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接近四點的時候,江麼麼來到診室大門外,剛準備走進大門時,聽到耳邊有人在。
“江麼麼士。”
江麼麼側頭,看到大門外一輛白轎車旁站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男人。
認得這男人,是現在心理醫生的助理姓李。
“李助理?”
李助理從車前來到江麼麼面前,他笑了下說著:“是這樣的,新的治療方法需要在另一個地方治療,老師讓我來接你過去。”
江麼麼聞言怔了下問道:“要去哪裡治療?怎麼沒有提前通知?”
李助理臉上依舊帶著和善的笑,“這新的治療方法老師也是剛剛才掌握的,因為你的況一直接沒有太大進展,他想出國前給你試試,也許能讓你恢復更快些。”
他頓了下,又接著說道:“不然我給老師撥個電話,讓他和你說一下。”
說完他馬上拿出手機撥出號碼。
電話隻“嘟”了聲便接通。
江麼麼接過手機放在耳邊。“喂?”
“江麼麼嗎?是我,你讓小李送你過來,我在這邊等你。”
厚重的嗓音從聽筒傳過來,確實是那位心理醫生的嗓音沒錯。
江麼麼應了聲“好的”後,掛斷電話,將手機還給李助理。
李助理指了下那邊的車說:“車在那邊,我送你過去。”
江麼麼隨李助理來到車前。
李助理將車門打開,他回頭看了眼江麼麼客氣道:“江士,請上車。”
江麼麼目往車裡看了眼,猶豫了一下後才抬上車。
關上車門後,李助理勾了下角後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
【出發了。】
收到消息那頭的人,盯著手機屏幕後啟了車子,他看向擋風玻璃後扯了下說:“江麼麼,別怪我用這個辦法,我也是為了你好,恢復記憶,你才能想起我們的一切。”
“一切才能回到正軌。”
說完,他踩下油門,車子駛到馬路上。
—
下午5點半,太漸漸西沉,在空中留下一片紅,天轉眼便要暗來。
江麼麼站在郊外的一片樹林前,遠的夕只剩下一抹余,抬眼過去,樹林裡一片幽暗,一眼不到頭。
側頭看了眼旁邊的李助理皺起眉心問道:“李助理,你是不是送錯位置了?”
李助理朝走過來,他眼眸閃了閃回道:“沒有。”
說著,他猛然就抓住江麼麼的手腕。
江麼麼沒料到他會突然抓住自己的手,馬上就去掙他的手,可力量懸殊太大,幾乎是被生生地拖進了樹林裡。
“放開我,你究竟要做什麼,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李助理垂眼看了下手機上的地圖,聽到後的聲音後,他回頭看向江麼麼,“會有人來救你的,江士。”
他頓了下又道:“你最好待在原地,別跑。”
說完,他松開江麼麼的手,朝著一個方向快步離開。
這時,夕的最後一抹線也落下去,夜幕即將降臨,樹林裡變的黑黢黢的。
江麼麼視線掃過四周,一棵棵樹木將包圍,枯著的樹枝像一隻隻張開的手臂,張牙舞爪地朝近,臉瞬間變的慘白。
後退了幾步後,腳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大口袋裡的手機順勢從口袋裡落下來掉在枯葉上,發出很輕的聲音。
江麼麼撲倒在地上,掌心裡傳來火辣辣地疼痛,顧不得疼扶著地爬起來,目看向前方,順著一條路便跑過去。
跑啊跑啊,直到夜幕完全降臨,卻怎麼也跑不出這片樹林。
臉前是不斷呵出的白霧,直到江麼麼累的再也跑不,站在原地,眼前原本靜止的樹木開始在面前晃起來。
像一個個張著大的怪,朝著一步步近。
抱住頭蹲在地上,眼淚從臉上滾下來,“救救我……”
—
顧放拿著手電筒在樹林裡找了許久卻連個人影也沒找到,他皺著眉盯著旁邊的李助理,“怎麼回事?人呢?”
李助理表一滯,他低頭看著手機上地圖,“我就把人帶這裡了,還告訴別跑。”
顧放聽到後臉突地一沉,“你怎麼辦事的?這麼晚了,找不到人你負責嗎?”
李助理看著他臉頓了下說:“不然報警吧?別真出什麼事?”
“報警了你能負責嗎?!”
顧放話音剛落,耳邊突然傳來一道尖厲地嚎聲。
他與李助理對視一眼,順著聲音看過去,眼前猛的躥過一道黑影。
“那是什麼東西,快跑啊。”李助理喊了一聲後,轉就跑。
顧放看著李助理慌的背影,他擰起眉罵了句:“膽小鬼。”
幾乎是他說話的同時,又一聲嚎,他背後傳來一陣踩踏落葉的聲音,他抖了抖,幾乎是落荒而逃地跑開。
—
市人民醫院,神經外科住院。
傅寒手完已經是晚上七點了,他用拇指關節按了下有些痛的眉心,去值班室換下服來到醫辦室取手機。
剛進值班室就看到陳遠朝他走過來,“老傅,你家麼麼中午就給你打來電話了,好像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你,你趕回一下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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