借機陷害我呢!”
“你,別以為沒人知道,那天晚上你夜不歸宿,誰知道你做了什麼好事兒?你一向會裝模作樣的當好人,其實一肚子花花腸子,趁早承認,省的所有人都被你連累!”
“我沒做過,為什麼要承認?做人做事要講究證據,我還說你溜進去毀了裳呢?舉頭三尺有神明,誰做的心里最清楚,我問心無愧,愿意配合嬤嬤調查清楚!”
說完恭敬地給袁嬤嬤行了禮,一臉的坦。
這下事陷僵局了,這種事兒本就不好查,院子里晾著服,溜進去毀了,也不過一瞬間的事兒,真不好逮著人。
袁嬤嬤看著一幫丫鬟,都低眉順眼,老實的很,最終決定:“服是必須要賠的,那麼就需要你們做更多的事兒來補償,既然找不出這個人來,就全部加大工作量,一起來賠吧!
以后互相監督,找出這個害群之馬來,這次就當是長個教訓了!”
眾人面帶憤憤之,只是袁嬤嬤已經發話了,們也不敢違背,只能暗暗咒罵毀了服的人不得好死。
宅也有自己賺錢的法子,可以接漿洗服的活兒,只是累得很,袁嬤嬤知道門路,卻從沒做過,也不指喝這些小丫鬟的,現在出了這種事兒,正好接活兒來做,也消耗了這些小蹄子們多余的力,看們還有沒有力氣去搞事了!
唐樂樂也了連累,一整天洗洗洗,累得腰都直不起來,手泡的都起皮了,心里也咒罵那個毀了服的人,等逮著,一定讓洗一輩子服!
可是再怎麼咒罵,現在的苦難也沒人救的了,今天又送來一堆的白被單,這時候能有這麼大量被單的,只能是商戶,洗好了熨燙之后顯得干凈整潔,袁嬤嬤也也不知怎麼接到這個活兒!
被單泡在大盆子里,唐樂樂累得不行,這幾年除了被道長榨學醫,生活上還真沒吃過什麼苦頭,不比大家小姐,可也氣著呢,早不耐煩洗這些了。
看著其他人沒來,促狹心大起,直接了鞋,盆子挪到一晾桿底下,直接踩踩踩,這時候洗服用的是皂角草木灰末,需要大力氣洗,甚至用洗捶使勁兒捶才能干凈,用腳的效率比用手來的還快!
踩得高興了,還來了花樣踩,里哼著歡快的歌兒,自娛自樂嗨得很!
樂極生悲,沒看到碧從門外經過,這一切全都看在眼里,得意一笑,不聲離開了,這次看你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